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知行泪眼汪汪的喊道。
“知行,今天应该高兴,泪眼婆娑的,一点都不像男子汉。”荆芥双手叉腰,嘟着如樱桃一般的嘴说,那模样,惹人怜爱。
“好,小姐。”知行连忙点头。
“还有,不要叫小姐了,知云裳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荆芥,你可以叫我姐姐。”荆芥扑闪这大眼睛,笑着说。
“不行不行……”知行即摆手又摇头,“小姐是小姐,知行是小姐的书童。”
“什么不行不行的,”荆芥佯装生气,“让你叫你就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书童。”
“小……姐姐,”知行还是拗不过荆芥,叫了一句姐姐。
“胎光,你再给知行做一个傀儡吧。”荆芥转身对在一旁自顾自喝水的杜思林说道。
“理由。”杜思林抬了一下眼睑,吐了两个字出来。
“因为知行是我弟弟,也就是防风的弟弟。既然是防风的弟弟,那也能算是你弟弟啦,给弟弟做一个傀儡当见面礼,不过分吧?”荆芥有板有眼的说着。
“过分。”杜思林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哪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姐姐的!”荆芥埋怨的说。
但杜思林连头也没回的走上了楼,不久就听到了楼上房间关门的声音。
“好了荆芥,胎光会做的。”防风拉住荆芥的手,柔声哄道。
“是吗?”荆芥张着一双怀疑的眼睛看着防风。
“胎光的性格就是这样,时间久了你会慢慢了解的。”防风解释。
“似乎也是。”荆芥看着楼梯,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自语,她想起方才杜思林在雷劫之中的样子,“防风,刚刚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没有,”防风揉揉荆芥的头发,将其拥入怀中,这是属于枳实的气息,她想念了多少年,在此刻真的遇到的时候,确实那么的不敢置信,仿佛身在梦中。
“防风,”荆芥顺从的靠在防风的怀中,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暖,知行知趣的退了下去,他服用了聚功散,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药性。“和我说说你这三百多年的故事好吗?”
三百多年未见,防风还是那般的好,把她当成心里的至宝。
“嗯。”防风低应了一声,开始叙述她那漫长的故事。
……
话说回杜思林,她回到房中之后,开了密室的门。
穿过漆黑的通道,所谓密室不过是另一个房间。只是这个房间的位置应该是在地下。
密室中央,一张巨型的圆形石块散发着乳白色的雾气。
说实话,杜思林是感动的。为防风与枳实两人共同的执着。
天可怜见,在那么久之后竟让她们相遇。
防风说过,她是和枳实一同被逼死在护城河上的。但详细的原因她却略了过去,如今想来,该是这两个女子堪比金坚的感情在当时不被世俗所容忍吧。
所以遭受雷劫的时候,枳实会说她偏要逆天。
就算在这个时代,这般开放的社会,也没有说女子的爱情被众人理解。杜思林也是方知道枳实是女子,但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歧视。
感情就是感情,又何须男人和女人。
女子与女子的感情,有的时候,更加刻骨铭心。
想的再多也无用,防风是杜思林最好的朋友,所以只要是防风的事,杜思林都会尽力做。
在心中轻叹一声,杜思林开始制作傀儡。
她思考了许久,不知该用什么材质为知行制作傀儡。最终,她用了玉。玉养魂,孕魄,正好针对知行虚弱的问题。
这一做,便又是整整三天。
杜思林出关见到的人,不是防风,不是荆芥,也不是知行,而是肖清竹。
肖清竹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在杜思林的床上睡着了。
甚至于杜思林在她身边呆了许久,她也没有醒来。杜思林半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薄被,随后一语不发的看着熟睡中的肖清竹,那恬静的样子让她不忍吵醒肖清竹。
肖清竹的体质很容易招惹妖鬼,若是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是唐僧肉。这是内心善良纯净的结果。
“思林?”当肖清竹睁开朦胧的双眼时,正巧对上杜思林的眸。
似乎是比以往更加的深邃,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内心那般。
“嗯。”杜思林应了一声,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腿有些发麻,不知不觉,自己竟就蹲了三个小时。
“居然睡着了。”肖清竹不好意思的说。
“有事?”杜思林问。
“你的眼睛好了?”肖清竹惊奇的问道。
“嗯。”杜思林点头。
“那就好。”肖清竹微微一笑。
这时肖清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冲杜思林抱歉一笑,按下了接听键。
杜思林只感到肖清竹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她认识肖清竹的时间不久,从没有见到她如此清冷的神情和声音。
如果说,肖清竹和杜思林说话的时候,声音好比冬日暖阳下的泉水,悦耳伶仃,那么方才她对电话那头的声音便如同是冰冷刺骨的河水,没有一丝丝的感情犹豫。
杜思林刹那间觉得,肖清竹也许并不像自己所认知的那般单纯简单,毕竟能坐上大型企业行政管理人的位置,需要的手段非常人可比。
“思林,思林……”直到肖清竹挂完电话,发现杜思林竟然走神了,拿手一直在她眼前挥舞,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