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睡吧。”郝君裔在端竹覆着棉料的膝盖上拍了拍,说得不愠不火。
端竹一见她,小脸立马红透,心说我到底给自己下了多大个套啊...瞧我替你拿的睡衣!
可其实呢,她只不过是心中有鬼,看谁都像鬼。郝君裔在家基本上天天都穿这种开襟的绸料睡袍睡觉,人家自己都不觉得有啥,她反倒难受开了。
不过这话也得两说,要怪她是无病□□也委实有些冤枉她,但责任不在浴袍,主要是郝君裔太懒了,穿开襟袍子不系腰带,两襟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敞着,里面,除了一个漂亮的身体和一条雪白的内裤,啥也没有,哪儿哪儿都若隐若现...
郝君裔关掉卧室大灯,揭被上床。布料滑,她一躺平,两襟便在被窝里滑落开去。端竹知道那是个什么情景,愈发僵起面孔,挺尸。郝君裔就着床灯偏头,奇怪她怎么不盖被子,便问:“你不冷吗?”端竹不答,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羽毛似的长发半遮着她的脸和肩,郝君裔自然发现不了如此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