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战
一丝乌云曾在深夜之中悄无声息的飘了来。紧接着便有第二团,和第三团被吸引了过来。如此莫名其妙,如此诡秘难测。于是,不一会儿的工夫,迷阵洞的结界之上沉重的乌云越积越厚,曾经无比美妙幽蓝的星光月色再也遮蔽不见,四周,如同洒了墨汁般漆黑。
于是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夜空上的乌云山,从一开始的随风慢飘变作了剧烈的转动,越来越快速,越来越劲猛。似乎天上正有一只大大的手,在云中飞快的搅动。不一会儿,巨风终于达到了足够的强度,连结界之外的树木都拔g而起,重重的砸到结界上,再翻滚下来。
此时,闪电抱着团云层之中忽明忽暗,天与地之间,被这团巨大的光亮闪得晃眼。
被风吹得站都站不稳的白砚冰正抓着一只还算结实的石尖努力不让自己被风吹走。眯起眼睛抬起头,乌云正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向着空中飞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发誓,第一次看见如此诡异的云。
思忖间,积聚成山的云层突然将可怕的能量释放了出来。
一道如龙般的闪电带着惊雷从天上直直砸了下来。
‘轰——轰——轰——’三道闪电竟紧挨着击中一个地方。
大地被震得剧烈的颤抖起来。银尘设的结界,在闪电的力量下,发出刺目的光。
“天雷劫提前到了。”洞里的银尘想都没想,当即把中指尖的皮肤划破,转身,走到案前,随着大地的摇晃之间,一滴紫红色的魔血滴入了莲花琉璃盏。那光华万丈的琉璃盏里,流动的灵光瞬间变成了紫色,连那颗灵力之中,朱红色的小丸也倏地变成了黑紫色。银尘微微一笑,看着刚刚被震醒的慕嫣春,冷冷的目光再一次森然起来。
慕嫣春用力拍打着结界罩,仿佛她在里面再怎么喊再怎么叫,外面的人似乎都什么也听不到。因为除了大地的剧烈颤抖,她自己也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外面的声音。其实事实也是如此。
银尘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伸手两指,碎念几声,结界便开了。慕嫣春哪里有过一点准备。正向前扑的身子,一下撞空了,忙不跌地站起来,拖着有些摔痛的腿,跑来,一把夺过莲花琉璃盏。
银尘漠然的看着她,竟没有要与她抢,或者怪罪她太过大胆的意思。他的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任着谁也无法破坏,这盏子,现在给她又如何?
银尘仿佛在等着一场好戏即将要上演,在石块碎碎而落的魔焰洞里,淡定依然。
“你究竟对琉璃盏做了什么?”慕嫣春怜惜的捧着它,仿佛在爱抚着江若痕身子,却单单看出了里面的变化:“里面的小丸怎么会变了颜色?”
“你知道这里面的小丸是什么吗?”银尘轻道。巨大的雷响再一次震荡着耳膜,银尘猛然一收声,等着那雷声响过之后,才毫无在意的接着说:“那是江若痕的r身。”
慕嫣春猛然抬起眼睛,猜忌、疑惑、愤怒、悲伤一股脑的向她的心压了下来。难道,这莲花琉璃盏一直与若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的r身怎么会是这盏子里的小丸?你在开玩笑。”慕嫣春把琉璃盏攥得更紧了。仿佛,江若痕当真还在她的身边。
银尘笑了笑,他分明是在看慕嫣春的笑话:“江若痕现在的r身是假的。那r身是莲花仙子和月溪风协手用莲藕做成的。”
慕嫣春皱了皱眉:“他即然有r身,又为何还要用假的?”
“真r身早在四百年前中了狱咒,谁也解不了,只得被他们合谋想出了这么个破烂点子。”银尘一下子扶住了慕嫣春的手臂。震荡之间,她犹如一片飞叶。可她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手:“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林莫夕?”
“你是。你几世之前确实曾是江若痕的妻子,不过,因为林莫夕是皇g里的女子,据说两人一直没有行结发之礼。是不是觉得很悲惨……”她即然想知道,他也没有为谁隐瞒的理由。
又一阵巨雷响了起来,洞外的结界似乎快要抵不住了,洞里的小妖们一时乱了套,洞口那边,明显吵杂声四起。
银尘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洞外。一抬手,无比剧烈的黑焰从掌中s出。慕嫣春只觉一阵烤人的热度从她的眼前一晃而过,洞口竟瞬间静了不少。
一定是有妖又死在了银尘的手里。她不明白,留在迷阵洞里几天,发现妖j吃人嗜血的印象在它们身上有些夸大其词,妖也有心,有妖也对她很好。这次银尘视生命如儿戏,让她有些光火,慕嫣春终于憋不住,冷道:“为何要杀它们,它们做错了什么?难道真冥族的族长可以随便结束谁的x命吗?”
她问了他一大串的问题,许是这段时间银尘莫名其妙对她好了不少,她也不怕死,就这样,想问就问,惹毛了也不重要。
银尘漫不经心的看了着她:“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世间一缕灵体而已,在我眼里,是死是活,有区别吗?”
“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慕嫣春咬牙恨道。
银尘一笑:“这是我的事,有些事,现在说你也听不懂,我也不想跟你再废话。还是管好你手中的琉璃盏吧。我已经把我的魔血滴到了江若痕的r身上了。等天雷把我的结界打开,估计,江若痕也马上要归我所有了。”
慕嫣春终于明白了江若痕为何要以死相送。原来,他早就料到银尘要这么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