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转头对自己儿子道:“阿成,回去告诉你爹,有人在门口丢了个姑娘。”
孩子答应过一声便跑进去了。妇人兀自还在那里念叨:“命大的丫头,好的是我家还有余粮,你从今日起便在我家多添一双筷子吃饭……”
女婴终于挣扎了一下,握在一起的小小拳头略伸张开来。
“今日刚巧是霜降。”妇人怜惜地掸去女婴身上脸上结的白霜,“就叫你霜衣吧。从此你跟着我,便是我闵家的姑娘了。”
女婴仿佛听懂了似地,把头扭了一扭。
闵霜衣站在一旁,看着那妇人把女婴抱回院子里,把门掩上。
“原来,霜衣是这样的意思?”她想。“秋天。霜降。很好。”
只可惜这个名字,如今只有两个人知道了。
闵霜衣闭上眼睛,任自己的身子往下坠去。沉重的感觉,似乎怎么也坠不到底。
“我死了?”她想。
没有。
她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还有一些晕沉,她努力地抬起头,张望四周的时候,发现自己已不是在红泥居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踏着布靴的脚。然后她听见有人说:“两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