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玲苦笑了起来:“之后我一路这样走过来,不知道爬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也不知道吸过多少男人的精元。”
“别说了,玲玲,别说了。”贾斌一脸痛苦地看着田佳玲,他抱住头,蹲在地上。
“为什么不说,我就是要说!”田佳玲已经泪流满面了:“之后我就一路向北,因为当时赶上战乱,之后又是灾荒,我独自一个人,还要寻找可以下手的男人,时间总是要耽搁一些的,等我到了北方,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中间我还被一些别的势力扣住了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经历了很多,总之当我回到北方,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而且当时,高兴远已经死了。”
贾斌站了起来:“玲玲,这一段让我来说吧。”
我好奇地看着贾斌,我真的不知道贾斌在整件事里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不过从他叫田佳玲昵称为玲玲来看,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贾斌看着翠英冷冷一笑:“我认识田佳玲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爷是看墓地的,就是给公墓打扫打扫卫生,收收祭品啥的,在我见到田佳玲之前的几天,墓地里就总出一些怪事。
我和我爷那时候就住在公墓外面一个二层小楼里,我们还养了一只叫大宝的大狗,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咋了,大宝就一直在叫,我爷就说出去看看,让我在屋里等,我左等右等都没见我爷回来,而大宝的犬吠一直就没有停歇,反倒是愈演愈烈了,我心里就一阵恐惧。
那天晚上,公墓小楼里只有我和我爷,我心里害怕,就想给我爸妈打电话,那时候我爸妈住在市区里,工作比较忙,平时就把我扔在我爷这里,只有周末才接我回去,他们住的是工厂的职工宿舍,宿舍一楼有电话,我就打了过去。
可是当我拿起电话听筒就发现,电话听筒里没有风音,只有一阵沙沙沙的声音。
我放下电话,忽然我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过了几分钟我才反应过来,一切都太安静了,大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叫了。
我披上外套,走出了小楼,借着门口的灯光,我发现大宝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吓坏了,因为我发现大宝居然
已经死了,而这个时候在墓地里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我拿了手电,往墓地声音来源的地方走,走了一半,借着昏暗的月色,我看见墓地里有个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爷,因为对方身材瘦小,弱不禁风,而那个人正在墓地里不知道挖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发现那个人是在一处家族的墓地里挖着什么,我那时候认不得几个字,但我见过那些挖坟的工人,各个都是身材魁梧的好汉,可没想到,这午夜在坟地中间站着的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姐姐,看上去也不过只有十五六岁。她穿着一个特别奇怪的斗篷,胸口鼓起来一块,就好像她在胸前藏了什么东西
我当时走过去问,姐姐,你看见我爷了么?
那位姐姐没有回答,借着月光,我看见她有一张很娟秀的脸,但是面无血色,她挖坑的速度很快,短短十几分钟,就撬出来一口很大的棺材。
我说,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露出一脸狰狞的笑容,这是我的仇人,我想亲手杀了他,但是没有机会了,我只能挖了他的坟,让他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
贾斌说这个话的时候,翠英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贾斌抬眼看了看翠英:“玲玲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一直记得你的冤仇,所以一回到北方就直接去找了高兴远的,这一点你确实不能怪罪玲玲。
之后我看着田佳玲把高兴远的尸体从棺材里拖了出来,高兴远那时候只剩下了一具皑皑白骨,田佳玲背着那具白骨就走了,然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她说,你爷爷在那边墓碑后面呢,你一会儿把他喊醒,你们收拾收拾这里的残局吧。
当时我就绕道墓碑后面,果然看见我爷,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我给我爷摇醒,我爷爷吓了一跳,赶紧连夜把这个墓地收拾干净,把棺材重新埋了回去,然后我爷反复告诫我,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之后田佳玲就消失了,等我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十年以后了,我是在一辆公交车上看见的她,只是那个时候她胸口的头不见了,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了。”
“普通人?”翠英狐疑地上下打量田佳玲。
田佳玲淡淡一笑:“对,那个时候我带着高兴远的骸骨离开了公墓,我一路走,也一路哭,我从南方到了北方,只是为了报仇雪恨,可是当我挖出高兴远的骸骨的时候,心里却并没有特别的高兴,我总觉得胸口堵得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
我原来打算把高兴远的骨头上面写满诅咒,然后把骨头寄还给高家,可是当我拆散了高兴远的骸骨之后,我又觉得好累啊,一种说不出的疲倦感蔓延了我的全身。
在我去挖高兴远骸骨之前,我去看了高家,当年,作为你的小老公的高明贵已经长大了,成为了高家的一家之主,他有几个孩子,有幸福的家庭,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亲手毁掉这一切。
我当时气力也不足了,我原本应该吸掉贾斌和他爷爷的精元,但是大概是因为恻隐之心吧,我没有吸,所以我需要去进食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公墓,回到了市区,去物色合适的人选,从我长出这个美女头到现在已经几十年,甚至近百年的时间了,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