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自知今日逃不过此劫,却也有心将花蕊之元气大伤,又是一挥袖,原本还在涌动的水浪顷刻之间已是停住。便可见从其中飞出九朵火莲,一出水面,便纵横交错连成一片火网,更可见数多金炎自重天之上划落,更增气势。刘伯温喝道:“英儿,这三道神通乃是我玄鸡洞一脉至高之法,其中法门已然给你,你且看为师施展,能够记住几分便记住几分。”言罢鼓动全身真元,果见火势大作,雄雄盘踞,便是青空也被烧得通红。只一下便将花蕊珠打的措手不及,连带着空中蛊虫也是被烧得连灰都不剩。又有底下水浪喷涌,化作龙蛇蛟鲤,一齐施力。此时得了水火共济,声势烜赫,威能宏大。花蕊珠不敢硬接,道:“妹纸的昧灵针向来能破神通法术,这次可有办法?”周夏云苦笑道:“姐姐还得容我施法找定灵机变化。”话未说完,又见一座座山峰从天而降,花蕊珠那青色牌符再也抵抗不住,嘎嘣一声脆响,竟断成两截,花蕊之看着心疼,喷出一口血来。又只能强撑精神,护住自己的周夏云。周夏云眯眼看了几刻,笑道:“刘伯温,我要破了你的法术了。”言罢指尖射出数道银光,约有五六寸长却是极其细微,“你施法却只用自身真元,素闻你的群芳笔妙用绝伦,不仅能平添法术神通威能,更能勾连天地遮掩灵机,怎不见你使出?”刘伯温笑而不语,却见那银光在虚空中点了几下,刘伯温猛地喷出一口血来,瞬间面如金纸,而后便是倒地不起。这周遭法术也俱是消退。刘英儿忙去扶刘伯温,却发现刘伯温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刘英儿见此,脸色暗沉,只是狠狠看了周夏云和花蕊之一眼,便见一道虚影自刘伯温身上飞起,花蕊珠见了,空中数道阴雷劈下,竟是想将刘伯温斩尽杀绝。这时听得一声佛号道:“施主何必如此?”言罢一片佛光洒下,那阴雷便被泯灭一空。“绵和尚,你不在飞岫台待着,何必插手我和刘伯温之间的事。”绵和尚冷道:“与尔无关,休怪我下狠手。”花蕊珠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没有再动手,只见刘伯温神魂转了几转,便投身轮回去了。见刘伯温已然转世,绵和尚只是道了一声善便又离开。倒让花蕊珠和周夏云松了一口气。
周夏云看了一眼刘英儿道:“小姑娘你若说出阴阳和合珠的下落,我们饶你不死。”刘英儿冷笑道:“花蕊珠,你此生作孽无数今生必然惨死于雷刑之下,阴阳和合珠我也不知去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花蕊珠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袖中飞出一道银光飞剑向刘英儿脖子抹去。就在这时,只见空中飞落一方墨砚镇住花蕊珠飞剑,一道人影飞过,将刘英儿带走了,临走前还留话道:“凡事不要做的太绝,此女与我有缘,我先带走了。”花蕊珠此时与周夏云都是动弹不得,直到那人离开,这才面面相觑。花蕊珠道:“此人修为如此之高,不知是何方高人?”周夏云沉吟道:“那刘伯温口口声声说自己法术传自上古青帝,当时我还多有不信,此时见他使出法术,与我当年见到于钟林使出的法术如出一辙,若是刘伯温使出了群芳笔,你我二人怕还不是他的对手。”“于钟林?你说那个疯子?当时她自言是姑射神女方冉弟子,姑射山素来少有人入尘世,自言乃是上古青帝遗族。”花蕊珠道,“姑射山收徒只收女子,刘伯温怎会得到如此法门?”
周夏云道:“姑射山只收女子是不错,但那只是姑射山,青帝传人不止姑射山一脉,花姐姐我们以后行事还得小心,怕那刘英儿小女娃还要找上门来。”花蕊珠道:“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间事了,我也该回紫梨山侍奉师父了。”言罢两人架起剑光向天芒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