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邦和韩三大吃一顿,临走之时,竟然还要让酒馆掌柜的送他们一个大食盒,里面装上烧羊肉,烤鸡等物,装了满满一个大食盒,两个人还一人拿了一瓶酒,唱着快乐的歌,离开了酒馆。
酒馆掌柜脸色铁青,他站在店门口,恶狠狠地盯着离开的周定邦和韩三,忽然嘴里冒出一句:“要是我现在手里有把刀,非要上去捅了他们这两个混蛋不可!”
伙计在旁听了,他刚才也受了不少的欺负,周定邦和韩三把他当孙子似的吆喝,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孙子,使劲使唤他,他现在也气着呢,听了掌柜的话,他便道:“厨房里有,全套的刀具……”
酒馆掌柜大怒,转过身,便给了伙计一巴掌,喝道:“把刀子拿来,我先捅了你!”
伙计委屈地道:“掌柜的,明明刚才是你说的要是有把刀,你就要怎么样啊!”
他不顶嘴还好,一顶嘴,更增酒馆掌柜的之怒,掌柜心想:“我不敢去捅那两个地痞无赖,难道我还不敢打你这个小兔崽子么!”
酒馆掌柜揪住伙计的耳朵,给了他一顿修理,然后说道:“修理他们两个,自有牛爷出手,你当我们每个月的孝敬,是白交的么!”
说完哼了声,他转身进了酒馆,接着生气去了!
周定邦和韩三非常愉快,喝得开心,太开心了,他们有好几年没这么开心了,西市地痞太多,太压抑了,让他们没有发挥才干的空间,可东市就不一样了,他俩才来了一天,这就如此的愉快了,以后要是留在此处发展,那还不得美得飞上天啊!
韩三的手里提着食盒,还拿着一瓶酒,而周定邦手里还不忘提他的烧纸盆,把纸钱什么的放在盆里,另一只手也拿着瓶酒,他俩算是满载而归。
忽然,韩三想起来了,他们还不能归,为什么要归呢,现在回西市?没必要!东市这么好,就在东市多待些时间,起码今晚要在东市过。
韩三道:“周大哥,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户人家不,好几个姑娘的那家?”
周定邦嘿嘿地笑了起来,道:“正好,咱们哥俩去fēng_liú快活一番,今天这才过得圆满,那地方在哪儿,兄弟你头前带路!”
韩三笑道:“地名我知道,不过不在东市里,是在里坊里,咱们一路问着,一路过去,找到了地方,就要好好玩耍玩耍!”
两个人一路寻找打听,还真让他俩给找到了地方,出了东市,过不多时,进了一处里坊,找到了那户人家,小院子不大,院门果然是半掩着的,门口有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穿得花枝招展的,正在站着磕瓜子呢!
那中年妇人见韩三和周定邦过来了,一身的酒气,还喝得摇摇晃晃的,她眉头一皱,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守规矩的,十有七八属于玩耍之后,不给钱的那种混帐王八蛋,这种人是最讨厌的了!
中年妇人立即回身,就要关上院门,她虽然带着几个姑娘,在这里做半掩门的生意,但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接的,起码不接没钱的小地痞!
韩三却看到了那个中年妇人,叫道:“嘿,老婆子,你想躲到哪里去,没有看到爷爷们来么了,竟然还敢想躲!”
他快步上前,一只胳膊伸出,插入了门缝当中,此时那门要关,却还没有关上,中年妇人的动作不如韩三快,结果就让韩三把胳膊给伸进来了!
但这中年妇人却也泼辣,她仍旧重重地关门,狠狠地夹住了韩三的胳膊,韩三嚣张的表情立即就变成了痛苦,他嗷地一声,叫道:“奶奶,饶命,把门松一松,我胳膊都要被夹断了!”
中年妇人却不松开门,而是叫道:“小杂种,刚才叫谁老婆子呢!”
“没叫你,没叫你,我是小杂种,我不是人,奶奶饶了我吧!”韩三忙不迭口的道歉,他被夹的那只手里面是拿着酒瓶子的,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好好一瓶酒没了,摔碎了!
这时候,周定邦赶了上来,他把烧纸盆往地上一放,酒瓶子也放到地上了,大步上前,抬脚猛地一踹,把院门给踹开了,骂道:“死婆子,竟然敢夹我兄弟的手,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破院子!”
韩三被周定邦救了下来,哎呀了几声,揉了揉手臂,嚣张之气又回到了脸上,他冲进院子,对着中年妇人便是两巴掌,叫道:“死婆子,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小杂种?这三个字怎么写,你写出来我瞧瞧,要不然信不信我撕破了你的臭嘴!”
屋子里面听到声音,跑出来四个年轻姑娘,虽然长相都算普通,但穿的衣服却是很鲜艳,脸上的胭脂也擦得挺厚,看上去的话,反正如果是晚上看她们,借着灯光看,还是满漂亮的!
韩三和周定邦两个人顿时就惊呆了,把四个年轻姑娘当成了天仙,惊为天人,他俩也没什么眼光,反正只要是个女子,打扮得好看一点,他们就会惊为天人的!
这四个年轻姑娘见中年妇人被打,一起尖叫着跑过去,对着中年妇人问东问西,然后又指着韩三和周定邦破口大骂,她们骂得污言秽语相当难听,但韩三和周定邦却是半点都不在乎!
韩三叫道:“骂得好,再骂得大声一些,好好,真有味道,真够劲儿!”
周定邦也是大喜,可突然想起,他的烧纸盆还在外面呢,还有纸钱什么的,姑娘虽然重要,但相比之下,祭祀他的父母还更加重要一些!
他连忙转身跑了出去,把东西都拿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