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算了,你们好好谈谈。”韩可烨觉得叶菡偏头对某个人压低声音说:“交给你了,想说什麽就说吧。这里是特护病房,不会有人来的。”随後,叶菡叹著气离开了。
房里留下的另外一个人,静静地呼吸著,什麽话都没说。即使现在有人说话,韩可烨也懒得听,睁开眼直直地盯著墙壁。
还留在房里的那人呼吸速度越来越快,还伴著微微的抽泣。一阵椅子移动的轻响,那人似乎坐近了些,用手轻轻触了一下韩可烨的耳朵又马上缩回。
这感觉,好熟悉,好温暖。
韩可烨忍不住好奇,想看清楚到底是谁。慢慢转头,看到的竟是披著白纱的──秦渃臻!
“渃臻?!你怎麽会在这里?你不是,不是和……不是在举行婚礼吗?”
韩可烨起身坐在床上,又惊又喜的看著她。秦渃臻瘦了许多,眼窝微陷,脸庞比起以前清瘦了不少,低肩婚纱透著的锁骨越发明显。相思成疾,韩可烨能想到的词只有这个。因为自己也是这样。
“婚礼……取消了……”秦渃臻伸出手,握住韩可烨。
“取消?为什麽?该不是……”韩可烨不敢问出下一句,“该不是因为我吧?”
“瑞翔的妈妈去世了……就要举行仪式的时候,司仪发现亲属还没有到位,派人上楼去找才发现她已经往生了……”
“怎麽可能……”韩可烨呆住,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那个疯妇人,前一秒还在气焰嚣张地辱骂著韩家,怎麽会……难道,因为自己最後推她的那一下?这麽说,自己也是杀人犯了吗……
难道这真的是宿命……
“瑞翔不相信母亲过世,急忙把她送到医院。医生查看了以後说是脑溢血突然发作,大概是因为儿子结婚太开心了,乐极生悲……这是痼疾,听瑞翔说六年前曾经发作过,所以他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在为伯母料理後事……”
“那……你们的婚礼……”韩可烨小心翼翼地问。
“无限期後延,也就是取消了。”秦渃臻说话声不大,语气却像卸下了一块石头般轻松。
“那你怎麽办……”
“没关系,呵呵。其实我这几天都有在想,当初答应嫁给他会不会太草率。因为我真的不爱他。伯母去世,瑞翔也没时间顾其他。现在,又多了时间让我考虑。”
“……”韩可烨紧紧握住秦渃臻,不知道还能说什麽。总觉得那妇人的死和自己有关,心中还是存有愧疚。
“傻瓜,不管你的事,真的。倒是你,听叶菡说你就这麽直直地倒在路边,没摔坏吧?”秦渃臻率先打破韩可烨无言的沈默,坐到床上,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渃臻……渃臻……我……我好想你!”韩可烨回过神来,狠狠抱住了自己朝思暮想了六年的人。怀里的气息还是那麽熟悉,可是,居然瘦到自己一只手就能环过来。
房里只剩两人的心跳,“咚咚,咚咚”,合拍地跳著。两颗分别很久後的心重逢,互诉离伤。
13疑惑
13疑惑
“可烨,小烨子,你什麽时候回来的?这六年,你……好麽?”秦渃臻坐直,抬起手抚过韩可烨头顶的发旋,手指顺著她的脸一点点移动,停在耳边。
韩可烨抬起头,认真地打量面前这张错过六年的脸。没有了六年前的青涩,多了几分的成熟,有了女人特有的魅力。双目似乎少了一点点的凌厉,多出来的,是一分沈稳,一分内敛。皮肤还是那麽粉嫩,那麽,令人神往。
什麽也没说,韩可烨探头,吻了秦渃臻的面颊。
空气里酝酿出的情愫使得秦渃臻脸红起来,韩可烨缓缓说著:“我回来半年了,这半年不断的用工作麻痹自己,想要忘记周围的一切,说白了,是想要忘记你。”
秦渃臻颤了一下,韩可烨感觉到她的不安,便紧紧搂住她,“原谅我的不明究里,我一直在逃避爱著你这个事实──就算当年伤得再深,忘不掉就是忘不掉,六年一直如此。刚到美国的时候,水土不服,身体虚弱,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能颤颤巍巍的的下床走路……看到你的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御工事瞬间坍塌,不得不承认,你一直在我心里,从没有离开。”
韩可烨一点点说著自己的“思念成疾”,秦渃臻在她怀里安静地听著,像一只小猫一样,一动不动。
“我的心好痛,气自己没有陪在你身边,没能你挡风遮雨。那些字句在我耳边久久缠绕,特别是,你说你要成为别人的新娘,直接在我心上钻出一个大洞,疼得我难受。终於知道,当得知会永远失去你的时候,难过会达到这种地步。”听罢,秦渃臻抓紧韩可烨的衣服,把头深深埋进韩可烨怀里。
韩可烨想起第五默对自己说的话,轻轻拍了拍秦渃臻的背,落了一个吻在她额上,“没事了,会好起来的。只是我很好奇,为什麽你……不,为什麽顾瑞翔会知道我的病?还有,他的什麽计划,竟然要你让我离开?”
“……瑞翔说你心脏不好,一开始我很奇怪,为什麽他会莫名奇妙的提起你的病,因为你都没有对我说过。但他说你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没告诉我。後来他说,你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和老师交易,再加上你那段时间身体状况确实不好。我很担心。”
秦渃臻顿了顿,抬起头看著韩可烨,“知道你心脏不好的只有顾瑞翔,我去问他,他跟我说你父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