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揣着一肚子的怨气,只想着待会儿好点儿能说话了,一定得发泄出来。去他哥哥的,她最近是不是犯太岁,旧伤没好,新伤又来,有没有这么倒霉的?!
而王姝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清晰的刻进了脑子里,她经历了生平第一次极度刺激的疯狂飙车,还是在车流量极大的市内主干道上,其实这已经不能用疯狂两字来形容了,简直是……呃,无法想象。
车里的男人在嘱咐她系好安全带后,一个个全部面无表情地拉着车门上方的拉手,寂无息声,当她看到小酷哥居然将车开到了单行道上,差点就叫了出来,拿手堵住了嘴巴。看着一辆辆汽车从旁边擦车而过,她的瞳孔呈无极限扩大中。
乖乖,这时候,王姝同志总算领略到了黑社会人士的男人本色,爽啊真是爽!
不过,事后她一下车,腿就软了,要不是黑四少扶她一把,恐怕早坐地上起不来了。
黑畅还讪讪地激了她一句,说,“刚才最高也不过一百二十码,你就受不了了。要交给大哥开,非上一百五十码不可。啧啧,现在你这小泼妇嚎不起来了吧!哈哈哈——”
这个片段的结果,王姝腼着脸,黑畅以为她还很虚弱,好心的让她扶着手,没想到人一弯腰,张嘴哇啦啦一声,就毁了他一条三万六的鳄鱼皮裤,和一双纯手工制的五万三的军靴。
“妹的,你们姐妹俩都是一个国出产的吗?全一个得行儿,啊呀,我这双靴子今天才到的货,妹的,你还吐,放手,给我放手……”
王姝在肚子里隐隐地笑着。哼哼,好你个黑驴子,前仇旧怨我还没空跟你算了,今天吐你个半身算是先付点利息了。
……
九、十点钟,正是市立医院进入繁忙阶段的时间分水岭,在这里随处可见生命的脆弱和无奈,为挂到一个专家门诊,许多人在此打地铺夜宿,大厅里几乎随时人满为患,行走中接踵摩肩,不安和焦躁的神色随处可见,阴霾如乌云般挥之不散。
墙角处,排队的寻常百姓正拿着收音机,聆听时讯,算是在这冗长等待中唯一打发时间的一点小娱乐了,就收听频率极高的交通台播放了这样一条消息:
特别插播新闻,今晨一辆黑色豪华宾利在市内主干道疯狂飙车,逆入单行道,其时速经路警通过监视录像测试,竟然高达一百二。在路人和途径司机们在该车的疯狂行径唏嘘喟叹时,交警大队已经发动巡警追查该车辆驾驶者,目前还待进一步确定。不过,有好事群众发出惊语,以这哥们儿的驾驶技术,咱们华国赛车界想要冲出亚洲杀人一级方程式大赛,再也不是神话了……此事件的追踪报道孩子继续进行中。啊,交警大队刚刚传来最新消息,据称该车驶入了市立医院,原来是为了救人……
新闻刚刚掐断,厅里的人就听到大门口一片骚动。
帅小五将车直接甩到了大门口,向予城抱着可蓝就往里冲,那凝重的表情,紧张地气势,让厅里的人都不由自主让开道。
“对不起,请让让,我女朋友要看急诊!”
后方曾帅赶了上来,忙提醒他,“大哥,急诊室在左侧门入口。”
向予城又低咒一句,转步又冲了出去。
曾帅紧跟其上,暗自摇头,这可真是关心则乱,像这样慌乱的大哥,就是他们四只曾经身中重伤时,也没急成这样六神无主似的,胡乱窜。二哥说的没错,这女人就是扰乱人类神经的最可怕的病毒,不会致你于死地,只会让你神经错乱,活得比死还可怕!
向予城一冲进急诊室,便是一顿大呼小叫,疾言厉色。他那样高大的身量,和天生的强大气场,将刚刚换班的一堆医护人员立即从晨起的朦胧状态中,震醒过来。
“立即派你们医院最好的内科、外科医生过来!”
当他轻轻将可蓝放在急救床上时,口气宛如君王般下令,这让刚刚接手的一名主治大夫十分不满。
“这位先生,作为病人家属你着急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不要越权胡乱指挥。”
向予城冷冷地睇了眼年轻的女医生,看了眼她胸牌上的姓名,双眼微眯道,“有没有越权,我自然有数,到是你们医院的医护守则上写着要为病人提供最贴心最周到的服务,哼!不知道这东西,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看在良心的份上,或者看在权利和地位的份上!”
女大夫瞬间就被男人嘲讽逼人的口气给刮到,张口无言,她从大学时期就在市立医院里实习,凭着自己傲人的家世背景,一路顺畅无比。硕士毕业至今,也有六七年经验,从来只有被病人当神佛般地供着求着,即使遇到过如此嚣张的家属?!
正僵持着,黑畅已经跑了过来,“大哥,我已经通知黄伯伯和沈姨了,他们马上就到。已经跟院里最好的医生联系上……呃,”看到向予城脸色越来越黑,也忍不住盯了眼那可怜的女大夫,“估计就十来分钟吧!大嫂现在那么痛,要不先让医生看看,能不能先止止痛,也好过干等……”
向予城的注意力,立即被拉回到床上的人儿,勉强同意了。
曾帅和黑畅无奈地对视一眼,暗自舒了口气。
王姝一来,抓着女大夫的手就是又哭又求地,“大夫,我朋或没事吧?她之前被人打,腹部撞到桌角,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