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在于灵,近身战不适合你。”云端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就挑一个相对轻松的堂院呆。利齿院是管的是五大城的秩防,幽爪院管的是往来各部使节安排。幽爪那里更轻松点,入幽爪吧,不用巡逻守城门。修练你仍在景华峰,但入了族籍就等于要受遣派。这里的各族有许多原生族人,没什么灵力只是老百姓,他们招揽外人也是为了增强人手使唤。”
“是哦。”无忆觉得很有道理,以前她不大关注各大族在云顶担负的职能。但现在一想,真的很有关系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已经走的很深。但走的越深,感觉像是一条绵延向上盘绕的坡道似的。绵绵无尽,曲折弯绕也不知哪里是个头。
这一路灵气都非常的凝和,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力的存在。这样一直绕来绕去,让云端不由自主的便想到初入洞时的藤腹来,以及后来的种种。他倏然停住脚步。两人离的很近,无忆一时不防直接撞到他背上。揉揉鼻子道:“没事啊,怎么不走了?”
云端回过头来,表情变的有些凝重。看的无忆一阵发毛:“怎么了?”
他摇摇头,却是牵过她的手来。无忆一怔,看着他的神情喃喃道:“就算找不到出路,实在不行我还可……”她真的不想用,这样的话就算功归一匮了。她一个人无能也就算了,云端这一路的努力岂不也成了笑话?
“没有,只是这一径神经总崩着累的慌。”他笑笑,所感应到的灵力很凝和纯净。但他的力量无法完全调引得动。可见它们有一套循环,非常非常缓慢。无忆现在伤重感觉不到。但云端可以,那种感觉,就像……大山在呼吸一样。
这山含了灵力有了生命,但还没到具有灵慧可以化出个人形来的地步。那梨树精,本体就在那山坳里,该是原生的悠山族民。他含水异木之体,照理说根在山中,这山土就是他的本源之力。
但他从始至终都是摧动木力,一直云端都以为他这样做是在克云端的近土妖力。之前三气汇灵也是这样,不管焰蝶,霜马,风龙,能动用的都只是山体表层土力。这样一分析,便肯定这山已经有了一套自体循环,也是需要灵力的,所以不可能完全任其他的力量支配。
他们莫明其妙被拉到这里,却不见任何土屑断木的残骸,该是因那些藤精树怪,说到底都是靠它才获得生命的,死了,也要回归山体怀抱。
但这山精也没达到具有慧元可以思考有意识的状态,所以与藤腹不同。没有夺取**灵力的意识,只是凭着天地循环法则,树精灵根枯竭便被吸收。
而他们仍活着有自体力循环,山体就没有吸收,才会把他们丢到这里来。但若山成了精,有了灵力循环,便有了体内与体外之别。并非山内山外,而是就这山本身而言的。那么这里的山洞,绝不可能与方才那些相连。
但无忆现在需要的,不是再加剧心理压力。因此,他不动声色转了话题:“说起来,当时你的灵力已经溃败,如何能杀他?”牵着她的手,温暖在传递。他的体温偏低,而她偏高。两相揉合。互汇的惬意。无形间,也安慰了自己。
“可能是因为怒急攻心吧?”无忆随口说,不由自主的让他牵着慢慢走。现在让她去回想也有些模糊了。当时已经怨气冲天,若真是当时便死必化厉鬼的。
唯一所觉,就是香腺胀满,好像身体五脏六腑都不存在了,只有香腺这一个部份,吸收了体内体外所有可用灵力然后喷发。
于是连这焕古期猫妖的皮中所残含的灵力都被调转,火自皮下残藏都带出灼点,风旋乱刃,将风引火。那树精也闻到了她的香味,于是在他腹体内的香也同样被香腺支配了,成风刀把他切成百八十块。
香味无形,但于幻猫而言这种香可以支配。可以压在香腺不放出来,也可以放出来成为宁神或者乱神的工具。而当时,这香气含灵汇风,便成了有形的杀伤力。在缔结出幻阵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吸收了洞内流转的所有气息转换成风。
云端当时已经呈濒死之状,灵力已经所剩无几,身体毁败到极点,根本没瞧见是何种情况。
“急怒攻心?”云端重复着这几个字,笑的意味深长。
两人且说且走,不知不觉又绕了许久的弯路。眼前隐隐有了光,又是光!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崩紧了神经,看到了一个出口,光影摇曳折射在出口处,倒是水波映冷月的倒影!
无忆此时已经不压着自己的香腺,这香气随着她的心绪变化也有少少不同。通常浸香长久,嗅觉就会因习惯而迟钝。但无忆的香气太特殊,每当有所变化,云端都能敏锐的捕捉到,而这味道浸身入脾,让人成瘾难离。
他伸手抱起她来,用自己的罡气将她罩个严严实实。慢慢的向洞口而去,眼前豁然开朗。而眼前的情景,让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水洞,自洞口岩台下不足两尺便积满了清澈无比的水,满满的将这百丈巨洞填成平镜。
洞顶竟悬着一轮明月,或者说是明珠,倒映水波粼粼。有两条气龙绕着明珠交相游走,一蓝氤如霜,一冰金如晶。
并不夺目耀眼,汇之而成一片冰蓝泛金的柔光。灵气充盈,寒中带暖。四周洞壁光滑如镜,像是极平滑的素缎将四周严密合缝的包裹。
云端的罡气不由的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