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慢慢地磨才是。
打定主意,闵霜衣便自去把那些染血的衣物都洗了,晾在院子里,另从柜中取出一套自己的衣裙,递与段琴道:“嫌弃时,你便不穿。”
段琴抬头看了她一眼,闷声不响地接了过来,三下两下套在身上。她往旁边坐下,打量着她青白色小袄,六幅湘裙,点头道:“如此是比平日顺眼多了。好端端的清秀女儿家,整日里也不施脂粉,风里雨里到处跑着,活活给造成了个罗刹。”
段琴不言语,闵霜衣又凑近了些,道:“我救了你,你如何不谢我?”
她抬起眸子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垂下,似是不乐意说话一般。闵霜衣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这从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瘟神也颇有一两分可爱。她硬是将她肩膀扳了过来,道:“得了人恩惠是要说谢谢的,我如今教给你了,你怎的还不对我说?”
段琴依旧倔强着,嘴巴铁汁浇住了也似不肯打开。闵霜衣索性爬上床去,一手捏着她的脸,道:“谢我一句!快!”
“胡搅蛮缠!”段琴终于忍不住像是要发火了,瞪着眼睛要反攥她的手腕。闵霜衣现得了势,一心要耍她,也不怕,反将胸一挺,道:“你打你打!忘恩负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