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拦住他,“贾老板请稍安勿躁,只有两位佳人,而我们却有三个人,是否应该……”没说下去,不过三个人都已会意,同时干笑几声。
贾老板立即道:“远道是客,是否我先?”
蓝缎和紫袍连忙客气道:“贾老板请。”
贾老板一番装模作样,然后道:“那位虽是少妇打扮,又是尖脸削下巴的克夫相,不过合我老贾胃口,我就要那个。”
蓝缎和紫袍又是一番奉承,“贾老板真是好眼力。”跟着两人又一番假意推辞。
“靖安兄请。”
“裘兄先请。”
“此女子温柔娇媚,一看便是靖安兄所喜。”
“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此仪态万方的女子当然更配裘兄。”
“靖安兄客气。”
“裘兄谦虚。”
“不如……一起?”
两个好色之徒一拍即合,默契十足。
夏炽陌给宣瑾倒酒,小声问道:“那三个人不会是在讨论我们吧?”
宣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女人吗?”
夏炽陌环视一周,里面虽坐了不少人,确实不见有女人,小镇不比京城,入夜后,除了烟花女子,很少还有正经人家的姑娘妇人在街上行走。
“这么说他们嘴里那个一脸克夫相的少妇是你?”
宣瑾无所谓的笑笑,心里还有些佩服那人的眼力,说起来她的确克夫。
“那个温柔娇媚、仪态万方的女人说的是我?”
宣瑾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就这么看夏炽陌确实有几分闲花照水,不过想到她的平日行径,忍不住扬唇。
夏炽陌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低声骂道:“不知好歹!”
眼看就要爆发,宣瑾连忙按住她,朝她摇头,她们只身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被人闲话几句,只当没听见就好。
夏炽陌也不想被无谓的人坏了兴致,便忍下不发,突然下巴被一把折扇挑起,跟着对上一张轻浮的脸。
“美人,如此喝酒多乏味,不如让本公子陪你如何?”
紫袍更大方的坐在夏炽陌身侧,拿起夏炽陌喝过的酒杯,放在鼻息间一嗅,叹道:“美人喝过的酒都跟别人不一样,别有一番香味。”
夏炽陌长这么大,还从未被男人调戏过,一时竟是懵了,宣瑾亦未见过此等场面,向来只有夏炽陌调戏人,竟也有被调戏的一天,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姓贾的商人不甘示弱,也凑到宣瑾跟前,此人无半点斯文,竟直接抓了宣瑾的柔荑,口流馋涎,色迷迷的盯着宣瑾道:“美人,不用羡慕他们,我来陪你。”
宣瑾着实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出声,想抽回手,又如何比得过男人的力气,挣脱不开,一张脸惊得雪白。
没弄清楚状况的夏炽陌听到宣瑾的惊呼声,总算回过神来,眼神变得阴郁,放在桌上的那口利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怒意,发出铮铮的响声。
几个好色之徒毫无危险意识,依然不知死活的向两位美人大献殷勤。
“放开你的脏手!”
贾老板先觉一阵凉风,再看脖子上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撒手,战战兢兢道:“女侠饶命。”
蓝缎和紫袍正一左一右缠着夏炽陌,突生变故,也是吓得不轻,不过为了面子,强撑道:“美人息怒,有话好说。”
夏炽陌冷冷瞪了他们一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她跟宣瑾的主意,不杀了他们,难解心头之恨,脸上杀意渐起。
宣瑾最了解她,知她心意,忙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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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算不杀他们,至少也要挖他们一双眼珠子,再跺了他们的双手,让他们有眼无珠,毛手毛脚!”夏炽陌说着就要挥剑。
宣瑾大喝:“夏……陌儿,住手!”
夏炽陌狠狠一愣,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宣瑾。
宣瑾也是情急,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夏炽陌的名讳,脸颊微红,然后对那三人道:“还不快走?”
三个登徒子捡回一条命,连句谢谢都来不及说,一溜烟的滚了。
大堂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吓得纷纷往外跑。
店小二追出去要银子又哪里要得到,哭丧着脸回头。
夏炽陌丢了一块金子在桌上,说损失的酒菜钱她来赔,剩下的打赏店小二。
小二立即眉开眼笑,还问夏炽陌,要不要再添些酒菜。
夏炽陌恶劣的心情因为宣瑾一句话而一扫而空,只含笑看着宣瑾。
宣瑾哪还有胃口吃饭,丢下一句:“我先回房了。”不等夏炽陌,独自上楼。
夏炽陌跟着她回房,关好门后,一把抱了她,笑着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宣瑾不答,和衣躺下,还故意闭上了眼睛不理她。
夏炽陌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强行让宣瑾睁开眼看她,笑嘻嘻道:“瑾儿,你能不能再那样叫我一次?”
“哪样?”宣瑾依然装傻。
夏炽陌撅起嘴,不满道:“你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不知道多生疏见外。”
“是吗?”宣瑾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开始便如此,已经习惯了。
“当然!我喜欢你叫我陌儿,就如我叫你瑾儿一样,这样也公平。”
宣瑾想想,夏炽陌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突然改口,还真有些不习惯,一时开不了口。
夏炽陌却以为她不愿意,更幽怨了,“人家都要出征了,难道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