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升有点‘迷’糊的看着这两个使者。
他太年轻了,明‘玉’珍不在长沙让这支军队没有了拿主意的人。如果彭怀‘玉’来攻打他们,事情倒是变简单了,他们只有举起刀与直接威胁到他们‘性’命人战斗便可
但现在红巾军像是把他们当做了朋友——一群举着刀的朋友。是敌是友,由他们自己做决定。这就复杂了,非明‘玉’珍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小将军,”于少杰行礼。他是于凤聪选中的人,于家的人如今分布在圣教红巾军中各个地方,但能做到他这个地位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朝廷下令,任命我家宗主维持征西大将军,经略西南。宗主知道湖南路有几路兵马,明将军去武昌了,已经归顺了朝廷。但孟海马不听朝廷号令,又军纪败坏,宗主认为此等兵马‘混’入义军队伍只会破坏了义军的名声,所以下令剿灭。”
张琦大怒,苍啷‘抽’出刀来,骂道:“休要血口喷人。你们同室‘操’戈,还把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
于少杰抬头看了看他,忽然问:“你是孟元帅的部下吗?”
他的‘洞’察力惊人,难怪能从于家脱颖而出,被于凤聪委以重任。圣教红巾军中派系林立,于凤聪想用于家人,但没有本事的是不行的。自她嫁给郑晟后,于少泽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但一次战事进展不顺利,原本在军中预定的地位立刻被别人占了。说到底,郑晟会用于家人,但也不回家没有底线的宠幸于家人。在圣教红巾军中,有能者居上,这样才会令人信服。
张琦握刀的手在轻轻颤抖:“不错。”他已经预感到主帅情况不妙,明升如果再不做决断,一切都晚了。
于少杰却不理他,继续对明升道:“小将军,我张将军大军攻下南昌后,经罗霄山小路赶来湖广,天亮后即到长沙城外。宗主已经‘交’代,收复湖南路有明将军的功劳。”
张宽仁率大军来湖南了,这才是令他们不敢动的消息!
虚虚实实,明‘玉’空都拿不定主意,明升又哪里分辨的出来真假。但郑晟被任命为征西大将军不是假的,明‘玉’珍还曾为此事大发雷霆。枉他对徐寿辉这么忠诚,他竟然把湖南这块地方赏赐给了外人。
明升问:“张将军什么时候能到?”
“明日可到长沙城外,”于少杰指向西城方向,道:“看那边战事快要结了,小将军可愿意随末将过去看看。”他只是个下人,在这里却像个主人。
明升扭头看了看明‘玉’空,见叔叔向他点了点头。明‘玉’空能把这两人带过来见明升,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这个时候,明‘玉’珍不在军中,做什么都可能出错,不如什么都不做。
红巾军愿意与孟海马火并就由他们去,朝廷出尔反尔,一会任命郑晟为征西大将军,一会给明‘玉’珍承诺会给他在湖南留一块地方,局势如此‘混’‘乱’,不如先安身自保。
明升会意,拱手道:“既然如此,我明家兵马就不介入这场争斗。我不去西城了。”听到西城战况惨烈,他于心不忍,道:“我等起兵反抗朝廷前,都看过宗主写的檄文。‘人生而平等,南人不是第四等人”让我等听的热血沸腾。留在这座城里的都是南人中的勇士,请转告彭将军适可而止,不宜杀戮过重。”
于少杰嘿嘿一笑,明升这句话说得大义凛然,他一时间不出辩白的话语。
他在孟海马军中收买了部将做密探,打听到孟海马近日柯南会对红巾军动手,立刻把消息通报给彭怀‘玉’。彭怀‘玉’已经做好了新下手为强的准备,恰巧碰见巡逻兵丁被攻击事件,正好借机发难突袭。
但无论他有什么理由,红巾军先朝孟海马军动手掩盖不了。
明升要走,他无法阻止,但他却不愿意就这么罢休。他抬头正好看见了一旁恍然无措的张琦,故意大声道:“孟海马就要溃败了,小将军不要过去看。”
明升背过身去,道:“不去看了。”
“哦,”于少杰指着张琦道:“小将军既然想明白了不去救援孟海马,不如把这个人给我留下来。听说孟海马军纪败坏,许多人手中都有血债。”
张琦脸‘色’大变,突然在催马错到明升面前,手中长刀闪电般架在明升的脖子上,大喊道:“小将军,得罪了,立刻把这些人斩杀发兵去救元帅,否则我……我就不客气了。”
这下风云突变,明升感受到刀锋上的寒气,禁不住身体往后仰,像脱离张琦的威胁。一不做二不休,张琦那里啃让他逃了,腾空跳到明升的马上,一只手勒住他的‘胸’口,手中的刀架的更紧了,差点要把明升脖子上割出血来。
“不要动。”张琦粗暴的敲打了一下明升的脑袋。
明‘玉’空等一干部将大惊失‘色’,纷纷‘抽’出兵器,但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连站在于少杰身后的小鹰也吃了一惊,他明显感觉到张琦的愤怒是于少杰撩拨出来的。这个从小就调皮捣蛋的孩子有揣测别人心意的‘洞’察力,三言两语可以让听者舒服,但也可以让听者愤怒。
“放下兵器!”于少杰第一个站出来板着脸呵斥张琦,“放开小将军,我保证你可以安然立刻长沙城,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琦眼睛都红了,脑袋一阵阵的充血,喊叫:“去救孟元帅,否则我杀了他。”
“没用的,”于少杰指向西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