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扭着头走着,一个没留神就撞上堵肉墙,低声一叫。
“撞疼你了?抱歉,你站在阴影里,我……”
男人扶住她的肩,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慢慢俯下身来,深黑的眼眸专注地盯着他,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她刚刚沐浴过的浓香,缠上他熟悉的男性麝香味儿,悄悄渲染出一股难言的气氛来。
“我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扶着她肩上的大掌,缓缓下滑向她的腰际,深邃迷人的眸子,似有两簇火焰越燃越亮,那亮片性感的唇,慢慢地压了下来。
她的心疯狂地乱跳,紧张一起,突然开口,“予城,舟舟她都安顿好了?”
他目光一闪,似乎有些失望地直起身,“安顿好了,照你说的,把小海豚放她怀里,她就不会半夜惊醒。”
“那就好。”她不安地躲过他的眼神,低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洗漱休息吧!”
“好。”
他的手从她肩头撤离,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错过她朝后走去。
她在松一口气时,又有些失望,更懊恼得想拔光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萧可蓝,你发什么神经啊!关键时刻,说什么休息,休息你个头啊你!趁早把人给办了,名份定了,才能正大光明地赖在他身边哪!
瞧瞧,以前这家伙从来都色急得跟什么似地,生场大病连胆儿都缩小了,你还不加把劲儿,小心他又溜到爪畦国去,让你后悔死!
女人肩头一抖,立即回身就要往浴室冲,哪知道眼前又是一黯,再撞人墙。
“你……”
他没走?
男人附低头,笑着,眼底流光溢彩,“蓝蓝,我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卧室在左边那一间,我把舟舟安在右边的女主人卧室了,好方便我们看护。”
“啊?”
这意思是……
那笑容性感得让人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他突然凑近她的脸,鼻尖却堪堪擦过了她的脸颊,刚刚沐浴过,还留着一身的绯热,被那凉凉的一划,仿佛一道电流游遍了全身。
而他魅惑低沉的声音,悠悠然地刮过耳畔,“你好香……”
“这……我是随便用的酒店的……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味……”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鼻尖儿。
“等着我,很快……”
男人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视线的拐角。
女人站在原地,捂着双颊,浑身发抖,一下捂着嘴巴尖叫一声,冲进房间,一头扎进了大床中。
等到男人洗漱回屋时,那个横扎在大床上的纤细身影,还一动不动。
他目光闪了闪,走近前,慢慢爬上大床,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失笑。
果然,又成鸵鸟儿了。
他轻轻捋过那一头又直又长的柔密青丝,在指间细细揉着,她现在的模样同他初见她时一样,清新自然,多了股耐人寻味的女人味儿。或许是因为生了孩子,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让人生出很安心,很踏实的感觉。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像他这种在外漂泊,经历过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和无数血海生死的人,格外渴望这种安心的感觉,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就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踏实,一个家的感觉。
只有家,才能让人完全放松,完全信任,不用担心外界的一切,可以把所有的包袱都卸下。
他紧紧将女人揽进怀里,抱着,静静的空间里,两人呼吸相闻,感觉……他的心,终于又有了温暖的感觉。
“蓝蓝,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沙哑中微微颤抖,他轻轻抚着她的睡靥,眷恋的指,梳过眉梢,划过脸颊,刷过嫩红的唇瓣,在削尖的下巴上来回厮磨……
“可是,我又怕……你不会再原谅我……”
孩子睡着的时候,认真看着那一眉一目,会发现,其实舟舟的眉毛像她,小嘴像她,现在圆圆的小下巴尤其像她。
其实,打第一次在医院里看到她,他就想狠狠抱住她。
却不敢!
却只能拿孩子的事做借口,来发泄自己无法得偿所愿的不甘和懊恼。
“予城,我也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突然,他的大掌被一只温暖的小手覆盖住,他的动作一顿,就要抽开,立即被她紧紧握着。
她眉开眼笑,道,“你不用怕啦,当年的事我也有错,我不怪你,我原谅你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别再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了。”她紧紧攥着他的手,帖在心口上,“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让我跟你一起面对那些问题,好不好?不管有多可怕,多痛苦,让我陪着你,让我和舟舟陪着你,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不要什么事都一人担着。也分一点点给我们,好不好?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嗯,你,我,舟舟,我们是一家三口。虽然……”还差个证儿,和小仪式。
男人突然收紧了手臂,将女人紧紧锢进怀里,那么用力,几乎听到骨骼嘣响的声音,浑身发疼。可是她没有叫一声,只是任由男人用力抱着,感觉他埋在劲间的呼吸沉重而火热,两人紧紧相帖的心口,隆隆的震鸣声交相呼应一般,几乎就在耳边。
那样激烈,那样热切,那样情不自禁!
“蓝蓝……”
他的声音更加嘶哑,她能感觉到发隙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颈项流下。
“予城,我爱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