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追击!”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的彭文彬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向‘色’目人逃走的方向。战场进入红巾军喜欢的模式,他们穿着草鞋,像灵巧的兔子一样在荆棘丛生的山里追击穿着皮靴奔走的官兵。
官兵崩溃的太快,山顶的红巾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往山下推石头。
石头零零散散的往山下滚,正好挡在红巾军追击的路线上,彭文彬看了一会,气的暴跳如雷,咬着牙齿骂道:“这群蠢货!”
在笔架山守军尚未来得急做出反应时,红巾军首战告捷,攻下笔架山南边的‘门’户东坡,可以直‘逼’笔架山的山‘门’。
整个战斗持续的时间不长,郑晟和张宽仁等人看完了全过程。
“首战告捷,得来全不费功夫。”郑晟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一个“v”字手势。张宽仁等人不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但他们在同时都感觉如果宗主不板着脸,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郑晟弯起胳膊,笑着说:“现在轮到我们向官兵展示肌‘肉’的时候了,你们不要像个吝啬鬼,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
“遵命,宗主!”张宽仁同样笑着还礼,“我们是要把官兵吓的不敢下山吗?”短短半个月,翠竹坪里发生的所有不快都被遗忘了。张宽仁不想为无法改变的事情纠结,叔叔死了,而他注定要在郑晟麾下效力。
郑晟举起拳头,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圣教一切的敌人都是纸老虎。你率明尊底子就到笔架山山脚下去转一圈,看看鞑子的胆子比我们想的小得多。”
张宽仁领命离去。大鹰和小鹰疾奔去传令,三千明尊弟子高举红巾军的赤旗从山后绕出来,他们真的是要去笔架山山‘门’外走一趟,恐吓山顶上的官兵。
攻破东坡后,红巾军其实已经暴‘露’了战略意向。他们此番征战气势如虹,显然不是过来做做样子就走的。郑晟故意展示实力的目的是为了‘迷’‘惑’吓唬官兵,希望能耽误他们晚一刻突围。
王文才调动山贼为班底的红巾军紧跟在张宽仁之后,把山腰蠢蠢‘欲’动的官兵又给吓了回去。
郑晟没有去前线,他把赤刀赐予张宽仁,委托张宽仁全权指挥围攻笔架山。
他喜欢艰难一点的挑战,对这种几乎必胜的战争没亲力亲为的兴趣。张宽仁在前期的围攻明月山和翠竹坪第战斗中表现很好。他率明尊弟子刚刚投入红巾军,急需战功奠定地位。而郑晟对自己信任的有能力的部下一向不吝啬。
这三四天里,‘毛’大在南边的山里伏击了六支官兵的百人队,有‘蒙’古人也有‘色’目人。昨日刚刚挑选了几十个可能会对战局管用的人送过来,正放在王文才设立的牢房里。郑晟不去笔架山山脚去观战,而是带着王中坤来到牢房。
‘毛’大送来的全部都是‘色’目人,‘蒙’古人在山里变成红巾军的俘虏后下场极惨。圣教一直宣扬‘蒙’古人的欺压是汉人苦难的根源,所以就算郑晟心中有怜悯,圣教的宗旨已经决定了‘蒙’古俘虏的下场。
红巾军将领中有两个煞气很重的人物。彭文彬不会放过一个‘蒙’古人。而‘毛’大只是喜欢杀俘。他无所谓俘虏的身份,但由于圣教的缘故,会优先杀‘蒙’古人。
郑晟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俘虏营,里面一个大胡子立刻扑到‘门’口,跪地大喊:“宗主,我是‘色’目人,被‘蒙’古人欺压的‘色’目人。我们‘色’目人恨死‘蒙’古人了,笔架山上的探马赤军没人想拼命,我可以去劝他们归降。”
几十个人俘虏只有他一个人大喊大叫,并一口叫出郑晟的身份。郑晟饶有兴趣的走过来,隔着木栅栏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叫阿布拉欣,在河南随军。”阿布拉欣前日亲眼见‘毛’大无缘无故杀死了八个‘蒙’古人,吓的魂飞魄散。在俘虏营里随时可能送命,谁知道这个宗主有没有恶癖。他胡思‘乱’想是不是‘毛’大一个人杀俘不过瘾,特地把他们送来给宗主开开杀戒。
连续思考了两天,阿布拉欣认识到只有有用的人才能保住‘性’命,所以一见到郑晟立刻跳了出来。他壮着胆子喊出来后,心中忐忑,手心捏着一把汗等郑晟的反应。
郑晟要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你能劝降‘色’目人?”
大胡子阿布拉欣恨不得赌咒发誓,“山上许多将领是我的朋友,他们没有一个愿意为‘蒙’古人送命的。我知道山上没多少粮食,佛家奴被宗主骗了,笔架山上的官兵逃不走了,他们如果不投降,九成的人会在山里送命。”
“‘色’目人投降?”郑晟冷笑一声,“我可养不起‘色’目人。罗霄山里不是没有‘色’目人,正在山里挖矿。”
阿布拉欣急了,“去挖坑也比送命强,一定有人愿意投降。”
“你想我放你出去?”郑晟笑了笑,“我怎么能相信你到了笔架山后,一去不复返。”
“我……,我,”阿布拉欣急的东张西望,忽然看见躲在角落里的穆尔西。他走过去拉住穆尔西的胳膊走过来,“他叫穆尔西,是我大哥的儿子。”
郑晟的威严下,穆尔西脸‘色’苍白,浑身抑制不住的战栗,
郑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