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吃了一惊。没等他答复,大鹰往前走了一步,把染着鲜血的弯刀藏在胳膊后面,“在下张大鹰,奉命老爷命前来询问审的怎么样了。”
“老爷?”官兵哼哼了一声,“这贼子是个硬骨头,到现在什么也没说。”他们在这些人在翠竹坪才是真正的老爷。
大鹰笑呵呵的走近:“是吗?老爷有点急了,你们行不行,不行让我们来,要说折磨人的手段,你们这些袁州城的人可比不上我们这些山里人。”
在官兵愕然中,刀光一闪,大鹰狠狠的说:“我们喜欢直接!”
他迅速把刀子从官兵的腹部拔出来闪身,身后的汉子们举起单手弩,弩箭雨点‘射’过去,撞击在砖石墙上叮叮当当作响。
深夜里响起惨叫声,三轮弩箭后,通向牢房的道路上已经没有站立的人。
大鹰上前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一阵刀风迎面而来。他抬起弯刀架住砍过来的兵刃,两个汉子从他身边溜过杀进去。
屋子传出短暂而急促的兵器碰撞声,最后以几声惨叫结束。大鹰走进去,一个‘侍’卫正在包扎受伤的胳膊。安老头端着一盏油灯跟进来,急促道:“刚才的喊叫声太大,外面的人听见了。”
大鹰没有搭理他,屋里的汉子闪在两边,把对面的人让在大鹰面前。
张金宝被赤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干瘪的李牢头手里拿个一柄尖刀正架在他脖子上:“你们来劫狱是为了救他,放过我,不然我一刀杀了他。”
大鹰‘阴’沉着脸犹豫片刻,“好,我答应放了你,现在把张金宝‘交’给我。”
李牢头跳起来:“不要想骗我,我出去才放了他。”脸上面皮扯动如同恶鬼。他手脚麻利用尖刀剔开绑在张金宝身上的绳子,一只手‘插’在张金宝的腋下,尖刀放在张金宝的咽喉处。锋利的刀尖横在咽喉的肌肤上,往下一按便会取走张金宝的‘性’命。
“不要杀他!”大鹰厉喝,他不敢轻举妄动领着八个下属分散开,眼睁睁看着李牢头拖着张金宝走进院子。
街道上传来嘈杂声,他们被发现了。李牢头力气不大,动作缓慢,但把刀尖死死的压在张金宝的咽喉。
时间无声的流动,一分一秒。“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李牢头东张西望,满面惊惶,生怕这些人扑上来。他力气不足,张金宝在他怀里像一头沉重的熊。
正在此时,“怎么回事?耽误了这么久!”‘门’口的通道里传来一个沉稳声音。大鹰松了口气,急忙禀告道:“少爷,这老东西挟持了张堂主。”
张宽仁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皱着眉头环视一圈,朝李牢头道:“放过张堂主,我答应饶了你。”
李牢头看出来了,在场的人都在担心自己手里握着的犯人,他们不惜劫狱救这个人。傻子才会相信亡命之徒的许诺,他狞笑道:“我出去了,自然会立刻放了他。”
“我等不及了,”张宽仁轻轻摇了摇头,吩咐:“大鹰,把张堂主救下来,如果李牢头杀了他,就把李牢头的脑袋割下来带走吧。”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消失在通道中。
外面街道中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
大鹰不再踌躇,握着弯刀走上前,在李牢头惊愕的表情中拿下他手里的尖刀。从头到尾,他没敢动弹。
两个汉子把张金宝抬出来,飞奔向往外的通道。
大鹰掉头‘欲’走,想想后又返回来,一只手把李牢头按在地上,挥刀狠狠的砍下去,一只手与胳膊完全分离。
“少爷答应放过你,但是你的冒犯必须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