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齐东等人都走进了一间特殊的房间,房间光线很暗,摆着些座椅,很舒适的样子,座椅的朝向都对着一面墙。等大家都坐好,一个黑人助手按了一个开关,那面墙壁顿时变得透明了,能看到隔壁的情景。原来这面墙是监视用的单向透镜。
隔壁是间普通的医院病房的模样,还是那种不很高级的病房,因为房间里并排放了三张床。每张床上都被固定了一个人。元齐东定睛细看,居然都有些面熟。
左边的床上,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体格粗壮,一脸凶悍,眼中露出绝望,正是杜帮。
元齐东倒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这个人在黑犬十九郎身边的时候,元齐东见过,好像地位还不低呢,现在却猪一样被捆着,看来黑社会也不好混啊。
中间这张病床上的人,瘦高的个子,长的挺英俊,正是那个在蒙山遇到的羊少。古惑仔式的长发还在,但脖子上那个价值不菲的翡翠护身符不见了,手上各式的戒指也不见了,t恤衫上两个小明星的图片弄的又脏又破的。
右边床上自然是被羊少称作老史的蒙山市公安局长史益国,富态的样子清减了不少,眼睛里闪着的精明换成了担忧。
“可以开始了吗?”简先生问道。
黑犬一一九答:“可以。”
“开始。”简先生对外面的工作人员发布命令。
就见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去,一个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另一个是个四十左右的男子,手里推着辆小车,车上是些不知名的仪器设备。
见有人进来,床上的三个人都很紧张。
羊少叫道:“你们这里谁是头儿啊,谁xxxx说了算?能见一面吗?咱们xxx谈谈,我爹可不好惹啊。”
没人搭理他。
羊少:“你们是不是xxx聋了,说句话呀。”
还是没人理会。
羊少:“你xxx别剪我衣服啊,美美的照片啊,她非跟我急啊。”
羊少:“xxxxxx,小表子,我xxx杀了你。”
羊少:“别呀,是不是xxx有什么误会啊,哥有钱,不差事儿。”
羊少:“xxxx你说话啊,他们给你多少钱,哥给你加倍,包你都没问题。你xxxx”
羊少:“xxxxxx。”
羊少:“@¥……#%…………¥%ap;…………”
羊少说脏话的本事的确不小,骂得两个干活的人手脚都不自在了,他更是在床上激烈地动弹,不让人在他身上安装设备。杜帮和史益国虽然鄙夷这傻小子,但是也跟着学样,都不甘愿受人摆布。
简先生是个非常文明的人,听到羊少不停地在那儿骂骂咧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也难怪,人家的国语讲的可是相当文雅的,羊少已经触及了他的文明底线了。
简先生转身出去,很快出现在隔壁,手里还拎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铁棍,也不知是在哪里寻来的。
羊少呶呶着嘴,骂的正欢,脸上的表情也丰富多彩起来,因为他看见那个女孩的脸红了。
简先生一棍子打着他的脚踝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羊少嗷地一声叫了起来,疼的不轻,骂道:“你xxxxxx疯了。”
简先生啪地又来了一下,还打在刚才的地方。
羊少接着又骂了一句。
接下来,两个人你骂一句,我打一下,一下比一下重。这三个人的四肢都是被宽大结实的皮带牢牢固定的,所以简先生每一下都打在羊少的同一个地方。眼看着脚踝上那块骨头都瘪进去了。
元齐东看到羊少挨打这一幕,并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其实他心里还隐隐期盼有人给这个讨厌的官二代一些教训的。杨思语她们三女也表情轻松的样子。
人要是修炼成了一张张狂且恶臭的嘴,想不招人恨都不可能了。
羊少终于被打怕了,求饶道:“大爷,别他妈打了,太他妈疼了。求求你啦。”
简先生听着羊少连求饶都不停地吐着脏话,终于愤怒地说道:“没有家教的东西,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今天,我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听到一张白人面孔的简先生说出这样有国学色彩的话,人们都愣住了。史益国先反应过来了,冲着羊少说道:“羊少,想要不挨打,你嘴里就别带脏字啦。”
羊少哭着喊道:“我他妈也看出来了,哎呦,又一下。可我他妈这养成习惯了,张嘴就xx来呀,哎呦。”
史益国说:“你就忍忍吧,别说了,行不。”
羊少道:“行啊,就他妈听你的,哎呦。我服了还他妈不行吗。哎呦,骨头都xx碎了。”
史益国道:“那你就别说话了呀。”
羊少道:“我他妈打小儿就是个碎嘴子,也xx板不住啊。哎呦哎呦。大爷,你比我妈狠多了。哎呦,这句没他妈骂人,你怎么也他妈打呀。呜呜呜。”
羊少哭了。简先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对不起,没,没注意,让你给气的,这样,你再骂一句,我不打你了。”
羊少:“xxxxxxxx”
简先生忍了忍,还是给了重重的一棍子。
羊少:“你他妈说话也不算数啊,哎呦,说好不打的。”
简先生道:“不好意思,没忍住,你这句骂的太难听了。”
羊少憋得满脸通红地努力克制自己,说道:“你——听——我——说,我——爹”
看到简先生习惯性地又举起了棍子,羊少连忙解释:“这句不——是骂人。我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