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有足够强劲的对手,我从来不随便展现我的技术,对牛弹琴有什么意思?”那女孩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她不屑地看了看前面的车流,似乎那些车子里的司机,在她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那年长一些的男人笑骂一声:“茵茵,你总是这么骄傲,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谦虚呢?”
那女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淡淡说道:“关牧原,在别人面前你大可以摆出这副虚怀若谷,谦虚淡然的德行,在我面前就别这么虚伪了,因为我们对彼此太熟悉,骨子里,你比谁都高傲自负。”
那叫关牧原的男人对着季铭轩摊了摊手,笑道:“你看看我这个妹妹,连哥哥都不肯叫,从小到大都是连名带姓地对我呼来喝去,真是拿她没办法。”
季铭轩笑道:“茵茵表妹总是这么有个性,可能和她在国外长大有关,国外的教育和咱们国内不一样,比较注重个性张扬,思维解放,没有咱们这么些规矩。”
那女孩斜睨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在国内长大,也没见懂什么规矩,我关牧茵就是学不来虚伪的那一套,在哪里长大都一样。”
季铭轩讪笑着和关牧原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表哥,听妈妈说姥爷把你从国外调回来,准备慢慢培养你,让你掌控‘大兴集团’啊,看来关家以后就是你来掌舵了。”季铭轩高兴地说道。
关牧原点了点头,说道:“爷爷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常常觉得力不从心,这些年我们大兴集团步子迈的确实有点小了,爷爷说集团需要开拓型的掌舵人,他的那一套,已经不太适应目前的经济形势了,所以就把我调了回来。”
他的言语虽然很淡然,但语调中难掩一丝得意,能在竞争激烈的继承人之争中脱颖而出,确实是很不容易,要知道爷爷光是嫡亲的孙子就有七个,还有几个颇有才华的外孙,关家的人丁一直很兴旺。
季铭轩眉花眼笑,说道:“表哥你来申海就好了,我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一块玩,一块欺负人,看谁还敢对我呲牙。”
关牧茵撇了撇嘴,冷冷道:“你都多大了还玩欺负人这种幼稚的游戏,怪不得网上提起来你们这种官二代就破口大骂。”
关牧原苦笑道:“网上提起我们富二代,评价也高不到哪里去。”
关牧茵说道:“别扯上我,我可和你们不一样,除了赛车,没什么能引起我的兴趣,什么炫富踩人抽大烟泡大妞,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季铭轩说道:“单单是赛车这一项,就足够引起那些平民的口诛笔伐了,毕竟大多数人都在挤公交车呢,你开着豪车不说,还跟人飙上了,你让他们怎么说你?”
关牧茵淡淡道:“只要与人无害,于己有利的事情,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有个性,”季铭轩竖了竖大拇指,转头继续说道:“表哥,要涉足申海,沈千石是你必须攻克的一道难关啊,他在申海的商圈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关牧原微微一笑,说道:“还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女儿沈兰君,是我在宾夕法尼亚念书时的同学。”
季铭轩眼睛一亮,说道:“表哥,你难道是那个意思?”
关牧原淡淡说道:“表弟,如果你面前有一座大山挡住你的路,你会选择把整座山推倒,还是在中间打条通道?”
季铭轩笑道:“我当然选择在中间打条通道,把整座山推倒,花费的代价太大。”
关牧原悠悠道:“我拿山做比喻,所有人都会选这个答案,但真正在生活中,如果遇到这样一个对手,大多数人却会选择去推倒他,而不是想办法从中间打条通道,这不是很奇怪地事么?爷爷和沈千石斗了这些年,非旦没捞到什么好处,反而还被沈千石压了一头,沈千石虽然小胜,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的事情,做了有什么意思呢?”
季铭轩琢磨一下这句话,拍了拍大腿,说道:“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若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首先想到的也是灭了他,而不是从对方内部做文章,大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人与山之间的关系复杂的多了吧。”
关牧原说道:“其实事情本质是一样地,只是我们习惯了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季铭轩说道:“表哥,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沈兰君,就是你要打开的通道?”
关牧原微笑不语。
季铭轩竖了竖大拇指,赞道:“表哥真是好眼光,沈兰君这女人条件确实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表弟我心有所属,早就去,娶了她,就等于娶了沈家那富可敌国的财富,附带一个美若天仙的娇妻啊。”
关牧茵从鼻子里冷哼出声:“哼,龌龊,男人都一个德行。”
关牧原眼睛望向车窗外,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的往事,悠悠地说道:“对于沈兰君,我倒也不是全然打着利用的主意,我的确是对她动过心的,只可惜……”
季铭轩似乎也想起什么事,叹息道:“我对靳羽绯,好像也动了心,开始的确是想玩玩,觉得一个小明星嘛,没什么了不起,没想到她越是对我不假辞色,我反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