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三番想杀你!”我困惑地看着他。
没有人能动清歌,所以我才答应了皇上配合他的计划,牢里的那些人,其实都是皇上安排除掉的,皇上早已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口供。
这样,想得到圣旨的人就从魏家嫌疑最大转向了凤雷渊兄弟——而这时,凤雷渊突然提出辞去封号,让皇上意外之余,决定答应他的请求,以清除他的嫌疑,那么剩下来的,
就只有一向狂妄残暴的声名在外的凤雷泽。
如果皇上这时候再安排一出刺杀自己的戏码,那么就算勇王是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了。
很简单的计刊,淑妃在遭受打击下早已没有了跋扈的能力,而魏家正陷在天牢刺客的泥泞事件里难以自拔,没有人能够阻止皇上实现计划——除了清歌。
所以皇上制造自己病入膏盲的印象——实际上皇上的确病入膏盲了,只是他自己不承认,利用朝政拖住精明的九天和清歌,他知道那些忠诚的臣子一定会出各种各样的刁钻问
题来考这两位未来天日的执政者,他们忙于解决这些繁琐的问题,自然就没有时间关注我们在做什么。
谁料到最后功亏一篑,我还不能跟清歌说,任由清歌误会我——我突然想到,皇上是不是故意借此整我和清歌?
九天坐在一边看着我们,丝毫没有劝解的打算。
“即使是那样,他还是我弟弟,父皇让我们伤透了心,我没想到你也——你应该明白我的心的!”清歌低声地苦涩地道。
我猛然搬过他的脖子,让他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明白你的心,可你也要明白我的心,我们三番四次死在勇王手上,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死了无所谓,但我不可能放任他一次次地去害你!要不是他,安圣也不会
失去健康的体质,他有把安圣当姐姐吗?”
我实在没想到勇王的死对清歌打击这么大,如果知道,我事先一定跟他商量。
“不,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觉得帝王家的子女命运多舛,我不是怪你……”清歌攥住我的手。
我沉默不语,清歌一时竟被我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九天察言观色,知道这时候是他说话的时候了,“绮罗,你要是知道清歌小时候是怎么维护雷渊的,你就能理解他的心了!他把雷渊藏在自己的宫里,把自己的衣服和饭食全
部给雷渊,甚至遭到淑妃的责骂痛打,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了,也不把雷渊交出来,后来他离开皇宫时,一度回来要把雷渊带上,只是那时候有了雷泽,常常保护雷渊,他才打消
了念头。”
我惊讶地听着九天的话,清歌的脸着起了火,要阻止九天说话,我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可爱的一面。九天坐回自己的椅子里,含笑看着我绊住清歌。
“他不仅对自己的兄弟,对朝臣,对宫女太监,甚至对动物,对植物都是这副心肠,现在雷泽出了事,他心里不难过才怪!”
“可是,有时候,清歌也非常的,手段也很……”
至少,我认识的清歌或者凤十三,手段可没有这么柔软,当初凤十三杀强盗的时候,连我都自叹不如呢!
“爱也分大小,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们付出,当清歌发现那种人并且必须要除去他们的时候,心里的感受是什么呢?”九天笑笑,话中有话地道。
我也正看着我,我微微一笑,饱含了满怀的心疼。
“有你陪着,人间也是乐土呢!”清歌悄声地对我道。
我甜甜一笑。
九天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阵子笼罩在心头的乌云就要散了。”九天淡淡地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头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把该忙的已经忙完了?”
“父皇应该没有其他未了的心事了吧?”清歌想了一想,道。
我也觉得皇上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做完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皇上的随身太监过来传话,说皇上想见他们兄弟,我焦急地留在凤隐宫等他们,心头泛出一丝寒意。
两杯热腾腾的茶放在他们面前,皇上裹着簿毯,坐在他们面前,看起来,蜡黄的脸瘦成了一条,可眼神还是那样的锐利,让人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个病人,他似乎是打算长谈一
番了。
“雷泽的事,朕已经叫内务府协同礼部按照亲王之礼去办,雷渊主持,你们认为怎么样?”皇上道。
九天和清歌谁也没有心情,拿起茶杯,他们蠕动着嘴唇,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聊聊,我们父子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
“父皇此时保重身体要紧,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再说不迟!”清歌真诚地道。
“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皇上道,突然抬头看向清歌。
“当日你从澜城附近匆忙回京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是为了,皇祖母的死!”清歌顿了一下,才答道。
“后来,你为了绮罗的事情离开京师,不过,朕倒大胆地猜上一猜,你是否也查出了其他什么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皇上锁住清歌的面庞不放。
清歌一震,脸色顿时苍白,这时候,连九天都看出了异样!
“你查出她其实是死在一个你和她都万万没想到的人的手上是不是?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