仆‘妇’把早饭送到屋子里,他吃完饭后正在犹豫今日要到哪里去寻乐子,‘门’口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七八个扎着红‘色’头巾的兵丁闯进院子,一人飞起一脚踢开他的屋‘门’。后面几个‘女’人跟进来,但都多的远远的。
为首的队正手里拿着一张画像,上下对照着打量他,问:“你就是王老二?”
“是我。”王永寿预感到不妙。
“跟我走吧,有人把你告了。”
“谁,谁告了我?”王永寿站起来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圣教弟子。”
队正道:“跟我们走吧,衙‘门’里自有公论。”圣教弟子的身份还是有点作用,兵丁们没有动粗。
王永寿想到自己身上只背着一件案子。他着急赶到广州就是为这件事,师父的说法让他放松了警惕,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他在广州城里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弟弟正在珠江口‘操’练水军,就算他在广州街头被斩首弟弟也未必会知道。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柄匕首,队正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抽’出刀来。
王永寿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合腕道:“军爷莫要紧张,圣教弟子不会拒捕。我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军爷若是啃帮忙,能否帮我把这柄匕首送给东城学堂里的顾阳荣。”
队正打量了他几眼,看他确实不像是敢反抗的样子,道:“只是带你去衙‘门’里问话,不要想多了。”
王永寿求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军爷你就帮帮忙吧。”
队正捡起桌子上的匕首放进衣兜里。
王永寿没有见到衙‘门’。这几个兵丁在街道中把他‘交’给了一群身穿黑衣衫的人,然后被直接关入暗无天日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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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晟把广州东路的政务‘交’给了王文才,军务‘交’给了黄崇久,于少泽和王瑾正在珠江入海口招募海盗组建水师。宗主府有丁才理财,他每日要做的事情有时候还没有于凤聪多。
今日,秦十一从湖南路回广州献俘,全城的百姓都走出家‘门’看热闹。
秦十一是郑晟的心腹爱将,他今日正好有空闲,亲自领着身披鲜丽盔甲的护教武士出来迎接。
‘蒙’古人俘虏走在前面,‘色’目人俘虏走在后面,都用铁链子捆的死死的。
秦十一远远的看见郑晟,下马步行。两人距离二十步远,他大声喊叫:“奉张将军命向宗主报捷。”
郑晟在马上抬起双手,振臂高呼:“圣教红巾军无敌。”四周响起一片响应声。他随即下马,走到秦十一身边。年轻人正在成长,说明他正在变老。
献俘仪式很快结束,今日是广州城的节日。
郑晟亲自去秦家,与秦管家聊了一会。
阿木丽坐在小轿子里被抬进院子。轿子落地后,一个仆‘妇’掀开‘门’帘出现在她面前。掀开帘子的瞬间,仆‘妇’惊于她的美貌呆了呆,随后道:“请跟我来。”秦十一提前跟爷爷说带回来一个‘女’人,秦管家早就安排了住处。
郑晟知道秦十一找了个‘色’目‘女’人,他不会管这样的小事,很快告辞返回宗主府。
一份新文书放在他案头,那是王文才最近处理过需要他最终确定的事务。
王文才做事让他很放心,类似这样的文书他有时候看,有时候不看。这里面有最近的收入支出,死刑犯核实,等等。
目前,他只关心两件事情,一是水师招募士卒进展,另一个是红巾军剿抚各地盗贼情况。财政有丁才把关,至于案件审理等情况,他不是县令,也不是大理寺卿,只是有时间的时候翻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