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淑芳比司马淑贞大了好几岁,但姐妹两个感情很好,平常的时候也会开一些玩笑。
司马淑贞听姐姐骂她小浪蹄子,她倒也并不生气,反口骂道:“你个老浪蹄子,你懂得什么,不懂就别瞎咧咧!”
司马淑芳呸了一声,说道:“你少废话,快告诉我,你们两个,就是你和那个什么读书人,做了什么好事,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败坏门风的事你有没有做出来?”
司马淑贞唉了一声,道:“还没来得及做,而且咱家哪有什么家风?就算是有家风,也是被你给败坏光了,轮到我这儿,想败也无从败起啊!”
听妹妹这么说,司马淑芳顿时放下心来,只要生米没有煮成熟饭,那么事情就还好办,便有回旋的空间!
司马淑芳叫管家打开房门,进了屋子,对妹妹说道:“整件事情具体是怎么个经过,你且对我说来听听,如果你心中实在放不下他,那么,我倒也可以去对父亲说说,替你求求情,就让你浪这一回!”
司马素贞顿时眼前一亮,她欣喜地道:“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我把事情告诉你,然后你去向父亲说,要告诉他,如果不答应我,那我就上吊,今天晚上就上吊,死给他看!”
司马淑芳哼了声,摇头道:“还是不要上吊了,上吊的死相很难看,舌头伸出来,老长老长的,要是死得如此难看,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死了!”
司马淑贞想想也对,她便道:“那我就绝食,我把我自己给饿死,反正我是不想活了,当然要是父亲同意了我的婚事,那我就接着活下去,也算是给他一点面子,就当我对他尽尽孝心了!”
司马淑芳说了声幼稚,她道:“爹娘养了你这么个白眼儿狼,也算是倒足八辈子的血霉了!”
司马淑贞却翻了个白眼儿,道:“别以为你自己比我强多少,我是白眼儿狼,你是白眼儿猪,还不如我呢!”
司马淑芳不再和她说笑,表情严肃起来,道:“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快说说看,你们两个是怎么海誓山盟的?还有,那个读书人是怎么派老和尚过来提亲的?”
司马淑贞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其实严格来讲,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所以描述起来也很干巴巴的,没什么具体内容,其中更多的是司马淑贞自己的想象,还有她对以后美好生活的想象。
司马淑芳听完,当真是气的不行,她道:“你和那个什么书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扔了一下手绢,他捡了起来,然后你这边就要闹着私奔,还要死要活的乱闹,我看着真应该好好的揍你一顿,就是被惯的,你就是被惯坏的那个小孩,太不象话了!”
司马淑贞毫不相让,小辣椒脾气发作,叫嚷着司马淑芳才是被惯坏的那个,还大声威胁司马淑芳,如果姐姐现在不去说服父亲,那她就要拿起剪子把自己给捅了!
司马淑芳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只好让司马淑贞稍安勿躁,在屋子里等候她的消息,她则去了前院,把事情告诉了司马富贵和唐劲松!
司马富贵和唐劲松听了之后,当真是哭笑不得,这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吗,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唐劲松脸色难看,道:“岳父大人,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小妹淑贞是岳父大人的娇女,但岳父大人宠爱得过了,对于她办出的这件事来说,也过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好说不好听,如果传出去的话,简直就成笑话了,这得让人笑话好几多年啊!”
司马富贵气得又拍桌子又跺脚,他也没成想竟然会是这么一出闹剧,最可气的是,那个宝龙寺的老和尚竟然也来凑热闹,横插上一脚,这事情可是纸包不住火了!
司马富贵叹了口气,说道:“今天那老和尚跑上门来求亲,被我给赶了出去,想必村子里的人不少都看到了,那么这笑话想不传出去,也不可能了!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女儿,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就在说话间,忽然有仆人跑了进来,仆人对司马富贵说道:“老爷,外面来了个人,就是那个付继业,他在外面想要进来,说有事情要和老爷说说清楚,看他的样子是来找茬儿的!”
唐劲松嗨了一声,说道:“看来,笑话果然是传了出去,要不然这家伙不可能找上门来的,他上门来必是敲诈无疑,想要借此事,搞出些状况来!”
身为大女婿,唐劲松当然知道付继业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也知道,司马富贵想要赖掉这门婚事,对于这点,他是非常赞成的,谁也不希望自己家的亲戚是一个好吃懒做,品行不端的败家子。
司马富贵却道:“这该怎么办?如果他在外面大吵大闹,这岂不是要把事情更加传得沸沸扬扬吗?咱们家以后还怎么在这村子里面住啊!”
唐劲松道:“他不是在外面说要见见岳父大人你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还不想大吵大闹,但是如果岳父大人你不答应他的条件,那么他就应该狂喊乱叫了,反正他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所以不可以常理推断之,他是什么不要脸的事都敢做出来的!”
司马富贵一拍桌子,怒道:“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不,要不然,给他十贯钱,让他先滚蛋?”前半句说得挺硬气,后半句就软了,他是真不敢让付继业乱喊起来!
唐劲松说道:“他来一次,岳父大人你就得给他一次钱,这可是无底洞啊,填不满的!”
司马富贵道:“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