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吴忧似乎感受到了一双冰凉的手在不断地帮他探试额头的温度,他的身体就那般反反复复持续发热着,不知究竟过了多少天,他终于是悠悠醒转了过来。
窗明几净,还隐约有着一股药香飘入房中。
“这里是?”吴忧坐起身来,有些疑惑地朝着窗外看去,似乎有些陌生。
许久未动,吴忧一坐起身,便是听见了自己身体骨骼一阵噼里啪啦作响。
吴忧上下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大碍,念力也已然全部恢复了,只是身上似乎多了几处伤疤,似乎被人治疗过。
待得吴忧打开门来,却是看到了一大片的花圃和药田。
院中有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正在小心翼翼地采摘着什么药草一般,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连忙回转头来,看见吴忧站在了房门前,不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吴忧,你醒了!”
“怎么会是你?”吴忧有些讶异,但是脸上也是不乏喜色,没想到竟是许久未见的李云初。
难怪觉得这里的花圃和药田如此眼熟,想到当初亲自拜访过一次这城西的庄园,如今居然身处其中。
李云初连忙拾到了下背篓,抹了把手上的脏泥,走了过来,“说来话长,走吧,先去见你朋友,她这些天照顾你可是有得忙,如今还在药房呆着呢!”
吴忧便跟着李云初疾步而行,一边问道:“我朋友,谁还在这儿?”
“就是上回与你同来这儿的那位姐姐!”李云初很快回道。
吴忧回想起昏迷期间那冰凉的手,瞬间便是明白了,原来竟是沐涵一直在照料他么,只是当初被月无崖的自爆波及,真的伤得如此之重么?
很快,他和李云初便是来到了药房外,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吴忧不由皱了皱眉,这味道可着实不好闻。
李云初轻车熟路地推开了房门,灶上的炉火依旧还烧得很旺,沐涵并未转身,似乎依旧在专心熬着药。这些天来,代宗夫大师的庄园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沐涵已经见惯不惯了,这的药房也是经常有人来,沐涵只是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沐涵!”吴忧张了张嘴,喊道。
那原本一心专注的沐涵似乎微微一愣,随即便是转过身来,没有轻纱拂面,虽然在炉火一侧,却是丝毫没有流汗和烟熏的狼狈模样,依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醒了!”沐涵轻声道。
“嗯!谢谢!”吴忧柔声笑道。
李云初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多余的气息,连忙偷笑着捂嘴跑了出去,“我还有事,你们先聊着!”
如同一阵风一般,李胖子的速度快得让吴忧有些惊讶,随即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刚醒,还未来得及问,我这次昏迷多久了?”
沐涵眼眸一动,淡淡道:“五日!”
“这么久……”吴忧略感诧异,忽而又想到什么,不由问道:“那独舞呢?”
沐涵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并未马上回答。
“额,就是那个我救的小女孩!”吴忧以为沐涵不清楚,不由解释道。
“她在王宫,你们两当时离自爆中心颇近,伤势过重,鹿月王很焦急便是恳请了代大师入宫治疗,你不是王室中人,所以代大师将你带回了这庄园疗伤!”沐涵顿了顿,“她现在的情况我不清楚!”
吴忧点了点头,沐涵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在照顾他,况且她的性子又是极冷,恐怕不会去主动探听一些消息,到时候再问问李云初便是了。
吴忧走到了沐涵身侧,闻了闻那近旁在熬煮的药,不由说道:“我已经大好了,不要费劲了,出去走走吧!”
谁知沐涵却是摇了摇头,道:“代大师说你原本胸口的伤并未好全,又是受了自爆余及,伤及肺腑经脉,有些地方他还帮你修补了经脉你才是没有留下后遗症,但是想要完全恢复如初,这些药必须喝完!”
吴忧看了眼有些执拗的沐涵,似乎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谢谢这些日子的照料,这几日有发生什么事么?”
“院师他们和鹿月王商议了一天一夜,才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整理了个头绪,公告了天下,当然这其中自然有些改动,不过当日参加观礼的所有人都是被严令不能外传此事详情,而那些普通百姓因为隔得远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他们不得而知。不过,关于金云全和曹曦的事情倒是变相因为月无崖的事情被成全了!”沐涵悠悠道,那双泛着些许清冷的眸子却是不经意地看了眼吴忧。
她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吴忧最想知道的了吧。
“太好了!”吴忧脸上溢出了一丝笑意。
果不其然,他确实很在乎那件事!
沐涵嘴角不自觉上翘了些许,但很快便是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金云全那小子呢,我受伤了也不来看看我!”吴忧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沐涵看着他那般搞怪的模样,不禁背过了身子,盯着那窗外,道:“此番过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他、卓千丞还有一众学员都是随着院师和巡察使兵分几路去彻底摧毁那些私堂据点了,先前都只是抓了那些堂主,尚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大动作。他来看过你,不过当时你还未曾醒转。”
“那你,没跟你师父报备过,恐怕她会担心的吧?”吴忧似是想起了当日百里通对于苏宛如的一些言语,似乎这个院师对于他们青遥峰极不待见。
“我是天沐峰的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