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问道,“王贺,这是怎么回事?”
王贺正垂侍一旁,等着欧阳毓灵决定在哪用午膳,没来由听得欧阳毓灵这突然一喝,不由得吓了一跳,颤抖着说道,“回陛下,方才宫门外有位白衣公子让侍卫将这玉转交给你。”
“白玉,白玉!”欧阳毓灵的胸膛激烈跳动着,她已经把这玉给了白玉,他现在把它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欧阳毓灵气不打一处出,抓起手中的玉飞快往外跑。
王贺只觉一阵狂风吹过,待他回过神来,欧阳毓灵已没了身影,急得他追到殿外,大喊,“陛下!”
☆、误中圈套
欧阳毓灵只身一人,快马加鞭赶到清雅园,一下马,便直冲园中。
清雅园是三进的院落,一路很安静,未见其他人员,欧阳毓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她一个劲往里面跑,等她跑到最里面的院子时,正见一白衣公子背对着她坐在石椅上。
欧阳毓灵一路狂飚,除了急于想跟白玉问个究竟外,还有一点,就是怕白玉跑了,此刻,见得那人还在,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欧阳毓灵扶着院中阑干微喘片刻,调节好气息后,便对着白衣背影慢慢走近,说道:“白玉你现在是安阳王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进宫找我,就算不这样,你随便找个侍卫通报一声,我都会出来。你下次可不要再如此随意地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侍卫?”欧阳毓灵嗔怪着,声音带着微颤,不敢质问白玉为什么把玉佩还给她,因为她怕问出一个自己难以接受的答案。白衣那人没有回答,亦没有转身,欧阳毓灵心头在打颤,她步履缓缓向孤坐的白衣身影走去,将手轻轻搭向白衣公子的肩头,“白玉……”然而就在手指触及那人时,不一样的触感,不一样的气息瞬间通过指尖传递而来,欧阳毓灵倏地缩回了手,“你不是白玉!”
“不错!”阴沉的声音响起,那人随即迅速转身,白色外衣甩落,露出原本属于他的黑,卫东,一个带着修罗场肃杀之气的男子,pēn_shè着仿若要将欧阳毓灵吞噬的目光,朝着欧阳毓灵一步步逼近,“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巨大的震惊,让欧阳毓灵不由得后退几步,她自是不会忘了眼中这张脸,那夜里正是他挥刀向自己砍来,从而斩断了自己与父皇再见的机会。尽管愤怒仇恨占据了自己整个胸膛,但欧阳毓灵头脑中还是保留着一点清醒,眼前这个人拿了她给白玉的玉佩,出现在清雅园里,“白玉呢?”欧阳毓灵吼道,“你对他做什么了?他的玉怎么会在你手里?”
“很简单,要么是我杀了他,从他手中拿过来的,要么,是他亲手给我的。公主殿下,你相信哪个?”
“我杀了你!”欧阳毓灵红着眼嘶吼着,闪身跃起,柔软的轻羽软剑倏地自腰间抽出,如弹开的箭,飞身而去,气势凌厉直逼卫东。
说时迟那时快,卫东闪身抽出藏与石桌下的大刀,堪堪隔开了欧阳毓灵的攻势。“公主,你怎选择相信是我杀了他,而不是他和我是一伙的呢?别忘了,白公子武功可是很高的。”卫东调笑道,义父的大计需要欧阳毓灵与皇甫瑾瑜的反目,而今他所作的,正是在欧阳毓灵心中种下猜疑的种子。
果然欧阳毓灵在听得卫东此话时,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她知道,以卫东武功是敌不过白玉的,但是……“一定是你使了什么阴险手段!”欧阳毓灵找了一个劝说自己信服的理由,挥剑直刺卫东。
然而,太在乎一个人,有关他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致命点,而卫东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潜伏在欧阳毓灵身边两年,他早已知晓欧阳毓灵其实就是个外表强悍内心脆弱的女子,她的心是禁不起任何背叛的。而今她正是利用了欧阳毓灵这点,给了她一个致命的杀招——挚爱之人的背叛,尽管只是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已足以将欧阳毓灵打到。
果然,欧阳毓灵已被卫东的话乱了心神,剑招破绽百出,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卫东制服了。
卫东走到被他点穴而动弹不了的欧阳毓灵面前,从地上捡起被他打落的软剑,他细长的手顺着精湛的剑身抹去,指尖一折,将软剑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一放,剑尖弹开,一阵划破长空的清脆声音随即响起,“很不错的软剑,白公子送你的?”卫东笑着问道,突然他阴沉的眼睛放出寒光,一种幼时被剥夺一切的恨,让他急于想毁了眼前的美好。他伸手夺过欧阳毓灵腰间的汉白玉佩,抛向空中,“既然白公子不珍惜,那毁了它也无妨。”卫东说罢,长剑一挥。
“不要……”欧阳毓灵嘶吼着,然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东用白玉送给她的软剑,将她送给白玉的玉佩劈成碎块。随即,白玉赠与她的软剑,也在卫东的内力下震成了两段。
动弹不得,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能眼睁睁看着挚爱之物在自己面前逐一毁灭,看着仇恨之人在自己面前笑得恣意狂妄,欧阳毓灵的心如刀割般痛,她忽得想起那日宣布将晋王流放赤岭后,晋王那句“皇侄女,有朝一日,你也将一无所有”的诅咒,以及他那响彻整个天牢的狂笑,脑子里一个念头飘过,“你是晋王的人?”欧阳毓灵问道。
“晋王?”原本在狂笑的卫东听得欧阳毓灵此话,却停住了笑声,他眼露凌厉凶光,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他死!”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