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倒是真好说话,自顾地折腾起来。李春乐得清闲,在下面胡思乱想。他想自己和金凤的关系到底会是什么前景呢?他首先想到了金凤那个一脸清霜的娘。这个身材高挑的大致呈现竹杆形状的中年妇人,仗着出身世代农民的先天优势,对李春是百般的不给好脸。每次,当李春硬着头皮走进金凤家那个具有传统华夏建筑特色的小院,他的神经就全部地紧绷起来了,特别当金凤娘那略带一丝沙哑的嗓音响起,那几乎就是法官对李春在进行判决了,虽说没有一次宣判他的死刑,却也离完蛋不远了。李春在一次次这样的精神苦刑中,渡过了与金凤交往的岁月。其实李春心里十分清楚,金凤一家人就是嫌弃他事业无成,又没有一丝上进之心。李春无法让他们理解他自己所从事的研究,更无法使他们认识这项研究的意义,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果真的跟他们较起真来,他们一定认为这个孩子肯定是疯了。把那些自己理解不了的人叫做疯子,是华夏人传统的省力办法。
李春没办法,他只能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