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竟敢对老夫不敬。”只等齐云说出这番话,齐云只听得一个老人声音,只见洗铅庐门口已经站了一个耄耋老人,那老人佝偻着腰,手中拄着一根盘龙勾拐,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青皮葫芦,须发皆白,左眼处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红斑,着一身黑色长袄,腰间有一个赤色小壶,想来就是玉蜂长老不假。齐云道:“不知前辈亲自前来有失远迎,但是我刚才所说之话,对前辈您并无半分不敬,只是提醒那位兄台,不要因为误了时辰而牵连到前辈您。”
玉蜂盯着齐云,道:“你这小儿倒是生了一副伶俐的口齿,好生让人不快!”齐云道:“晚辈深感惶恐,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不计前嫌。”玉蜂听了只是一声冷笑,齐云便感觉一股气浪直直朝自己拍打而来,而后只见齐云周身彩光飞动,化作彩云锦蝶游走其中,将那气浪格挡在外。“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玉蜂一拄拐杖,齐云便感觉四周气流激涌,让他直直如同沧海一粟。齐云冷道:“前辈一个地仙,何苦为难我这个连婴儿都没有炼成的修士!”话语中已经用上了天音妙法,暗中催动了妙音无瑕,此等法术最擅暗中惑人心智,玉蜂听了冷笑道:“这种小把戏还来班门弄斧?”齐云喝道:“我敬你是长辈,你屡次挑衅不欲与你纠缠,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莫要做的太过分了!”玉蜂道:“我倒想看看你有几分本事,竟有这么大的口气,你且全力施为让老夫来会会你。”
齐云心中不禁窝火,暗骂玉蜂为老不尊恬不知耻。齐云一掐剑诀,袖中一道金光呼啸而出,正是明烛剑,只见陡然之间金光喷薄,明烛剑向玉蜂刺去,玉蜂一挥袖子,四周气流飞涌,将明烛剑给扯了回去,一拙剑指,齐云喝道:“九转流云,剑心通明,万象无我,虎啸雷音。”只见明烛剑瞬时绽出滚滚金蛇,其中还隐隐有炸裂雷音,将四周气浪活活搅地粉碎。玉蜂见此,冷哼一声,拍了拍腰间小壶,只见壶中喷出六道青黑色的长烟。
书中代言,那壶名为玄虁壶,原本壶中只是玉蜂平时用乙木癸水精华温养在其中的一颗万年石珍珠,这石珍珠乃是一件十分罕见难得的灵物,是火山下的老蚌腹内珍珠,后来因为火山塌陷,老蚌被锁在其中,原本老蚌受火气滋养,体内珍珠是纯阳灵物,而后火气断绝,老蚌枯死,珍珠也就失去滋养,只在珍珠最里面留下一点先天纯阳真元,而外面已经与顽石无异,故名石珍珠,倘若石珍珠重新得到滋养,内中先天纯阳真元壮大,便可得到一种名叫纯阳虚回丹的至宝,此物有易筋洗髓的奇效,服用之后,凭添五千年寿元,且五千年不需担忧千二重劫和四九重劫的天刑,更能补足先天元阳,修炼起来有如日行千里。但是玉蜂却偏偏是个苦命人,他没等到石珍珠转变为纯阳虚回丹的那天,只因那石珍珠在乙木癸水精华滋养下开了灵智,且修炼出了元神,玉蜂虽可惜,却也无可奈何,加之那小妖乖巧讨人欢喜,玉蜂将一身本领全部传授,不料那小妖却在修行地仙时过不了四九重劫被打入轮回,后又被玉蜂接回燕家堡,便是先前来取沉碧鼎的男子,名为石阳生。石阳生死后本体灵性未失,落去玄夔壶中,后玉蜂以夔牛精魄祭炼,终于成了一件法宝,用时喷出乙木精气,其中又有夔牛精魄变幻凶兽,十分厉害。只见喷出的那六道青黑色长烟中发出阵阵有如雷霆般的吼声,紧接着变幻成夔牛模样,向着齐云冲撞而来。
齐云道:“我本不欲与你争执无奈你苦苦相逼,倘若我破了你的法宝,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言罢齐云双手火光大炽,只见一道白色火光从齐云指尖腾出,内里一点红芒分外显眼,玉蜂道:“就凭一道地灵真火就像破了老夫的玄夔壶,好大的口气。”齐云催动五方金锁,调动其中丙火和丁火真气,只见地灵真火分成六道,与青黑色长烟纠缠在一起,玉蜂道:“微末伎俩,还拿出来显摆卖弄!”他心里只当齐云以自身真元催动地灵真火,不消多久就会力竭,却不料齐云身怀五方金锁这等造化灵宝,眼看青黑色长烟愈趋稀薄,玉蜂这才心惊,暗道此子真元磅礴,实在远非常人。一拍玄夔壶,只见壶口喷出一道乌光,滴溜溜飞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墨绿色圆珠,玉蜂道:“再吃我一招。”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