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四福晋已经觉得有些不妥了,她的腹部隐隐作疼,四阿哥也并不在院里,淑慧看着这情况,便又呆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宫中太医赶到,把了脉就肯定的道,“福晋是动了胎气,不过并不算严重,召微臣来的也很及时,并没有大碍,等会臣开一点方子,福晋按时吃个三四天就好了。不过,之后福晋就要多注意了,莫要动气,。”
四福晋这一胎怀到了五个月了,一直很好,连补药都没怎么吃过,不然四福晋也不会走路去太后处,这还是第一次动了胎气,因此不仅四福晋,就连太医和周遭人都十分小心。
淑慧叹了口气,“也是我的缘故,不是福晋帮我说话,韵雅未必会和福晋说那样的话。”
四福晋却不是个不明事理的,笑笑道,“这事还是要怪我自己太拿大,之前要是听你说的,暂时避开韵雅格格,也就没这么多事了。当然,主要还是韵雅格格的性格有些问题,也难怪当日里你和她闹成那样。今儿也多亏了你了,若不是你,今儿这事说不准就大了。”
今儿要不是淑慧坚持四福晋回来找太医,并叫人去附近宫室里借了个暖轿,若是还往太后那边走,四福晋这胎就真的危险了。
“对了,你赶紧往太后处去吧,如今时间也不早了。”四福晋性格比较稳妥,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宫女,“你也陪着淑慧格格一道往太后宫里去,好帮着分说一下。”
淑慧也没拒绝,毕竟四福晋已经没事了,而自己这一下耽误的时间可真是不少了,若不是有四福晋身边的人帮着说一下,淑慧还真担心太后会怪罪。
看着淑慧走了,四福晋也没马上闲着休息,而是吩咐身边的管事大嬷嬷道,“劳烦嬷嬷一趟了。”
“福晋有话,但凭吩咐。”
“去打听一下,韵雅格格到底怎么回事?上次还没有这么大的脾气,而且她不是经安郡王福晋找人教导了一段时间后,性格温和了不少吗?”
四福晋虽然宽厚温和,也不是个包子性格,虽然没打算大闹,到底还是记了韵雅的仇了。
而这边四福晋心里有些揣测,那边佟云惠则是更阴谋论了,她是见过淑慧的,上次谁和四阿哥好像还相谈甚欢的样子,似乎有些情分。
而且印象中前世的七福晋那拉氏和如今的未来的康亲王世子福晋那拉淑慧,性格也并不一般。因此她以己度人,觉得对方也是个重生的了,而且是朝着四阿哥来的。这次淑慧和四福晋一起来了,四福晋就动了胎气,还不知道是淑慧动了什么手脚呢。
因此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就借着过来请安的机会,打着关心四福晋的旗号给淑慧上眼药了。
“福晋还是小心一点那些来意不明的人比较好。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那拉氏和福晋虽然算是同宗,却一向不亲近,今儿一起走了一段路,福晋就动了胎气,您还是小心一点吧。”
四福晋本来还是有些生郭络罗氏韵雅的气,结果听到佟云惠的一席话,几乎是气笑了。佟云惠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动了胎气,她难道不知道吗?
当时淑慧就看着韵雅的神情略有些不对,劝自己避开一点,是她自己仗着自己已经是四福晋了,韵雅不过是个借住在安郡王的郡主之女,没有确切的品级,想着韵雅肯定不会对自己无礼。
没想到韵雅倒是真不走寻常路,简直跟吃了炮仗一样,便朝自己炸了过来,惹了这一口气。偏她因为经验不足,还觉得并没什么事。还是淑慧看自己脸色不对,坚持让自己回来,又命人请了太医来,才及时发现了自己动了胎气呢。
要说起来,淑慧若是有心谋害自己,只要在任何一方面装聋作哑,自己这一胎就危险了。
因此面对喋喋不休的佟云惠,四福晋也难得的没了好气的道,“要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竟不知道你过来,献的什么殷勤!今儿爷也没在我这里,可不值当佟格格你这么积极表现。”
佟云惠被四福晋这一席话给刮得脸上几乎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勉强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辩解,“奴婢是关心福晋……”
“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呢。”四福晋当即就冷笑道,“我可不耐烦听你的假话,且出去好好打扮吧,什么时候爷回来了,好去争宠啊。”
四福晋对于佟云惠李氏等人争宠也不是一点看法都没有,不过是因为她自己的性格生就的如此,已经改不过来了,四阿哥对自己也还算敬重,所以只好看着罢了。
要是往日里就罢了,她今儿动了胎气,正是又烦又燥又生气又担心的时候,佟云惠还过来说淑慧的不是。而今儿偏偏就是多亏了淑慧,四福晋当然不会再给佟氏脸,当即就给了佟云惠一个没脸。
四福晋都这么说了,几乎是等于赶她出去了,佟云惠也不敢再呆着了,虽然还是觉得今儿四福晋动了胎气肯定是那个那拉淑慧动了什么手脚,到底是讪讪的出了门。
结果出了门,就看见李佳氏看见她一脸挫败的出来,站在不远处就露出一脸嘲笑的表情,李氏生的容颜美艳,挑着凤眉,咬着粉色下唇冷笑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嘲讽。
佟云惠怕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却不怕李佳氏的,当即就道,“你笑什么笑!爷不在,也没人看你那浪样!”
李佳氏自然也不甘示弱,“我就算是浪样,那也比你强,福晋多温和的一个人啊,都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