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羽在孙府一直睡了两天,第三天早晨的时候,千暮羽终于起床,想到年伯父的公子年壮飞就在中都不远处的幽山,去看看这位年兄,权作散心,千暮羽想到此处,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走出门去。
边走边问,天将傍晚的时候,千暮羽终于到达了幽山的山口,看着这幽山的山口却是自己以前走过的地方,正是在这里千暮羽遇到了的那打猎的公子安天画。
抬眼望去,烟雾缭绕,向里面似乎还很深,那山中却又绿雾重重,妖气很浓,千暮羽看看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独靠着官道还偶有人走,也较为安全,干脆在这里对付一晚上,这样想着,就在山边的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来,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朦胧中,却见两个少女在自己跟前三拜,然后将两件羊皮袄撘在自己的身上,转身离去。
“姑娘、姑娘”,千暮羽喊了几声,却发不出声音来,见那两个少女走远,也几个跳跃跟了过去。
只见那两个少女在一棵大树旁一闪,走进了一个洞中,那洞中曲曲折折,似有嘤嘤地哭声从深处传来,只见那两个少女几个闪身走进了那传出哭声的洞中。
对着洞中的一个40来岁的中年妇女盈盈一拜,口中说道:“母亲请不要伤悲,我姐妹二人一定会救出父亲的”,那妇女试了试眼泪,幽幽噎噎地说道:“只是委屈了你们姊妹二人,让母亲心何以堪”,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两个少女解劝多声,这妇女才止住哭声,说道:“你父亲回来当然很好,只是你姊妹二人也要照顾好自己,在那郎大树家可不要再使性子,枉自丢了性命”,姊妹两个含着点点泪光,不住的点头。
正在说着,却忽听外面一阵响雷般的声音,“丈母娘,我那两个媳妇现在哪里,快快让她们前来上轿”,声音一停,却见一个七八尺高的壮汉闯进洞来,洞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也响了起来。
这母女三个早已经止住了哭声,兀自看那大汉走了进来,看着妇女那红红的眼睛,吼道:“我说我的丈母娘,我让我的俩个媳妇去享清福,又不是去送死,你哭哭啼啼个什么”。
那妇女站起来,耐住个性子轻声说道:“我的贤婿,她两个去了你家,可要好生照看,就是耍了小姐脾性,你也要有男子汉大丈夫的胸怀,可不要跟她俩一样,可好”。
“我的丈母娘,你就不要喋喋不休,我答应就是”,说着话,一手一个将两个姑娘扛了肩上,朝洞外走去。
那洞外面,两台花轿,一匹高头大马,十六个抬轿子的,还有吹鼓手,手持彩球的行人,最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手持大刀的卫队,跟在那大汉后面。
千暮羽看着这阵势,心道,这娶媳妇的大汉来头还不小呢,莫不是一个得了功名的武举人或者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响马。
那大汉将那两个姑娘一手一个丢进了两顶花轿中,自己则一跃跳上那高头大马,调转了一下马头,吹吹打打朝山里走去。
这队迎亲队伍,越过了两个山包,在一个山谷傍边停了下来,那山谷边四棵双人环抱粗的大槐树后面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那院子大门上赫然是“幽山郎府”,两个石虎虎视眈眈地立在门外。
千暮羽正在思辰,也有人家把石虎放在门外的,那虎口中的两颗獠牙兀是醒目,却让过往行人心惊肉跳,正在想着,只听的鞭炮齐鸣,鼓声阵阵,一曲百鸟朝凤将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推上了顶点。
两个身着大红衣服,头披红纱的新娘子在两个妇女的搀扶下,朝郎府走去,千暮羽正要跟进去看个热闹,却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阵阵袭来……。
猛地就醒了过来,已经天光大亮,原来是南柯一梦。
一只手鲜血淋漓,抬眼一看正有一头狼虎视眈眈地站在自己不远处盯着自己,千暮羽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那头狼扔去,那头狼头一扭,向山里奔去。
千暮羽站起来,四处找寻止血的草药,回头一看却见两件羊皮小袄赫然在自己的身后,那千暮羽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难道昨晚的梦却是真的?抑或是那个过往行人,看我身无所盖,特意给我盖上的?
此时的官道上已经有了行人来往,有担着柴担赶路的,有背着包袱行走的,也偶有牛车吱吱呀呀地行走在官道上,毕竟又是新的一天,不同的人为着不同的目标在匆忙地前行。
千暮羽匆忙找到了止血的草药,将两条羊皮袄捆起来,背在肩上离开官道向山中走去。
刚爬上一个山坡,但听见一阵马蹄声从身后响起来,千暮羽扭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穿绿色小袄、绿色裤子,一条红色的绸布将一头乌发扎起,身背长剑,正骑马从后面赶来。
身后紧跟着十几个身着盔甲的骑马兵士,千暮羽呆呆地望了一眼,迅速躲向路边,但因为这个上坡的路段较窄,那少女骑着的枣红马,虽上了山坡,但后腿轻轻地一撩,就将混不在意的千暮羽撞倒在地,千暮羽顺着山坡向下滚去,好在千暮羽身手了得,刚滚不远,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那少女看到自己的马踢倒了行人,迅速一勒来马缰绳站住,跳下马来,“公子,可曾伤着”,那少女闪着一对忽灵灵的大眼睛,走到爬上坡来的千暮羽跟前,关心地问道。
千暮羽乍觉面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连声说:“没事,放心走吧”。又往边上让了一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