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事先得解决,小鬼虽不足虑,可公主毕竟和他是一母所生,两人都极得父皇宠爱,现在年纪渐长,说不定也生野心。如公主代弟谋东宫之位,可是大大不妙,再加上牵扯到皇后之事,本王不得不撇开骨肉兄妹之情,除她而后快!你素有智谋,这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吧,我相信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张师爷面有难色:“可是这次有大批侍卫和御林军随行,要下手可是没有机会呀,而且,万一公主真出什么事,皇上总会查出来的……”
魏王神秘一笑:“本王对自己这个皇妹,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她平时最喜欢微服出宫。这次你们好生派人盯着她,我想,送小鬼的路上她是不会离开的,她对那小鬼疼爱着呢,回的路上,肯定会趁此微服出游,你们到时候抓住机会把她……”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又接着道:“她是微服出游,无人知道她身份,如在荒郊野外被什么强盗土匪拦路打劫,送掉小命,父皇就算大发雷霆,到时只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张师爷听后紧绷的心顿时放松,跟魏王相视而笑。
第5章
宽阔整齐的官道上,壮观整齐的队伍正在缓缓而行,一看前头的仪仗,还有马上那些皇宫侍卫和御林军服色的随从,和那带明黄色的精美车驾,就知道是皇室的哪位天之骄子出行了。
除了侍卫们,随驾的还有几十个宫女太监。由于这次公主的贴身婢女小七身染微恙,并没跟着公主出宫,奇怪的是那被公主从皇上手里夺来的江南第一美女林令月,在得知公主要送湘王去嵩山的消息后,竟过来跪求公主带她随行侍侯,公主看她执意要去,而且又怕她留在宫里皇上那边会有什么变故,也就点头应允了。
公主和湘王一起坐在一辆宽阔舒适的皇家宫车里,公主亲自帮弟弟整理着白色五龙袍的领子,目光充满了爱怜。
景元帝的几个儿子长得都是不错,魏王看起来英武健壮,但目光中总是带着些阴沉;太子长相斯文,皮肤白皙,看起来似一仁弱书生;燕王又是别有一番风格,英俊潇洒,倜傥不羁,面上总是带着和气迷人的微笑,在朝中很是得人心;至于湘王,虽然年纪幼小,但看起来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跟天纵公主颇有点神似,将来更是个美少年。
公主正自胡思乱想,忽然发现弟弟眼圈有点红,她一手揽过弟弟的头:“漪弟,怎么了?是不是想到要离开父皇,心里难过?”
湘王点点头:“皇姐,我舍不得你和父皇,还有母妃跟太子皇兄。我们离开时,我看见父皇眼睛也有点红,母妃一个劲哭,想起来心里难过。”
公主也觉黯然,却听弟弟又道:“湛姐姐,我知道你最舍不得我,我离开也只三年时间,你也不要伤心。而且,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让我去代父皇出家的。”
天纵公主大惊失色,不知道弟弟怎么会说出这话,眼睛定定的看着湘王稚嫩的脸,湘王接着又道:“那晚你跟你宫里的侍卫总管说话,我正进去看你。你宫里的人从不拦阻我的,我让他们不要通报,想吓你一跳,在门边听到了你们全部的谈话内容,我知道母后是因我而死的,也知道你这次让我去少林是为了保护我,因为魏王他们一直觊觎太子之位,暗地里跟太子皇兄作对,你怕殃及到我。”
公主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好弟弟,这话干系重大,可千万不能随便乱说,而且我也只是猜测之词,你不可当真。”
湘王眉毛一挑:“这话我只在姐姐面前说,以后自当埋在心里。其实不只是皇姐猜测,宫里人多嘴杂,我也早有耳闻,等我长大一些,一定要查清真相,为母后报仇。而且,我早有怀疑的人了,只是暂时没证据证实而已。”顿了一顿,又道:“天家本少骨肉亲情,唐太宗那样的英明之主,也有玄武门之变,一兄一弟,还有十个侄儿,均为他所屠。杨广那样的昏君,为了皇位,鸩父弑兄,更不待言。每每听太傅讲解诸类史事,我都甚觉心寒,若本朝也出这类的事,父皇将颜面尽失,而母后之事若果真是宗室之人所为,更是其心可诛!”说着眼里迸出冷冷的寒光。
天纵公主越听越是心惊,却又带着极大的欣慰。看弟弟的言谈及气度,越来越象父皇,居然隐隐有一代君主的气势,这点连太子亦所不及。不知道是他天性过于聪敏,还是太傅教导有方。她已经不能把弟弟当小孩子看了,看来他们可以更好的交流下彼此心中所想。
于是一路上,姐弟两日日在车厢内促膝谈心,五六日后,便到了少林。
大楚国师了尘方丈亲自带了众僧人迎驾。公主令车驾随从在寺外等候,携了湘王,带着宣旨的太监和揽月宫十几位心腹侍卫,一起跟随方丈进入寺内。
少林寺本是不准女子入内,但公主身份特殊,又奉圣命而来,自当例外。到了大殿,方丈摆香案令众人下跪接了圣旨,就请公主去方丈室内喝茶。
一时方丈室里只剩下了尘禅师、公主和湘王。
公主对方丈行了半师之礼:“师父,漪弟今日起就拜托你照顾了,你须对他严厉些,不必顾忌他的身份。好生教他一些武功,还有佛法精义,至于教他经史文赋的,我已暗地里聘请了一位前朝归隐的状元郎,现已在赴少林途中,到时还望师父接待。”
湘王大是奇怪:“皇姐,你怎么叫方丈师父啊?”
了尘方丈捻须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