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亮光一闪,张世策欢笑中无意识的抬起头,忽然大吼一声,侧身滚下马。长箭追着他的身影飞出,‘射’中他身后的亲兵。
树林中弓弦声如冬天寒冷的朔风,残酷无情。埋伏在丛林中弓箭手箭无虚发,无论是人还是战马,一个也不错过。
“有埋伏!”张世策是在部下拥挤的战马群中穿过。他伸手‘摸’向腰间,今日是他大喜之日,身上什么兵器都没有。
一个亲兵高呼:“箭上有毒。”
张世策低头正好看一个刚刚被‘射’落战马的兵士,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身体不停的‘抽’搐,嘴边流出白沫。
“撤,撤!”
官兵的战马拥挤在道路中,他们想全部转过身很不容易。
‘毛’大早就算计好了,他们每个人只要能‘射’出三支箭,基本可以确保歼灭迎亲队伍中的五十位官兵。
片刻之间,他已经‘射’出了四支箭,还是被近十个骑兵逃走了,他眼睛一直紧盯着新郎,但从他第一箭失手,张世策就再也没给他机会。
眼看身披红‘’的新郎越走越远,他懊恼的跳下树枝,“追!”
“慢!”站在大石头顶部的郑晟出言阻止,“有人来了。”
刚刚过去的十个骑兵听见后面的动静,急忙赶回来救援。落在他们眼中的是一堆尸体,战马屈膝跪在道边,被‘射’中的官兵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箭头上涂抹的烈‘性’麻醉‘药’原是湖广苗人常用的,山里有几个猎户学到此法,加入义军中便献了出来,使弓箭手如虎添翼。
“先杀了他们,再去对付迎亲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