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武馆初六才开门。”
“……”
她好心解释,给对方一个心理准备,“我爷爷喜欢跟人过拳脚,你可以打不过,但你要挨得住。”
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能拉黑你吗?”
“不能,除非你想光棍一辈子。”
☆、三十七天
席山到底为什么现在才火, 大家也不得而解, 比起国内的各种度假胜地,无论是景色抑或者是特色,都算得上顶尖, 尤其是冬日百花百树凋零之际, 仍有怪石冰凌可看。
而秦家的老宅,幸运的就在景区之中,凭着身份证进去,连票都不用买。
从后备箱里面拿出行礼, 秦蒙亲自拖进屋子里,在这里,只有长幼没有男女, 让哥哥给自己拿东西,算是不礼貌。
她腾出一只手挽了耳后的碎发,有阿姨迎过来。
“小小姐回来了,今晚炖鱼吃。”
说话的人是老宅里几十年的阿姨, 秦蒙小时被她带大, 算是亲人般关系,她乐得笑了笑,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刘姨做的鱼,是爷爷亲自钓的?”
“是的咯,冰封之后,凿了小洞, 坐在冰上面一下午呢。”刘姨手擦在围裙上面,笑着说。
老宅布局也很是老气,因得旁边就是武馆,里面便也跟着那面的装修,大多都是实木,颜色陈而不旧,仿佛能回到民国时期,叠套两三层,才从外屋走进里屋,也就是家人和客人相坐之地。
行李箱放在墙角处,她单拎着一盒白茶过去,老爷子正闭目养神,旁边是认真汇报工作的程阁。
孩子们都敬他,也都怕他。
她轻手轻脚过去,不敢毛躁,茶叶礼盒放在桌子上,她亲手打开来,才出声道,“爷爷,这是给您买的茶叶。”
躺椅放在迎光的地方,黄晕在这片屋子里耀眼,躺在上面那位老人,下巴带着一缕白胡,鹤发童颜,不似八十岁年纪老人,只是面上总覆着一层严肃,抿着嘴巴,很少笑,对孩子们也是。
他微微动了眼皮,最终也没掀开,只哑声说话。
“听闻小彩讲,你与男人同居?”
果然还是告了密,秦家的孩子都不会撒谎,虽然姑姑并非爷爷所出,也不跟这家姓,但这从小的习惯,却是不可能因为这样而改的。
那时候大姑姑还活着,秦蒙是亲眼见过的。
撒谎的孩子,无论多大,都会被棍棒伺候。
她自然也不敢隐瞒,恭敬地低头,见不到平日肆意,连额顶上的呆毛都落下来,“嗯,他是名律师,之前他出车祸腿骨折了,凑巧我租的房子出了问题,所以就搬在一起住了。”
“程阁的同事?”
“对的,都是恒心的合伙人。”
老爷子眼睛睁开,坐起身来,还穿着黑色的练功服,长舒了口气,便把那盒茶叶提走,很是不满道,“那就要过过眼了,找个时间让他过来。”
人转身消失,估计是上楼放茶叶,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程阁也松了口气,肩膀塌下来,小声地抗议道,“我的同事怎么了?我们恒心顶天立地国内四大所,辈出人才的好嘛。”
秦蒙翘起腿来,啧了一声,“你跟老爷子说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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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屋里,四处纤尘不染,家里的阿姨干活最是认真,无论你多少年漂泊在外,老宅的每个角落,都不会有细微尘埃。
她的床从小自大没换过,到现在已经有些小了,但也不碍事,把人扔上床,享受弹起来的瞬间,是秦蒙最喜欢做的无聊事,她拿出手机来,给陆子由弹了个微信视频。
他每次都很快接起来,手机立在桌子上,不知在键盘上敲打些什么。
明明才分别半天,怎么人又变帅了。
她趴在床上,支着下巴,沉迷男色,却不知要开口说什么,反倒最后是陆子由先说话,“累吗?”
当然累,秦蒙点头,撅着嘴巴撒娇,阳光洒落在头顶上,在屏幕里是金黄颜色,笑起来也明媚的刺眼,仿佛盛开到最艳丽的玫瑰,“堵车好厉害,过几天估计就更难走了。”
“嗯,旅游区就是会这个样子,”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夹,陆子由边翻边说,“初六还会堵吗?”
“可能还是会,初六好多人要出山,所以车流量会大……”她话说到这里,脑中却反应过来,杏眼瞪得圆溜溜,继而笑的更开,酒窝能盛下所有美酒,“你真的要来了?”
无奈地看她一眼,像看无理取闹的小孩,陆子由摇头,“说要去的不是你吗?倒成了我主动要求。”
得逞地笑起来,秦蒙拿着手机转了个身,躺在床铺上面,头发散开,哪怕是这种角度,那张脸还是小的过分,身上的毛衣塌陷下来,有美好的曲线,琥珀色的眸子里,全都是欢喜。
“是我是我,我答应爸爸,如果有男朋友,第一个带给他看的。”
他一定最开心。
这时门被人敲响,是刘姨让她下去吃饭。
秦家的饭桌从不等人,她一跃而起,匆匆挂掉电话去餐厅。
挂断的界面退出,只留下两个人的聊天界面,秦蒙的头像是一只乌龟,据说是粉丝亲手画的送给她,呆头呆脑倒真的很像她。
陆子由放下手里的文件,把他们的对话从头看到尾,却好似看不够,身边没有小姑娘,就得无聊到来上班,原本最得心应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