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找一些故事书给你看。”他像在对待一个小孩一样。
“不要,我要听你说!”她故意要赖,小脸贴着他的肩膀,呼吸就在他颈旁。
他的喉头震动了一下,考虑片刻才回答说:“好吧!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雨蓉把手贴在他胸前,静静地开始聆听,才听第一句,她就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五罗时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将他接到另一个家,他才知道自己是一个私生子。父亲的家里有另一个母亲,还有三个姐姐,他原本以为这是上天给他的另一个家庭,但是他错了,这是一个陌生而冷漠的地方。除了参加比赛得奖或考试第一名以外,他没有什么可以和父亲谈的,因此,他只能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学业的表现上,成为一个人人称羡的优等生。但是,父亲每次总轻轻点一个头,就将他的成绩单回给他,而母亲和姐姐们给他的,只有排挤、讽刺和暗斗。于是,在他心中,很早就下定了决心,他要成为这个家的继承人,这个家的主人,让所有的人都听他的话。”
“那……他是怎么达成目标的呢?”雨蓉轻声地问。
“他以第一名从研究所毕业,在父亲的公司从职员做起,三年内连升课长、经理、总经理,上个月又变成了副董事长,只要他和一位财阀的小姐结婚,等他父亲退休以后,董事长的位子就势必会落在他手中了。”
“他……一定很快乐?”
“是的,他有一种复仇的快感,因为掌握了这权力之后,再也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也没有人敢说他是个私生子了。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私生子的他也能有一番作为,而且是远远超过其他人的,为了这一天,他已奋斗了二十年以上,这是他该得到的。”
“高处不胜寒,他不会有些寂寞吗?”
毕维麟沉默了几分钟,“或许吧!他一直都是很寂寞的。但是,在二十二岁那年,他遇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是第一个让他想要占有的人,他用很残忍的方法拥有了她,只有在每个星期五和她见面,因为他不愿让自己沉沦在爱情里,爱情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他的心必须完全放在事业上,他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是吗?”雨蓉的声音有些飘渺。
“他知道自己不适合爱人,但这一生他想要的就只有她,所以,他必须将她留在身边,让她生他的孩子,让她作他的情妇,这是一个很自私的决定,但他别无选择。”
雨蓉听到这里,眼泪已经滑落,悄悄沾湿了他的衬衫。
他抬起她的下我,“你怎么哭了?”
“我……我不知道……”她不肯望向他,眼泪滴落在他的肩上。
“你恨我吗?°他拥紧了她。
她摇了摇头,“我应该要恨你的……”
他的声音变得苦涩,“我知道,你有太多的理由可以恨我。”
她抬起头,闭上眼晴,主动献上了樱唇,吻了吻他那紧抿的双唇。毕维麟僵硬了片刻,在她温柔的亲吻中,终于慢慢地融化,开始有了回应。双臂收紧抱住她的身躯,让她贴近他的胸膛。在这个吻中,雨蓉同时尝到了甜蜜与苦涩,甜的是她发觉了自己的真爱,苦的却是她明白这将不会有结果。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快到了。毕维僻和雨蓉同居也两个多月了,毕维鳞的防备似乎松懈了一些,不再派守卫驻守在门口。但是,在上班的时间内,雨蓉明白还是有人监视着她,每次她一出办公室大楼,就看得见两个人影,因此,她知道自己必须再降低他的警戒心。
“今晚你会回来吗?”早晨起床时,她这么问他。
“当然。”他露出浅浅的微笑,最近他愈来愈常笑了。
她的手留恋地滑过他的眉头;“几点?”
“不一定,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手己经滑到他的颈项,“人家想要你早一点回来。”
她的撒娇神情让他有些诧异,“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她的脸颊一红,“今天是情人节啊!”她这一生还是头一次说这种话呢!
“情人节?”他脑中似乎没有这种无用的词汇,因此,他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所以呢?”
老天,她真是遇上了一个大木头!雨蓉开始头疼了。
“所以,你要早一点回来嘛!”
他还是不太能理解的样子,“早点回来做什么?”
雨蓉简直想大叫了,不禁提高音量说:“你别问了!反正你只要早点回来就对了!”话一说完,她立刻闭上了嘴,因为她发现她竟然以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毕维麟楞了一下,却没有想到要生气,反而低头在她脸上亲吻,“好,我不问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那沙哑的声音让她呆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难道是情人节的魔力吗?或许一个不知情人节为何的情人,也可以是很完美的情人,她真的相信。两人拥抱着彼此,沉浸在这难得的温暖时刻。
“今天我不去上班了。”她突然又说。
“为什么?”
“我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回来以后就知道了。”事实上,前几天她就已经提出请长假的申请了。
他接受了这理由,没有怀疑,此刻,他相信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你该起床了,很晚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