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住乔桠的声音,会客室里每个人都很熟悉,不论是特战队的武警们,还是童兵。
“刘队?!”人在半空的乔桠听见领导的喝止,本能的动作一停,眼看就要一个倒栽葱砸地上。童兵膝弯一收松开钳制,再伸手扶了乔桠一把,才让她安全落了地。
乔桠一落地,便感觉双腿酸得都站不住,连连后跌了几步,直退到乔蕾身侧,才被她一把接住。就在所有武警都以为乔桠一败涂地的时候,童兵双手“哗啦”一响,原先只带上一半的手铐,不知何时已经把他双手牢牢拷死。
这场比试,打得乔桠那叫一个憋屈。童兵从头到底双手后背,显然让了不止一分,这在乔桠看来简直是对她侮辱。虽然同归于尽的那招没打出来,可乔桠还是抓紧机会阴了童兵一把。就在童兵伸手扶她的一瞬,乔桠抄起手铐便扣在了童兵空着的那只手腕上。
“报告刘队!”乔桠一站稳便再度摆开架势:“这个可疑分子伪造军方证件,被我姐查了出来,我们现在怀疑他与境外敌对组织有关!正在进行拘捕!”
“知道了……”那位叫刘队的特战队长举手制止了乔桠,默然环视着。刘队长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身上黑底金边制服崩得笔直,似乎随时都会被里头的肌肉给撑破。童兵看到他的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显然是刚从开会的地方赶过来。
刘队长一步步走进房间,整个会客室一时没有了声响,周围十几个武警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
武警特战队是警队中的精英,从来就没服过谁。本来,连小乔教官单打独斗不是这人的对手,这场面多半需要众人一拥而上抓人。虽然警方抓人都是一拥而上,从不讲究一对一,可这群骄傲的武警总觉得有“胜之不武”的挫败感。
现在好了,刘队长来了!刘队长总收拾的了这个童兵吧?
这句话,是每个现场武警,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行了,这边我亲自来处理,你们由小乔教官带领,回去继续训练!”似乎将每个人的表情都看了个遍,刘队长才沉声发令。
乔桠始终警惕看着童兵,应到:“刘队,这人虽然上了拷,不过凭他的内功,要逃跑还是有可能的,我们俩一起上,给他把脚镣也带上,然后我再带队去训练好了。”
“拷你个头!”刘队长没好气地道:“你们是特战队,什么时候负责指证犯人了?那是刑侦科的工作!现在刑侦科的大乔副科长和张警官都没发话,你抢什么功劳?都给我回去!我和童先生单独谈谈,让他把情况交代清楚。张警官,你看这样可以吗?”
从警经验丰富的张警官一看刘队长的态度,心里便有了数,连忙客气道:“刘队长来处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什么?刘队,他可是危险分子?!我姐已经查很清楚了,他的证件……姐,你拉……你拉我干嘛?喂……童兵!我不会放过你哒!!”
揪着乔桠后领子把她揪出去的不是别人,竟是刚才力证童兵证件作假的乔蕾。随着教官乔桠被莫名其妙地拖出房间,特战队其他武警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在刘队长的一声低哼下,灰溜溜地跟了出去。张警官陪着笑把门一关,整间会客室里,只剩下了刘队长和童兵两人。
童兵双手被拷在一起,一张国字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三农,你的兵不错呀。”
正要走过来帮童兵打开手铐的刘队长闻言就是一抖,连忙站到沙发上,一把拉掉了监控探头的电线,回头拱着手道:“童教官,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名字都改了八百年了。”
只见这位曾经叫做“刘三农”的特战队长,小心翼翼地确认监视器探头信号确实被拉断了,才松了口气跳下沙发。而童兵这时双腕一震,那副手铐便落在了地上,童兵脚尖一挑,手铐往刘队长飞去,被他一把接住。
“教官,所以说整个龙组里,我就服你一个呢。”将手铐往腰带上一挂,第四分局特战队刘队长郑重地站直身体,向童兵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军礼:“原龙组第六队强攻手刘家龙,欢迎童教官指导工作!”
“你也不要一口一个教官了,我这次是真的退下来了。”虽然想表现地轻松一些,可是听见熟悉的报告声,看见熟悉的军礼,一股比内力更激昂的暖流,涌遍了童兵的全身,令他的眼角都湿润起来。
一日参军,终身是兵。
真正的军人,是骨子里烙下军魂的好汉子,不论退伍多久,以后从事什么工作,那股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永不褪色。童兵肃立还礼,在他眼前,刘家龙身上的特警制服,依稀变回了那一身迷彩军装。
虽然内心都涌起了同样的回忆,但现在的确不是沉溺回忆的时候。刘家龙亲自倒上两杯热茶,接着便单刀直入地问:“教官,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从刘家龙的表情上,童兵知道所有的客套话是多余的,他或许还猜不透具体的来意,却绝不会相信自己只是来看老战友这么简单。
“老刘,你怎么跟我一个毛病,办事儿一点也不知道转弯呢?”
“要不然啥叫将熊熊一窝呢?”刘家龙揶揄道:“教官你什么时候办事儿转弯来着?”
“现在不一样了。这件事,直来直往办不成。而且,要是鲁莽行事的话,不止是我,和我有关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童兵严肃说道:“你年纪轻轻就当了特战队队长,享受副处级待遇,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