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里,人已转过,闪目处,短戟撩空,脸上也不由跟着阵阵泛红!
原来,小龙并未出手还击。
小龙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急燥,在下……”
那少年本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说,只当他存心讽刺,那肯忍住,不等小龙说完,立即怒哼一声,亮戟再进。
少年晓得小龙轻功已然臻达妙境。他其他功夫,必也不俗。
因之,抱元守一,凝神滤志,将一双灿银短戟,施展开来。
月光下,但见两团银光,裹住两条一淡一浓的黑影,翻翻滚滚,劲风呼呼,嘶风破空之声时作,情势煞是惊人!
这时刻——店家与客人,早已全被惊醒,只是深知江湖中争强门狠,仇杀残死之事,任谁也不敢出面劝阻。自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只藏在房内,自窗隙中偷窥着这一场龙争虎斗,同时,也暗暗捏着把冷汗,骇异的等待看争战的结果!
但,场中的小龙,施展出“飘飘风”,在漫天戟影之中,从容进退,却并不曾还手。
在他的意思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停下来让他解释误会。
那知,那少年不但未能体会,反认为对方有心戏弄,气恼之下,怒火更炽,狠心咬牙,运出十成功力,将两柄灿银短戟,使得风雨难透,锐不可当。
小龙不由得暗暗皱眉,深觉这少年太不识趣,正欲还手,闪目一瞥,正看见尼庵中那位老师太,手执着一柄云拂,伫立在屋脊之上,向这边观望!
心中大喜,陡然使个身法,让过两柄袭来的短戟,双脚一弹,长扑屋面,掠向师太面前,恭身一礼道:“老师太您来的正巧,唐姑娘已被在下救回。这位朋友……”
老师太自与小龙风月观分手,搜索未果,又回到镇上,突然间听得激门之声。
她暗自皱眉,不知江湖那方朋友,在人烟稠密处,激战相搏。
当她瞥见激战情形时,不由暗自惊心,那手使两柄短戟的青年,招式诡异,正是华山派家数。
华山乃武林正宗大派,掌门清真道长,卅年前,独创“擎天十三戟”,享誉江湖,雄踞华中,堪称是一流高手名家。
老师太当年,与清真道长,曾有一面之缘,故此一瞥那少年戟式,便即辨出。
但令她更惊异的,却是另一位怪丑少年所用的身步法。
那步法,不但玄妙无匹,施展开来,速捷之极,若羚羊挂角,令人无迹可寻。
因之,她忍不住现身出来,细加体察,却不料,方一现身,小龙竟陡然向她扑来!
急切问,老师太忽吃一惊,引身后退,右手铁拂运功一抖,细细的钢丝,立被抖成笔直。
幸好,她自忖身份,不曾贸然出招,及听清小龙所言,心方讶疑,这人语气与衣着,似是石家少爷,但面貌却又不像,方想问个清楚,后面的那位华山弟子,却已然迫蹑而至,怒叱一声,复又向小龙击去。
小龙一语未终,迳风袭至,当下不及说完,身形一转,已然溜到老师太身后去了!
老师太,右手一起一抖,软丝拂尾,已将那左边的短戟缠住,道:“少施主且讲住手,待贫尼问明再打不迟!”
说话之间,早已潜运真力,铁拂一带,硬生生将那人攻势阻住,带开数尺。
那少年一见老尼,双目炯炯,闪sj光,语调沈稳,一脸正气,手中铁拂特长,潜力惊人,眸瞬一转,已猜知她的来历。
於是,停下手来,问道:“师太敢是人称铁拂的悟缘师太吗?”
悟缘微微一笑。松了拂丝,说:“少施主真好眼力,贫尼正是悟缘,少施主可是清真道长高徒?”
那少年见她果是悟缘,恭身一礼道:“华山掌门座下弟子粟雄,参见师太!”
悟缘微挥作手势,止住粟雄行礼,说:“粟施主不必多礼,待老尼先问问这位施主,是否有何误会!”
说着,不等那粟推回答,立即扭头对转过来的小龙问说:“少施主究系何人,怎的认得贫尼,唐姑娘现在何处?”
小龙这才想起,自己脸上,加了两块黑疤,故此连这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尼,亦不相识了!
他看看粟雄,见粟雄正在对他瞪眼,便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午随伯母至贵庵参见师太,正值……”
他本欲说出自己风月观与师大并肩作战之事,那势必影响师太声誉。
故此他说出随伯母进香之事,好让师太自去领会。
老师太果然会意,说道:“原来是石家贤侄,你……找到唐姑娘吗?她在那里?”
老师太也确实钦佩小龙那一身武功,不过,她心中却有点纳闷,怎的一下子不见,他脸上,便多出一块疤呢?
只是,疑虽疑,若真如他说已救回唐姑娘,则无论他是那个,必无恶意。
因此,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改询问唐慧珠下落。
小龙闻言,指指房下,说:“那姑娘正在小侄房中,不过尚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唐家小姐,请师太去看看吧!”
悟缘心中复又犯疑,怎的他言中自相矛盾?
不过,既然他房里有位被救的姑娘,下去看看倒也不妨!
老师太一走,小龙立即微笑看向粟雄微一抱拳,道:“粟兄华山门下,技艺不凡,方才事出误会,今既有悟缘师太作证,粟兄当不致再以宵小目我。”
十七一那粟雄,乃是华山派掌门的关门弟子,自幼聪慧不凡,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