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有这样练武的吗?看起来像在发泄。
“……倾艳,你不是在练武,是在辣手摧树。你看看,院子里本来就很稀疏的树木现在被你长鞭一挥,变得光秃秃的了,多难看。”幸好倾艳的鞭子不是朝着墙壁甩,这摇摇欲坠的小店经不起折腾,要是突然垮掉,那奇怪的老掌柜不找他们算帐才是怪事。“你别忘了,损害客栈内的东西是要赔偿的,你更别忘了,从口袋里掏银子的人是我。”
火倾艳垂下长鞭,沮丧地挠挠红发,“我不想拖你的后腿。”
他是她的保镖呀,理当身先士卒,保护她的安全,可是每次有危险发生,总是她在保护他。他这个保镖当得真窝囊,连受伤的云鹤都比他强!
“欲速则不达。”
“我知道!但我不能当作没看见自己的弱处一味躲在你身后,我一定要努力,让你刮目相看!”
“……有志者事竟成。”她笑着鼓励他。“好吧,你继续练,我不打扰你了。”
刚转身,又听到背后传来风声和树木断裂的声音。
唉,造孽哟。
进了小房间,从窗户里还能看到勤奋练习的身影,飘扬的红发,挥洒的汗水,湿透的背脊,可见火倾艳是多么认真刻苦。
其实,倾艳的武功并不算很差,轻功很扎实,打不过还可以逃,绝对保得住小命。不像她,以前学的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只有家传的“瞬步”还起点作用,可是身为雇主,总不好意思学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拍拍屁股走人吧,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看来,我也要加强训练……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若是继续下去,迟早会被老天爷收回小命,深若一定会笑死,我也舍不得琴玉他们。唉,运气真差。”
轰隆隆——
晴空中居然传来几道惊天雷响,似乎在抗议。
我才不敢要你的小命……会被阎王那小子抽筋拨皮……
“咦,要下雨了吗,明明是艳阳天啊。”
月色撩人
入夜,姬千年和衣躺在床上,眼睛微闭,稍作休息。她不是真的睡着,只是做做样子。她无法肯定今晚一定会有人潜进来,不过从古到今干“坏事”的都选择晚上动手。
月黑风高,是杀人越货的大好时机嘛。
一个白色身影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站在姬千年床头,连呼吸声都控制的恰到好处,令人不易察觉。
姬千年毕竟不同于常人,虽没有高深的内力,但她耳聪目明,在原来的世界里属于“夜行动物”,又受过洧的“特殊”训练,所以立刻就发现身边有第二者的存在。
姬家的家训: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绝对清醒,不能掉以轻心。
老祖宗果然有先见之明。
她睁眼,脸上仍是那种湛然如神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雅笑容,双目仰视立在床前的闯入者,以不变应万变。
换成旁人,看见自己床边突然多出个陌生人,大多会惶恐或是尖叫,姬千年却处之泰然,仿佛这人原本就待在房间里,从未离开过。
今晚的月亮好暗淡。姬千年轻喟,只瞥了一眼,这闯入者大概的轮廓在脑中成型。
白皙修长,龙眉凤眼,清贵不凡。
好相貌!
可是——
为什么是一身白衣?
姬千年微笑不变,脑子里却写冒出大大的问号。
印象中,夜行者应该都着黑衣,在夜色的掩护下才好“偷**m狗”,这人却反其道而行,难道他不怕晚上出来吓到人?任谁见了,都会以为厉鬼索命来了。
“你……”
唯一确定的是,这人不是镜花堂的杀手,估计与白天那人脱不了关系。
她只说了一个字,下面的话还来不及讲就吞进肚子里,因为白衣人举掌攻向她。
凌厉的掌风逼得姬千年不得不从床上跳下,闪到一边。
这人,看起来不像地痞无赖,怎么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呢?真是没礼貌,亏她还特意等他上门呐。
“你……”
又只说了一个字,白衣人的掌风又朝她挥来。
他讲不讲道理啊?她继续闪。
“我说你……啊?”
眼睛一花,再凝神时,眼前放大的男x脸孔吓了她一跳。回过神,白衣人已经和她面贴面,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只差没用万能胶黏在一起了。
“……”
好快!
姬千年惊讶不已,不过也终于看清他真正的模样。
试问,当一个人的脸和你几乎贴在一起,你还能看不清楚吗?恐怕脸上长了几颗雀斑都无一遗漏。
他的眼好似千年古井,深不可测却又冷飕飕得让人一眼望进去就不由自主浑身发冷,从骨头到神经到血r无一不被冻结……可除了他眼底的锐气和寒意,其实他有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近乎透明的紫;浓密的睫毛长又翘的衬托出他迷人的魅力;冰蓝色的及腰长发披在脑后,挺直的鼻子,紧抿的薄唇与充满俊气的脸组合成一张俊美又男x化的脸庞,再加上他硕长的身躯结实的体格,让他浑身散发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傲气息与尊贵气质。
这张脸让姬千年有短暂的诧异。
自从掉进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很少看见这么男x化和这么强势的男人,简直像是外星人。
不,有问题的人是她!
脸,没有烫似火云……为什么?这男人帅得一塌糊涂,味道也清爽好闻,她又不是柳下惠转世,可以坐怀不乱,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