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执闲跟觅觅终于从房间里出来。
早就等得不耐的邝琛抢到跟前:“执闲哥,我姐怎样了?好起来没有?”
拍拍邝琛的肩:“稳定下来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她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再加上被闷在水里,深度晕迷了,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她的造化了。你现在进去看看她吧,我还要再配些其它药,看看能不能将她救醒。”
“谢谢你执闲哥,谢谢你们!”向大家道谢后,邝琛擦了把眼泪进房里看邝雅去了。
蹲在床边,拉着邝雅的手,看着她紧闭着双眼已恢复血色的脸,邝琛流着泪:“姐!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我说过,要将那小子活剥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邝雅,咬了咬牙猛地站起向外面走去。
跟在后面的繁言见状:“邝琛!你要去哪里?”
“报仇!”
“站住!”刚踏出房门,却被穆木挡在面前。
欲从穆木身边闪过,身形刚动,却又被穆木再次挡住,于是连续闪了数次,没有一次能突破穆木的截拦。
深吸一口气,盯着穆木道:“穆木姑娘,请你让开。”
“我若不让呢?”
“哪就别怪我无礼了!”说完伸手向穆木右肩一拔,欲将穆木推开。
穆木肩头一晃,右手伸出一搭准确地拿住他的手腕,一拉过来,左手一按他的肩,左脚一踢他的膝弯。邝琛右手被穆木拿住,肩又被按住,还没反应过来膝弯又受了一脚,被踢得单膝跪在地,被穆木这干净利落的一手拿了个结实。更兼穆木竟在踢过后,又将左脚踩在他跪下的右小腿上,连挣扎都不可能。
“报仇?你连穆木这关都过不了,你报什么仇?凭什么报仇?”繁言又手抱胸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激动道。
“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姐这样吗?我还是个男人吗?就算是死,我也要抱着他一块死!”邝琛吼道。
“啪!”原本站在一边木无表情的花凌风在邝琛说完这句话后,竟一步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花凌风这一掌拿好力道,不重不轻,却刚好能将邝琛的脸打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花凌风一手握着邝琛的前襟将他拉起,双眼瞪着他:“死?你有什么资格去死?!你好好看看这里站着的每一个人,他们哪一个不是背着全家被屠的血海深仇?他们哪一个都比你更有资格去复仇!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活着而没有去送死?因为他们知道,要留着有用之身,韬光养晦,就为了复仇的那一天,在大仇没报之前,他们哪一个敢轻言去死?你若死了,谁帮你报仇?你若死了,谁来照顾你姐?”
在花凌风松开手后,邝琛呆呆站立当场,过了一会,伸手擦了擦眼泪,自言自语道:“我不死!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还要照顾姐姐!”
三天了,守在床边的邝琛明显的瘦了一圈。这三天里,每天执闲都会拿药物让觅觅等为邝雅擦拭,另个又将丹药研碎和水灌下去。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让邝琛每天都陪在床边说说话,呼唤一下邝雅,乡下人的说法,这叫叫魂,就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游荡的灵魂叫回来。
趴在床边睡的邝琛只觉得有只手在摸自己的头,本能的伸手去拔了一下,却触碰到一只柔软的手。心里头一激凌,抬起头睁着两只红红的眼,却看到邝雅脸色淡然,只有一双望向自己的眼略带点感情。
“姐姐你醒了?姐姐醒了!我姐姐醒了!……”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一阵喜悦的叫声招来满房间的人。
执闲上前,为邝雅把把脉查看一翻,拿出一颗丹药捏碎小心的喂她服下,再取出一瓶药液在她额头抹抹,又在鼻前抹了抹为她提神。
转过身来:“好了,现在她总算是醒过来了,只要好好调养就行了,不会有什么事了。穆木,快去熬点粥来,咱们大家出去吧,让她静一静。邝琛,你先在这里看着,别让你姐累着啊。”
喂邝雅喝过粥后,邝雅睡了过去,这让邝琛又一阵紧张。执闲将邝琛叫到外面:“邝琛,别担心,你姐现在只是累了睡一会,等她休息好了,先别提报仇事,免得又刺激了她。好了,你也去睡会儿,养足精神。”
“我不睡,我能行的,我要看着我姐,免得她又犯糊涂想不开。”
“没事的,她醒过来只要没人刺激她就不会乱想的了,再说,有觅觅看着呢,你先休息一下,要不你姐看到你这样子,叫她又伤心了。”
最终邝琛还是听劝去休息了。
傍晚,喝过粥又睡了一下午的邝雅再次醒过来。早就醒来的邝琛连忙探询。
“我……要起床,走……走。”邝雅晕迷了三天,神情憔悴,觅觅与穆木过来帮忙为她换好衣服作了一翻打扮,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为了让邝雅放开心怀,将邝雅拉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影,觅觅说:“邝雅,你看,好看吗?我觉得呀,你这样打扮是最好看的了,将我们都比了下去,若再多笑笑,那更是迷人!”
邝雅原本木然的脸上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真的好看吗?你们说,我真的好看?我以前都没去注意过。”
“好看,真的好看!”进入房间里的繁言与邝琛连忙附言。
“啊,这发簪真好看,上面吊着的珠花是鸡血石吧?还用绿翡翠作衬。我也略懂鉴宝识矿之道,这簪用的可是羊脂玉?”说着伸手将发簪取了下来,一头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