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沐裳啪的一声关上门,将莫堂华关在门外:“不送。”
李幕白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怯怯的看着沐裳:“沐姐姐,我...我是不是连累你了。”沐裳挥手示意她坐下,摇摇头道:“坐下吧,你没有连累我,我有些累了,歇息一会。”眉目间有些倦意,沐裳闭了眼。李幕白站在一旁,微微歪了歪头,眸子清澈的望着她。
“你说什么,不知所踪,怎么会不知所踪。”顾笙眉头一皱,脸色有些苍白。大厅里,李旭儿坐在正位,秦羽衣和顾笙坐在一旁,而叶锦书则站在顾笙身边,大厅中间跪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壮实汉子。汉子恭敬的道:“属下到了接应之地,等了许久也不见三位姑娘踪迹,便冒险去会了会贼营里咱们的细作。那细作告诉我,沐姑娘被活擒了,而另两位姑娘被那威虎寨的大当家逼落了山崖,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秦羽衣也皱着眉头,神色担忧:“一日都不能耽搁,必须派人去救她们。”顾笙看向李旭儿:“不知城主能否派兵前往贼寨。”李旭儿摇摇头:“如今本官手下的那些个兵,根本就派不出去,皇上派来的那个所谓的副官,将鲁州的守城军符拿了去,若是没有军符,本官将人手派出去,定会被那副官扣上一顶谋反的罪名。”
顾笙微抿着唇问道:“那,那副官可动得。”秦羽衣在一旁摇头,替李旭儿解释:“动不得,虽说是宁王怂恿,但那皇帝也确实对旭儿起了疑心,所以才会派那参将来。如今那参将是绝对动不得,我们还要日日护着他安危,若是哪日他出了事,皇上更是会起疑。到那时,旭儿别说官位,怕是连性命都难保。”顾笙闭上眼,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我会亲手写一封信,烦请城主派人将信送到晋王手中。”李旭儿点点头:“四小姐放心,本官定会派人将信尽快送到晋王手中。”
夜色已深,顾笙负手站在窗边闭着眼。叶锦书拿着一件厚绒披风,走到顾笙身后,轻轻给她披上:“笙儿,夜深了,歇息去吧。”顾笙脸色苍白,眉目间有几分凄凉:“我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师姐,相识多年,师姐虽有时爱闹了一些,但对我却极好。还有止迁,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知救了我多少回,我本就愧对于她们,若是此次她们为了顾府出了什么事,我...”
叶锦书从身后抱住顾笙,轻声在她耳边安慰道:“会没事的,笙儿,会没事的。沐姐姐和止迁姑娘武功那么厉害,还有小笼包,她们都那般厉害,定不会出事的。再说,不是还有...还有晋王吗,到时他派兵来了,定会将沐姐姐她们救出来的。”顾笙往身后人的怀里靠了靠,睁了眼,眸子中闪着复杂的光芒:“晋王那边,怕也是不能寄太多希望了。”
第65章明知是计,偏往里跳!
军帐之外,提着刀剑踏着整齐步伐的士兵们,正身穿盔甲在校场上操练。前些日子将士们在晋王的带领下打了场胜仗,士气大涨,似乎就连操练都比以往卖力。
此时晋王率军驻扎的军营所处地,正是在幕州外十里远的一个小镇外。这地界名为一线天,原本是鼎朝与蛮族交界地,归鼎朝所有,但十年前蛮族趁着鼎朝饥荒水患,天灾不断时,趁机占领了这一块地界。把鼎朝的皇帝,也就是晋王的父皇,气的险些大病一场。
鼎朝与蛮族多年交锋,如今此次在晋王爷的带领下,将这一线天从蛮族手中重夺了回来。皇帝大喜,重赏了晋王,说是下回若是晋王回朝,他便亲自摆驾去往城门口迎接。如此殊荣,也只有老国公当年有幸受过一回。
军帐之内,晋王身穿金甲威风凛凛,正端坐于书案之前。下方坐着几个穿着盔甲的副将,和一个长衫打扮的谋士。那些副将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显然还在为前些日子打的那场胜仗开心。
晋王身前的书案上摆着的,正是顾笙写给他的书信。晋王微皱着眉头,突然伸手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张副军听令。”一个红披风的将军闻声站起来,单膝跪下,应道:“末将在。”晋王拿起桌上的书信:“本王命你今晚率飞虎营一千兵马前往鲁州,在鲁州城外潜伏。若是遇到一个手持本王军牌前来接应之人,便听从那人调遣,不得违抗。”张副军俯身磕头领命:“末将领命。”
一旁的长衫男子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突然慢条斯理的道:“王爷,万万不可。”晋王挑眉,俊俏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公孙先生何出此言。”公孙谋士不慌不忙的在原地踱步:“兵派不得。”晋王眸子一转:“先生是担忧我没有军令不能调遣兵将,先生且放心,如今一线天的战事已了,况且不过一千兵而已,就算派去了,也不会有人知。”
公孙谋士摇了摇,轻叹一口气道:“看来王爷也因那一场胜仗,冲昏了头脑。”晋王嘴角笑意一挑:“先生,本王打胜了的仗,可不止这一回,又怎会因这一场小小的胜仗而昏了头脑。”公孙谋士摆着手道:“若是王爷没有昏了头,又为何会在这紧要关头,送自己的一个天大罪名给别人呢。”晋王笑意一僵,恭敬道:“请先生指教,本王愿闻其详。”
公孙谋士走到晋王书案前,将顾笙写的信拿起来道:“王爷胜了这一场仗,皇上开心了,王爷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重了几分。”“既然如今王爷深得皇上宠爱,那王爷不过派一千兵去鲁州,就是被皇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