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鬟有些不懂,这些小姐夫人们平时就爱找个由头聚会,她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聚会还会有闲言碎语的,有这个说法吗?
邬雏人连喝两杯清茶,但整个人却莫名的亢奋了起来,奇怪,她为什么得那么开心,不过季蕴玉是女孩子,她喜欢和她在一起,这也没什么的吧?
怎么想着,邬雏人的罪恶感果断下降,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神忍不住的到处乱瞄,整个人都有种忍不住粉红的感觉,这时,门外的小厮来报,说是少爷请小姐去会客厅,邬雏人眼神都忍不住亮了亮,但她还是矜持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马上就来。
等到小厮离开,邬雏人立刻兴奋的咬着茶杯,整个人像只打呼噜的猫一样缩在一起,等到幸福降临到最高的地方,邬雏人才立刻兴奋的跳起,整个人似乎环绕着一股恋爱的粉红。
而此时,邬府会客厅。
季蕴玉见邬府的小厮终于前去汇报,整个人终于和颜悦色了一些,她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对邬家人示意道:“今日天气晴朗,本殿才来邀请邬小姐共赏秀丽景色,前段时间太过匆忙,还未仔细问候伯父伯母,失敬失敬!”
邬老爷和邬老夫人哪里敢接季蕴玉这么客气的话,赶紧起身推脱道:“那日小女多有得罪,郡主不计较就已是恩宠,郡主实在太客气了。”
但季蕴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这段话。
另一边一直沉默着的邬慕白有些脸色不太好,自从妹妹失踪之日,他动用所有力量,找遍全城也找不到雏人的身影,偏偏到了傍晚自家妹妹还完好无缺的回了家,还是由一个万万没想到的人送她回家。
邬慕白在震惊之余,想找妹妹问清一些事情,偏偏向来温顺的妹妹这次却一个字也不吐露出来,气得邬慕白怀疑季蕴玉给她乖巧的妹妹灌了什么**药,怎么陌生得完全认不出来。
今天他正准备出府,看到府里的小厮急急忙忙,一打听却知道是季蕴玉要来了,这不听这名字还好,听到这名字时,邬慕白顿时皱起了眉,索性也不急着出府,跟着自己的父母一道,去会一会那让自己妹妹守口如瓶的女人。
在大厅见着那女人的时候,她着了一身素装,转过头来的时候,眉毛高扬,双眼微敛,右脸虽还是有块黑疤,但气质上感觉是和以前花痴暴戾的模样不一样,莫名的有一股精致禁欲的艳丽感,见到是他的时候,她眼皮轻垂,敛去了眼底的潋滟,虽是笑容温和,但整个人却是有股清幽冷淡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一直是邬老爷夫妇在和她客套,邬慕白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观察,直到季蕴玉说起邀请邬雏人一同出游时,邬慕白再也忍不住,直接责问季蕴玉那天的事,说季蕴玉惹得邬雏人这么生气,怎么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要求共同出游呢?
话一说出,空气间瞬间停滞,在场之人瞬间面面相觑,邬老爷在一旁紧锁着眉头,他知道儿子的用意,但这么直接了当的去挑衅这个以残暴为名的废材郡主,他实在不联系硬碰硬的对怼对方。
季蕴玉直勾勾的盯着邬慕白,双眼冷静得冰雪落入都似乎瞬间冻结,但邬慕白也丝毫不觑,这个向来温润的男子此时气势汹汹,严肃锋利的去回怼着这个影响了她妹妹行动的外人,虽然他心底很清楚妹妹疏远他的真正原因,但他需要一个原因,一个把自己完全摘出去的理由。
季蕴玉平静的注视邬慕白的双眼,她的这种平静的眼神让邬慕白心里直发跳,好像她可以直接穿透自己的掩藏的真相,看穿自己心里所有的暗鬼,邬慕白有些慌乱,他颤抖的抬起头,怒目而视着季蕴玉。
“你的眼清澈透亮,我猜你甚至看得到府外那棵繁盛梧桐树上鸟巢里依偎的鸟雀。”
邬慕白楞楞的看着季蕴玉,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下垂的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季蕴玉直勾勾的盯着邬慕白,笑容更加的繁盛,带着诱哄的语气叹息道,“你的眼是没盲,但真的很遗憾,年纪轻轻的,心却盲了。”
邬慕白张了张嘴,试图想说些什么,但季蕴玉此时却更加的强势,她上前一步,死死的盯住邬慕白,笑容可掬,但声音却有种莫名的阴森,“你是她的家人,是雏人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亲人,但你却把她难过的责任甩给其他人,不停地在这里粉饰太平,你这位哥哥当的,不觉得自惭形愧吗?”
邬慕白的身体已经颤抖,被人如此数落,他即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烦躁,但就在他试图辩解时,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的确,是自己违背了妹妹的心愿,暗地里纵容楚碧玉撮合她跟东方曜的婚事,而撮合这段婚事的原因,邬慕白的双眼深了深,说是单纯的为了妹妹的幸福,说起来连他自己都不行。
政治家的各种谋划浮上脑海,之前暴躁不安的情绪也渐渐歇了下来,邬慕白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深沉的注视着眼神平静的季蕴玉,他不能说现在的心情是何种,只不过千万般算计也只得隐藏心间,对于季蕴玉这个人,他忌惮的心情更加沉重。
“小玉,你这么快就来了~”
一道轻快的女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穿着湖绿色纱裙的清新女子款款走来,乌黑的发髻高高束起,两根通体碧玉的软簪斜斜的插在发鬓间,亮晶晶的双眼眨动着,看起来真像绿林间俏皮的小狐狸。
但这些只不过是清新而已,重点在于她发髻一侧的朱红色的珊瑚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