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良多则的目光,转到了还在地上,还在那里接收着众人夸奖的张实;
用一种充满着善意和老一辈人,对于他们欣赏的接班人传下做工关键工具一般的和蔼语气道:
“那当然是可以的,张行长本来就英雄出少年,现在呼声又这么高,自然能够带领着一帮兄弟们,为师门也为他们自己,干上一份大事业。”
谷良多则在这种权力割让时刻,还能做出如此“自然”的表情,也是证明了其在寒至门之中屹立不倒的实力。
获得谷良多则的承认之后,张实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那之前出于帮底层修士出头,为他们做事的愿望,现在终于有了实现的地方;
那心中一直以来,由于面对强敌之时的无力感,而产生的对于自身实力强大的饥渴内心,现在也有一些小雨点滋润。
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剑了,张实心中这么想着,他感到这下可是有了自身的力量,不再是之前一般。
“那是,张行长可要好生立功绩,早些时候升千夫长,不然我们兄弟们还进不了。”
“张行长得这个位置,理所应当。
他为了我们底层修士,站在了最前沿,这说明他是真心为我们底层修士的。
这样的人当了权,只会对我们有好处。”
地上的底层修士,看到那些平日里就在底层修士之中,颇受尊敬很有影响力的高天、李同两位修士,都当上了夫长,皆是心中欢喜;
所以他们心中的这种积累起来的欢喜,也从他们夸奖张实的语句之中表现了出来。
张实虽然也知道,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修士,一齐赞赏自己,而且情绪也不会这么强烈。
不过这其中,也有些多多少少,都是冲着自己来,这也是让张实感到受之无愧。
就这样,张实既接受了本来不该有的,他一直妄想着的这么多人的夸奖;
又接收着这其中里边带着的真诚赞美,心里爽得别有一番滋味。
特别是那些不该有的夸奖,更是激起了张实心中对这种荣耀的渴望。
张实的心中,哼起了小曲,惬意地坐在原地,高高兴兴地看着天上的谷良多则,将这些夫长们一一指定。
“好,那我们缔结契约如何?你们这些夫长和我们师门高层的人一起来。”
那张实预想之中的声音,从谷良多则的口中发出。
“那好,就用这天誓书如何?
我们都方便,只需要割破手指出点血就行了。
到时候我们把血沾到那天誓书之上不就可以了么?”
高天对着天空之中的高层修士,恭恭敬敬地,“充满诚意”地道。
张实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些底层修士拿出天誓书,果然是怕签订契约的时候,领导底层修士的那些重要人物,被师门高层的人给拿住;
所以用一个小飞行法器,装载那些血,最后再把这些血倒在天誓书之上,避免了师门高层与这些底层修士领导人物的近距离接触;
但是张实的呼吸频率,略微加快了。
虽然现在和约就要成了,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天上的高层修士还会整出什么东西来。
就这样,在张实的满心期盼之中,那小型飞行法器,将鲜血倒在天誓书之上。
这个时候,张实才放下了心。
天上天誓书黄光大盛,显示着夫长们的授命条文。
“好!好!”
地上的底层修士,第一反应就是一齐叫好。
“啪啪啪!”
几万名底层修士一齐鼓掌,如同天公雷怒。
“盼天盼地,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下我们要站起来了,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哈哈哈哈!有了组织不挨欺负!”
张实的耳边,传来这些声音,更是让他心底里,为着这些底层修士站起来而高兴。
妈的,搞来搞去搞去搞来,搞得真**久,把老子搞得真他妈累;
这下回去可得好好歇息一番,调养一下心神,试试我的夫长权力。
张实想到一场大战终于打下来了,心中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
几万名底层修士,在天誓书的事情搞定之后,要么留在原地庆贺,安营扎寨准备一起晚上狂欢;
要么就回去好好地歇息,或是独自或是几个人一起庆贺此事。
张实在聚宝阁商行的一众伙计的簇拥之下,进了他的马车。
他又想歇息,又兴奋得有些睡不着,只能在马车之中,一动不动地发呆。
“快看,那不是聚宝阁商行的马车么?”
“你懂个啥?那是他们商行行长张实的马车。
人家刚刚当上百夫长,你看他这么年轻,就能有这种职位,以后还得了?
你赶紧将名字报上去,说不定人家以后记得你哩!”
紧接着,一大堆的各种或是正正规规,或是稀奇古怪的名字,钻入了张实的耳中。
张实那因为过度疲累,而只有淡淡微笑的脸上,此刻彻底地绽开了大笑。
不过那些名字太过刺耳,影响到了他听其他崇拜者的夸赞话语了。
张实为此烦恼了一阵,不过听着听着,也不禁释然了。
这不每有一个名字说出来,就表明又有一个人信任和崇拜自己了么?
看来自己还真是太累了,这个都还没有想得过来。
张实心中舒爽,心中的最后一丝乌云,此刻已经消散。
他赶紧放松心神,准备好了状态,来接收一路上这些人的赞美。
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