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褚继峰为两人介绍,童兵与她目光一会。适才钱枫荷始终垂目,童兵现在才发现,她人如白玉,而瞳孔却不似华人,漆黑中隐有翠色,虽然不知如何形容,但也有灵石般的脱俗之感。
不过,钱枫荷的一双翠目美则美矣,童兵的军人直觉却响起了警报。
“敌意?不,是一种被监视的感觉!钱枫荷有没有可能为a1工作?不,我来这里见褚主任是临时起意,他不可能预知未来,提前在褚继峰主任这里安插眼线。”想到这,童兵平静地脱离了钱荷枫的视线,客套道:“名师出高徒,褚主任是骨科国手,钱医生也一定不差。”
“过奖过奖,童先生不要站着了,请坐。”照着褚继峰的脾气,他很想脱口就问童兵的救人手法。不过现代人交往,毕竟还是有一套俗礼在。褚继峰耐着性子寒暄了几句,又亲自为童兵续了一杯茶水,继续客套着:“之前见面,病人情况危机,我实在没机会与童先生,公安局那边也毕竟忙,一直没有给我童先生的联系方式,否则今天也不用这么仓促地请你过来了。不知道,童先生今天忙不忙,我想与你多聊一会儿,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应该是老刘下了封口令,所以老医师问不到我电话吧。”童兵暗道,借着两人寒暄的时候,童兵细细观察起褚继峰来。老人就坐在童兵侧手边,一头白发的纹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结合褚继峰的气色和皮肤来看,他的头发并非自然发白,而是长期疲劳引起的早衰。
对于这样一位兢兢业业的老医师,童兵心中先有了三分敬意。即使褚继峰在话里试探他的工作,童兵也大方地直言告知:“我刚从部队退下来,还没有分配工作。”
听到这个回答,褚继峰、包括办公桌后的钱枫荷手上动作都是一顿。
褚继峰回忆片刻,抚掌笑道:“我早该想到的。难怪童先生能救活那位小朋友,是因为在军队里学到的急救术吗?哈哈哈,之前那位和你一起救孩子的老廖,是我的朋友,他也是军医出生。听他说,部队里的确有一些压箱底的急救技术。”
说到这儿,老人家忽然面露疑惑,不等童兵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圆宝小朋友当时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不是单凭军队急救术就能处理的。”
“褚主任说得没错。”童兵坦然承认:“当时我主要是利用一些武学上的知识,对孩子的伤势做了处理。”说着,他又将“熔兵手”的一些用法对褚继峰描述了一遍。
“果然没错!童先生果然会武。”听完童兵的话,褚继峰口气有些激动:“我一直知道咱们国家的武学没有没落,还有许多内功可以用在治病救人上。想不到,一直等我白了头发,才让我连连遇上这样的人才。枫荷,看来这位童先生,与你一样啊。”
褚继峰有些语无伦次,不过童兵还是敏锐地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怎么钱医生也是一位习武的人吗?”
“枫荷她……嗨!瞧我激动的。”褚继峰摆摆手,指着钱枫荷道“忘了这弟子性子强,不喜欢我在外人面前说她。枫荷啊,还是你自己和童先生正式介绍一下吧。”
只见钱枫荷缓缓站起身来,唇角仍是那一抹浅笑,喉间如置瑶琴,奏出是嗓音令人有享受的感觉:“童先生,我叫钱枫荷,是烟雨问丝手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