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人是五行教的人?”
花悠然道:“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五行教以五行命名,教中五君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传说他们人如其名,各通一门秘术。五行相生相克,五君相互牵连,可谓是不死不休。五行教教主为太叔侯,听说是异族后裔,其武功深不可测,传说已无人能敌。”
云溪越听表情越严肃,最后是眉头紧锁。中原武林已有盟主,武林盟无疑是中原武林的核心。可是,五行教向来只在关外活动,大家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如今跑到中原来意欲何为?难道是为了五美图?
若是真的,那五大世家的灭门定然与五行教脱不了干系!
花悠然继续道:“早在几月前,我便派人在外打听。想来比你们还要快一步,我的人曾经在江东见到一个白衣姑娘凌波渡江,在河西看见一个青衣公子使得枯木逢春。依我推论,此二人极有可能便是五行教的水君与木君。我们再大胆的设想此二人就是水木二君,他们为何在河西与江东出现,是不是因为河西的王家江东的俞家?”
云溪道:“悠然,你这设想未免太大胆了些。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武林将会有一场空前的浩劫!”
花悠然道:“若我的推论是真的,五大世家的灭门,说不定只是个开始。”
云溪道:“我所调查到的线索,均是指向百花宫。你如此一说,我不得不再次怀疑到你身上。”
花悠然冷笑道:“你是在逃避还是在害怕?若真如我所推论,不管是正与邪还是对与错,只要身处中原武林,都会面临浩劫。你怀疑我百花宫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最好不要动我百花宫的人。否则……”
云溪叹息道:“口说无凭。悠然,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花悠然道:“那倒也是。眼前有一个法子,可以试探一番。”
云溪道:“什么法子?”
花悠然笑道:“今日在一品楼遇到的人。”
云溪道:“你怀疑他?”
花悠然道:“此人如此张扬,你说像五君中的哪一位?”
云溪霍然站起,喃喃道:“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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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府,已经是傍晚。
满天红霞,洒在天际。
岑壁青已然醒转,见花悠然回来,又跪在了她身前,低头道:“壁青有罪,请宫主责罚。”
花悠然低头看着她,看了很久,轻描淡写道:“你突然回来,是不是想杀我呀?”
岑壁青猛然抬头,继而不停的摇头。
花悠然笑了笑,道:“你也不必否认。所有的矛头均指向我百花宫,要洗脱这个嫌疑,的确很不容易。我现在洗脱不了这个嫌疑,你要杀我亦在情理之中。可是,你杀得了我吗?”
岑壁青咬着牙,问道:“到底是不是百花宫?”
花悠然冷笑道:“你是猪吗!好歹你也跟了我几个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单凭司空景片面之词便来怀疑我?我不知道你当初是什么心态,不过我听来就觉得很可笑。你坚信正派中人均是惩奸除恶的侠义之辈,而邪派中人均是杀人放火的无胆鼠辈,是不是?”
岑壁青没想到花悠然如此直接。她藏在心里的秘密一下子被揭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表示。
花悠然道:“你不说话,便是认可我的话。”
她站起身来,负着手,似笑非笑道:“很好。我会让你懂得你心中的侠义之辈到底是怎样的一类人。你太年轻,需要学习的实在是太多。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教不好你,是我的过失。昨夜我一时糊涂赶走你,望你见谅。”
岑壁青还能说什么?她无话可说。
花悠然似是知道岑壁青无话可说,蹲下身来看着岑壁青,又道:“我说了你是百花宫的十二月,那便是。我赶你走,是我食言了。”
她的眼神很真挚,一眨不眨的看着岑壁青,内里的确带着一丝愧疚。
岑壁青就陷入这一汪秋水之中,呆住了。
花悠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顾青衣将之扶起来,再次开口道:“我向你保证,一定替你找出杀害你家人的凶手。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多听话多做事少给我惹事生非。我带你出来是想让你历练一番,不是让你听人教唆来杀我的!你可明白了!”
岑壁青在顾青衣的搀扶下站起,闻言答道:“壁青明白。”
花悠然话已说完,摆手道:“去歇着罢。”
厢房内,岑壁青拥被而卧,眼神有些空洞。
仔细一想,花悠然说的话亦不无道理。她理所当然的怀疑花悠然,的确是把正邪分得太过清明。难道邪派之人就只会做坏事,正派之人就只会做好事么?
如何区分好坏,如何定义好坏,这个并没有人来告诉她。
花悠然说要教她,保证替她找出仇人,那么,她是不是就要唯命是从?
最后,她打定主意,只要花悠然要她做的事不伤天害理,她便去做。
跪了一夜而昏倒,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花悠然,她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失望。在丫鬟口中得知花悠然大清早便已出门,她就开始了等待。
等了一整天,等到傍晚。
终于见到花悠然的时候,她的心居然感觉到了一份踏实。跪下承认错误,她内心是有些抗拒的,可想要得到原谅,这些必须得做。本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心思,她终于还是跪下了。
可是,事情还是在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