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她又撩起一点儿冷水敷敷发烫的脸颊,镜子中的女人面无血s,眼神空d,她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太狼狈了……
“静之……”洗手间的房门被轻轻地剥啄:“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吧?”
静之抓住洗手台的边缘,敲门的人是尤洋?
静之缓缓地打开门,果然,尤洋半倚在门前,脸上的表情y暗难懂。
“我……没事。”
静之想绕过他,可是尤洋抓住她的手腕:“等一等,先不要走。”
“嗳?”静之回头。
“没必要去那么快,”尤洋低声说:“把那烂摊子扔给爸爸,他会收拾好的。”
“烂摊子?”静之喃喃着,不知道尤洋的定义是什么,可是……
“不,我不能就这样躲起来,妈妈要问,就让她问吧。”静之苦恼地说,“可是怎么回答她呢?她可是见着鱿鱼了。”
“实在不行,”静之抓住尤洋的手肘:“你就说鱿鱼是你以前的女朋友生的,孩子小,把我当成妈妈了。”
“不!”尤洋拒绝:“鱿鱼是我们的孩子,这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难道……”
他一手握住静之的手腕,一手握住静之的腰,将她拉近,他的眼神因为莫名情绪而变得暗沉:“难道你不想承认鱿鱼?”
“哎,不是啊。”静之被他一带,跌入他的怀里:“呜……你g什么……”
“g什么,我……”尤洋叹了一口气将她拥进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挲:“我要抱着你,我要搂着你,我要拥有你,永远……”
“不……”静之被他搂在胸前,声音变得闷闷的:“尤洋,不能这样,我……我妈妈在这里。”
“她在又如何?我们反正都快结婚了。”
“不,”静之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妈妈现在就是在怀疑我当年的钱的来路,如果她发现我当年出去自己去换钱,她一定会气死的。”
“胡说,”尤洋拥住她,“当年,爸爸付给你的那些钱,你都拿给伯母治病了,伯母的病前前后后用掉了将近80%,那栋公寓被卖掉,添上剩下的钱在郊区买了一栋大房子,那里空气清新,离肿瘤医院又近……确切地说,你出国之前,几乎没带走家里的一分钱,你在意大利的学业,都是靠你辛苦的打工赚的。”
“你……”静之的嗓音变得虚弱万分:“你,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我知道,”尤洋微笑,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我说的对不对啊?”
静之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自豪的笑容——那是被欣赏的骄傲。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我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尤洋抬起手指,拂过她的唇瓣:“她曾经是多么的坚强……”
尤洋很清楚当年静之曾经拥有过些什么,因为他曾经在她全家搬走以后,去她曾经居住的旧楼去看过……
那破败的旧楼,以及匆忙搬走之后丢弃下的破烂家俱,让他知道静之的家家庭非常非常的贫困。
尤洋记起自己曾经发疯地在城里寻找静之的下落,可是,可是最终却把所有的调查资料锁入抽屉……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端详她细致柔美的脸庞,多少个夜晚,在他午夜梦回之时,她的模样会潜入他的梦中……
她那颤抖的唇瓣,就像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般娇媚……还有她的皮肤,仿若上好的细胚瓷器一般完美无瑕……
哦,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站在这里,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甜蜜芬芳的味道。
对啊,就是这种体香……记忆中的那一夜,他所有的感官都被这香味撩拨得发狂……
尤洋一直以为当年的敏感和疯狂都是那罐啤酒的威力,可是……
当五年以后,当他与静之在书店里面相遇,他本来是没有看到静之的,谁会去注意一个书店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呢?
但是那一天,好巧不巧的,当静之走过他的背后,空气中突然出现了那个在他记忆中魂牵梦绕的气息——是啊,那是她的体香……
那如麝如兰的香味……就是五年来在梦中不断出现的香味儿啊~~~~~~~~~
等他回过头,看到静之的背影的时候,他百分之百就确定那个女孩儿真的是静之。
渴望,还有愤怒,在一刹那间让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知道他不应该如此,他在那一刹那想到的,就是把静之狠狠地抱在怀里,五年中他所感觉到的痛楚、愤怒及受到背叛的感觉霎那间涌上心头。
在那一刹,他扪心自问终于活了过来,没有了活死人一样的麻木,没有了浑浑噩噩一般的游离,当他跟着静之,上了那座观光电梯的时候,黑暗的yù_wàng已经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是的,这个观光电梯确实是通往顶楼的咖啡座,可是,在中段的7楼,有一个相对隐蔽的暗门——那一层是尤洋在这栋大楼的一间公寓的入口。
确切地说,那栋大楼的一至三层是图书大厦,三层至19层是酒店式公寓,每一层公寓的暗门在业主的手里都有一张卡可以在电梯的帅跨机上刷一下才能开启,而尤洋的手里,那天正好带了那张卡。
巧合吗?机缘吗?
当他跟着她迈入电梯,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两个……
当他欺身上前,用手臂环住她的腰,他可以感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