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一旦国主知道你与我这个天日俘虏相处亲厚,过往甚密,他会不会以为我们在相互勾结联手叛国?会不会派人暗中调查以至牵引出什么?甚至会不会在
很早之前就痛下杀手?”我淡淡一笑。
纳可烈微微一愣,“你,原来是别有用意!”
“是啊,我还要麻烦你,请你给我一件你的亲人能一眼就知道是你的东西的物件,我需要一件你的信物,以便将来营救你母亲时她不会误会!”
我已经在脑子里理出一个大概了,就等着天时地利人和。
“没问题!”纳可烈爽快地伸手向自己的脖子,从皮袍后拽出一件明晃晃的金器,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黄金虎,张牙舞爪,十分威风。
“还有一件事,请你注意,”我将黄金虎塞进皮袍里,郑重地对纳可烈道。
“怎么了?”纳可烈被我突然严肃的神情弄得一愣。
“听说你此去是接替拉蒙尔的位置?”我慢慢地道,“那个拉蒙尔是出了名的骄傲,如果不是让他心服口服,恐怕他是不会听你的,即使你是王爷也一样。”
“我知道,但现在时间仓促,我也顾不上他的感受了!”纳可烈皱着眉头。
“王爷说哪里话来?你不但不能不顾他的感受,还要大大地关注他的一切思想动向。”
我大大地扬起一个笑脸,这是很重要的一步棋,怎么能让纳可烈在不经意间给毁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拉蒙尔虽然是纳可绪的亲信,但为人比较正直,而且对纳可烈还是相
当尊敬的,因为纳可烈到底也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将军,只是他没有和拉蒙尔共事过,一旦在一起,一定会产生摩擦,这时候,如果纳可烈因为都城的事而疏忽了跟拉蒙尔的交流
,那我的计划可就失败一半了。
纳可烈,一定要把拉蒙尔拉拢进自己的势力里,以后怎么能轻易碰上这么好的机会?
“你是要我拉拢……”纳可烈惊讶地看着我。
我赞许地点头,“拉拢得成当然好,如果拉拢不成,那么——”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纳可烈,纳可烈皱眉。
“不行,他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战士,是翱翔天空的雄鹰,怎么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他——”
“王爷,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我是为你和你母亲的前途提一点意见罢了,其实这种种与我何干?不过。自古帝王将相难得有善终者,这其实是一个千古定理,根本不会因人而
异,拉蒙尔到底是何下场,还要看他的表现,你现在急什么?”
纳可烈舒展眉头,“算了,我说不过你,到时候看他的反应再定吧!”
我眨眨眼笑了,单是此刻我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那拉蒙尔以后的日子可精彩了!
我的种树理念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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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勒的皇宫,我这段时间走动得比自家都熟了,可是,我抬头看看这个灰色冷冰冰的皇宫,丝毫没有人情味的皇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做生意,不会总是赚钱,也有赔本的时候,以前我并不在意,关键是现在的我根本输不起了啊!
这次进宫我没有看见国主,所以我直奔太后的寝宫。
灰败寒冷的宫殿映入我的眼帘。自从纳可烈走了以后,纳可绪撤了里面所有的宫女,甚至连火炉都没有送来,这里已经不是太后的宫殿,而是地道的冷宫了。
宫门口,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慢慢跨了进去。
那太后正在倒水喝,看到我进来,微微一僵,像往常一样,什么都没说。
“你竟喝凉水,为了跟国主赌气,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怎么对的起你那远在边疆的儿子?”
我一叹,第一次跟她说行宫以外的话题。
她手一抖,充满警戒地看了我一眼,神情十分紧张,眼睛不自觉地瞟了瞟门口。
“国主去城里了。”我淡淡解释。
她还是不看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她了,想来想去,就是那次看似贬低纳可烈实际却是帮他说话的那次了。
“给你看一样东西。”我非常自在地走进去,本来以为以她对我的看法,根本就不可能让我如此大摇大摆地进去,可是没想到她竟然静静地跟在我后面,轻悄悄地一语不发地
跟在我后面。
我看着她,她静静地回看着我,此时,眼光中没有了往日的恐惧或者愤怒或者轻蔑,只是纯粹地坦诚地看着我,于是我明白了。
“看来你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了。”我低低地笑,并不是嘲笑,只是觉得连我都被她的冷淡骗了,真是——有点不爽!
“什么奥斯卡影后?”她终于开口了,我这才发现,我是第一次听见她开口,声音轻柔好听,却也是柔中带韧的。
她的大眼睛乌黑温柔,如同草原上最柔顺的羔羊的湿润的黑眼睛,绝不因为岁月流逝而有丝毫的逊色,总是在那双眼睛中看到恐惧和疏离,以至让我渐渐地疏远了这双眼睛,
很少去思考那里面闪烁的柔光到底属于什么性质。
但是现在,它彻底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家乡对于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的一种称赞。”
笑意盎然,我破天荒跟她解释起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