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儒臣对皇帝参佛拜庙都极力反对,皇帝显然在这上面被限制得厉害,担心顾沅也是一样的想法。顾沅朝皇帝点了点头:“奴婢知道。家母也曾为奴婢在佛前寄名,这本就是民间惯例,并非妄举。”
“那,”这一次皇帝好奇起来,换了个姿势,屈臂枕着头,摆出一番枕边长谈的架势,“那,你用的是什么名字?”
“观音奴。”顾沅微微一笑,“都说是越卑贱的小名日后越有福气。只是祖父道顾家人不许用这样的名字,故此只阿母和干娘私下里这样称呼了一阵,到奴婢三岁后就再也不用了。陛下呢?”
“朕初见面时不就告诉你了么?”
顾沅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先帝竟然用的是数字?倒是别出心裁。”
“也不算是别出心裁。”皇帝扬眉一笑,“遂王也是一样。她是重阳生辰,所以自称阿九。”
当日的疑惑终于解开,顾沅微微苦笑:“原来那一位果然是遂王殿下。”
皇帝声音里多了几分黯然:“近支宗室里,也只有她照料朕读书,与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