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油,也叫和合油。”
阿朗推开身上靠着的女尸,歪着脑袋,一字一字重复:“和合油?好奇怪……”
和合油,取自尸身,必须是四十九岁的女子,年长或年幼皆不可,在下葬后不久挖出尸身,施以咒语七七四十九天,用蜡烛烧烤尸体的下巴,直到烧出尸油。
故而,无比珍贵,唯有天赋异禀的降头师才能习得,也因为过于阴损,所以极少得以炼成。
房门如同感应的一般,华白的脚步停在门前,那扇门便无声地缓缓开启了,在他迈步进入房中,身后的门又无声地闭合。
已是午夜时分,卧室大床上,九狸曲着身子,缩成极小的一团,裹着床单已经睡了过去。
他走近,犹豫许久,还是伸出手,在她眼角处细细摩挲,手指上一片湿润,果然,她是哭累了,才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前,在浴室中,百般捉弄后他终于放过了她,而她也因体力不支和羞涩难当,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女人对于男人,可以百依百顺,亦可以求而不得,她对他,便是三番五次的求而不得。
华白凝视着她的睡颜,不知梦中的她为何还深锁着眉,他的手从眼角移开,抚上她的弯眉。
空气中有了一丝异动,阿朗半透明的身子溜进来,悬在半空,疑惑地眨着眼,谄笑着靠近华白。
“主人主人,我可真算是好学呀,刚才特意去查了那和合油。哇哦……你不会是对这个人要用吧……”
难得的没有发怒,见九狸睡得还算熟,华白转过头,冲着空气只淡淡瞟了一眼,那小鬼儿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只听“哎呦”一声就栽倒了地上,含着眼泪儿,猛去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
“她是没知觉的,那东西叫她啥也记不住,用了也没好处……”
阿朗可算忍住了疼,小短腿一蹦,用力跳着脚,大声地劝着自己的主人,这个护主的小东西。
华白终于不耐烦,挥了挥手,阿朗的身影一下子消失,房间里顿时重新恢复了安静。
“那也没有关系……”
伴着一声暗哑的低喃,似乎也是在安慰着自己,那一句话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话音刚落,修长的指尖已经解开了九狸睡衣上的第三颗纽扣,深深凝视着她睡颜的黑眸,有着火苗在灼灼地窜动,星火燎原。
一张侵略性十足的唇,轻柔地吻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蓓蕾微颤,被他辗转吮吻。
虽是在梦中,可那奇异的感觉,在她的身体深处一波一波地袭来,疼痛的脚踝和手腕,越发沉重起来。
憋闷的胸口急促起伏着,不情愿地试图躲开身上的重量,她从梦中转醒,下意识地便舞动手臂,想要挣扎开束缚。
挣扎的双手被一只大掌温柔地反握住,举高,一直压到了她的头顶,那或重或轻的噬咬,逐渐令她失了魂儿。
空气中突然开始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清香味道,虽然是清香,可闻多了,还是觉得从胃里都要泛出浓浓的恶心,压抑不住地狂涌上喉咙。
耳边是华白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九狸的呼吸渐渐困难,全身更是一片软绵绵的火热。
他的手指在玲珑的曲线上游走着,强硬地按住她,抽出怀里的一个瓷瓶,小心地拔掉软塞儿。
指腹沾了下瓶口,许久,才慢慢沾出一滴黄色的液体,正是之前华白在暗室里,苦心接到的和合油。
小鬼儿阿朗说的不错,这东西确实能叫人迷失心智,尤其是女人,乖乖地任人摆布,一觉醒来,可能连做过什么都不记得。
可笑,纵然这个男人可以呼风唤雨,可是还是只能依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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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在经历内心的挣扎,这一犹豫,华白手上的动作便显得凝滞了起来。
“唔……走开……别闹……”
她咿唔着,困极之后像极了孩童,原本在他怀中,他这突然的撤走,她醒了大半。
趁着房内朦胧的月光,九狸勉强睁开眼,影影绰绰的影子拉长在地上,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身边也不是齐墨!
“华、华白……”明显的底气不足,她暗自怨恨自己,这样的危险境地居然也能睡得着觉!
“是我,怎么,难道你很意外?!”
眉一挑,她的反应,实在不令他愉悦。手指曲在身后,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她一个机会。
“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你看看你,一身本领,养家糊口自是不必说,长得又不赖,何必非要捉弄我,干脆你大发善心给我解了蛊,从今晚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给你上香……啊……”
听在华白的耳中,这玩笑话似是莫大的羞辱一般,他眼底一沉,那先前的犹豫和迟疑顿时烟消云散般消失不见,随意一点,那涂抹在指尖的一滴黄色油末顺势被他按在她的胸口之上。
和合油,若是被女子的chi裸肌肤触碰到,便会产生迷惑心智的作用,它不同于一般的药,而只是一种摄人心神的药物,事后会令人不记得发生什么。
如此,也好,若是她心中没有他,就算记得缠绵,又能如何?!
那油物如同上佳的乳液,渗透力极强,并不油腻。
“你给我抹了什么?”
几次三番在华白手上吃亏,九狸多少也学聪明了,夜色中看不真切,但是那温热的触觉在她自己的乳*蕾上一闪即逝,诡异的感觉叫她脑中警铃大作。
不顾大敞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