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虎哥说过,他们现在的一切都是老板给的,丁家的爷们要懂得知恩图报,做好随时为孟兄弟拼命的准备,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牺牲个人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不是愚忠,这是职责所在,情义所指。
他们哥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感受到一种坦然,他们也很珍惜生命,也不想死,但是如果是这样的死法,他们欣然接受,因为他们死的有价值,他们相信孟星辉活下去,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益处,他活着,比他们活着更有价值,这就是这群热血单纯的汉子淳朴的想法。
不过,即便是死,也要从这个小鬼子身上咬上一块r来!
兄弟俩摆了一个八极拳的起手式,成犄角之势和井上彦烈三足鼎立!
“哇呀呀呀!”井上彦烈怪叫一声,挥舞着长刀就要冲上来。
“慢着!”丁武突然大叫一声。
“干什么?”井上彦烈愕然地停了下来,不知道这个华夏人搞什么鬼。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你手里拿着刀,我们兄弟俩赤手空拳,这么不公平的比斗,就算是你赢了,那也胜之不武。”丁武双手叉腰,一副很不服气的表情。
不得不说,日本人的脑袋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也很一根筋,尤其是当别人质疑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时,他们就会变得跟你摸了他家老婆的r房一样暴跳如雷。
“那你要怎么样?难道还让我买把刀给你?没种的支那人!”井上彦烈对这个华夏人的怯懦很是鄙夷,真正的武士,即便赤手空拳,也敢于和持刀的对手硬拼,即使牺牲了,也死的光荣,死得其所,因为他们是为“武道”而死!
“你才支那,你们全家都支那!”丁海也叉起了腰,跟泼妇骂街似地飙出了一坨唾沫星子。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丁武和丁海作为孟星辉的贴身保镖,跟在老板身边久了,多多少少受了他一点影响,本来略显古板的性格变得机灵了很多,脸皮也厚了不少,他们之所以和这个小鬼子扯皮,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为张劲松的逃跑创造机会。
“两个孬种,如果你们还是武者,就举起手中的刀,勇敢地和我打一场,即使死在我剑下,我也会敬重你们,但你们这样的表现,是在丢华夏武者的脸!”井上彦烈很看不上这两个人的怯懦。
“我们手里没有刀哇。”丁武摊了摊手,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纠正你一下,你手里那把不是剑,剑是两面开刃的,你那个叫刀,难道你师傅没教过你吗?你们日本人,就是从我们华夏手里学了点皮毛,就妄称什么‘道”,真正的道是什么,你明白不?”丁海嘴里一副教训孙子的口吻,脑袋还摇来晃去的跟私塾老先生一样。
井上彦烈手上功夫厉害,但嘴皮子不利索,否则他也不会在被家族和师门质问之下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落得逃亡的结果,面对丁武和丁海双口相声一样的胡搅蛮缠,他明显有些招架不住,怒道:“你们要打就打,哪有这么多废话?”
“我们也想打啊,但是我觉得不公平,所以必须抗议。”丁武义正言辞。
“是啊,现在是21世纪了,大家讲人权的嘛,我们觉得不公平,自然不肯和你打,要不然我手里拿着刀,你赤手空拳试试,看你乐不乐意?”丁海紧接着丁武话茬。
“没有勇气的东西,你们是最没出息的武者,如果是在日本,你们这样的武者就应该剖腹自尽,真正的武者,应该迎难而上,而不是拖延时间……”说到拖延时间几个字,井上彦烈灵机一动,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淡淡道:“我明白了,你们两个是在拖延时间,希望自己的同伴有机会逃脱,但你们失算了,看看那边,他们还走得了吗?”
丁武和丁海急忙回头,只见张劲松背着孟星辉陷入了那群黑衣人的包围圈,虽然挥舞着板砖苦苦支撑,但这样子下去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成为那群黑衣人的俘虏!
“我草!”丁武怒喝一声,就要跑过去帮张劲松解围。
“想走,绝对不可能!”井上彦烈被这两个华夏人戏耍,恼羞成怒,杀机顿起,手中的长刀如匹练般弹起,向丁武当头斩下!
这一斩气贯长虹,拉斯维加斯的霓虹灯也要失去颜色,丁武不敢直面其锋,急速向旁边一闪,而丁海也在这个时候发起了攻击,一式八极拳中的“铁山靠”,欺身上去,肘部扫向井上彦烈的右肋。
丁武主守,吸引井上彦烈的火力,丁海主攻,专找井上彦烈的破绽下手,兄弟俩分进合击,配合地天衣无缝。
谁知道井上彦烈的当头一斩看似凶猛,其实是诱敌的虚招,丁海自己送上门来,正中井上彦烈下怀,他本来下斩的刀式突然向右下方反手一撩,这一撩速度奇快无比,而且角度奇诡,完全出乎了丁海的预料之外,不过好在他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万分紧急的情况下腰部向左边一扭,只听“嗤”一声,刀锋划过他的右下腹,犁出了一道斜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将白色衬衫染红!
只是一个照面,丁海就受了伤,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已经是开膛破肚的下场,这个小鬼子的刀法像鬼魅一般飘忽奇诡,和华夏的刀法完全不同,另辟蹊径,自成一家,但威力却又大得惊人!
“老弟,你怎么样,没事吧?”丁武见丁海中刀,吓了一大跳,赶紧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