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轻轻的挽起,在黑暗中浅歌感到一阵安心,渐渐的进入睡梦中……
翌日清晨,侍剑来侍候主子,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气流扑面而来,愉悦的说道:“小姐,今天天气可真好!”
坐在梳妆台前的浅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待用过早膳,我们就到外面去逛逛吧。”
侍剑喜道:“真的呀?那太好了!”作为侍女,常年待在山庄里,这几天在外面见了许多新鲜的事儿,着实让人兴奋。
浅歌起了来往外走,道:“对了,别忘了让小二送一份早食到房里来。”
侍剑听言,顿下脚步向四周扫了两眼,边走边应声道:“是,小姐。”
浅歌走到一楼,雅致的厅堂里已坐了七八成满,小二和小丫头们有序的忙碌着,为客人送上一道又一道可口精致的早点。
东方玉白坐在正厅的一张桌子前,正品尝着小酒,见浅歌来了,起身笑问:“昨晚睡得可好?”
这几天面对东方玉白的热情,浅歌都是淡淡然的,今天却是柔声道:“很好!”
东方玉白为她引座,接着也请侍剑入座,尽显其君子风度。
浅歌打量四周,客中商人雅士寥寥无几,以江湖人居多,其中有仙骨风范的道士仙姑,浩然正气的侠客,凶神恶煞的江湖莽汉,奇装异服的外族人士,已然一个小武林。
浅歌瞧着武林豪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觉得这些粗矿豪爽的汉子们也委实有其可爱之处,心情也舒畅许多,胃口更是好极了。
很快,早点就上了桌,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佳偶。
东方玉白笑道:“今夜是初十五月圆之夜,龙门坡东面落英湖有个花灯会,一定热闹非凡,浅歌可有兴趣前往?”
浅歌道:“晚些我要去拜访一位前辈!”
东方玉白叹息道:“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几天相处,发现她生活作息规律,言行举止与他所见的富家千金不同,仪态万千、气质高贵,所受的教养非一般家境能做到,这倒让他很好奇她的出身。
用过早膳,浅歌与东方玉白分别后,面向西而行。清晨的龙门坡行人寥寥无几,神秘的观天楼大门依然关闭,里面似乎没有一点人的迹象。
浅歌走在道上不急不躁,看着晨起赶路的路人和商贩,嘴角一直上扬,心想着今天不能太早回客栈,在外面听听风雨也好。
忽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扬起漫天沙尘,路人纷纷避让。群马疾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女子,手扬着鞭子,喝着马儿眨眼让人望尘莫及。
浅歌眉头轻轻皱起来,为那盖面而来的风尘,脑海里浮现一个问号:“她是什么人?”
当她到了郊外,又看见了那一群马客,那里只有一间草茅屋,那面具女子到这儿来作什么。
那戴面具的女子看见了她,道:“别费心了,今日周老前辈不见客。”
浅歌顿了一下,道:“是吗,那我改天再来罢!”反正也不差在这一两天。说完,要往外走了。
那女子亦同步走出,又道:“你走那么远路过来,到了门前也不进去看看,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了?”
浅歌微微一笑,道:“你没必要骗我,再说你也不像那么无聊的人。”
那女子笑了,清脆的声音道:“你从未见过我,又怎知我不会呢?”
浅歌道:“不露面目的,也未必全是坏人。”
那女子定定的看着她,半响了才道:“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续而又道:“相遇一场也是一种缘分,我叫霓依依,打洛荆而来。”
“浅歌,从巫川来。”
霓依依心思一闪,笑道:“既然到了这,天色也尚早,不如到附近逛逛,我知道有一处地方风景很好,妹子有没有兴致?”
浅歌道:“好啊,霓姑娘请带路。”
龙门坡,最负盛名就在这个坡上,足足有一里长的坡道。“很多年前,这里还不叫龙门坡,那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镇子。有一次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雨停后,镇子的外头塌了一座大山,竟形成了一道山坡,也因有了这道坡,隔断了洪水侵进。镇民们都说,这是青天老爷赐给他们的,后来起名叫龙门坡,再到后来,龙门坡越来越出名,来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浅歌道:“霓姑娘似乎对龙门坡很熟悉?”
霓依依道:“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来一次,来了四五年了,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概也就走了个遍吧。”
与之交谈,越聊越投契,浅歌却看不透面具下的人,也许对方看她又何尝不是呢?想到这一点,轻声笑了。
霓依依见她忽然笑了出来,好奇的问道:“妹子是想起什么开心事吗?”
浅歌止了笑声,道:“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你的面具,面具看着很惊吓,这有什么来路吗?”
霓依依道:“这是洛荆特有的面具,叫青头鬼面具,是其中一款。妹子喜欢吗?”
浅歌刚点头,霓依依就道:“既然妹子欢喜,这面具就送给妹子了,当作见面礼吧。”话说着,伸手在脑后摸索一下,解开绳结,摘下面具,吓人的面具之下的竟是一张美丽的脸,鹅蛋似的脸型,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唇,美得与面具相差甚远。
浅歌愣了一下,没有接过递与她的面具,她其实只是无心的一说,这人怎么说给她就给她了?
霓依依见她迟迟不接,看着自己发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