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紫影迅速坐在我旁边,见他抄起勺子自己盛了一碗热粥,举着筷子快速夹进碗里一些素菜,三两口就把那碗扫了个乾净,一滴汤都不剩。
放下碗勺,朝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食神不只手快,连这嘴也给练了个九成九!」
他用左手揉了揉我头顶,开怀笑道:「就会耍嘴皮子!」连带夹了几道素菜进我碗里。
「你平常早上都吃素吗?」抬头看着今日菜色看板,除了早餐是素外,其於的菜单上都有鱼r相佐。
他朝我点了点头:「这是楼里的规矩,毕竟我们干的是杀生一途,这早斋吊祭亡者之魂,也让楼里的人心中宽慰些。」
「你杀人可会有愧疚之感?」我吞下一口粥後,也学他夹了菜进他碟里,开始闲话家常。
他转头,那双大眼由明亮转为深邃,默默无语看着本小姐半饷,最後化为一句无声叹息…他说:「麻木之前的感觉是什麽…我已经…忘个彻底…」
搥了他手臂一下,他唉呼一声,随即恢复先前的正常样,我夹着菜往碗里送,一边平静说着:「我在家乡也是干杀手这行的,可妙的是,不管杀怎样的人,杀了多少,从来不会有愧疚感。」
他停下筷子,愣愣地看着我,我接着说:「我老妈说过…ㄜ…就是我娘说过,各行各业出状元,人家屠猪、宰**、砍牛、剁羊的也干得吓吓叫,而杀手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所以从接第一次任务开始,从来不觉有什麽不对。」
我喝了口粥,望着这只呆头鹅,微笑:「刚刚会问你是否会愧疚,也只是本小姐个人心中的疑惑罢了,我只是在想…是否其他杀手都像我们蓝家一样以事业为基准在经营,你听听就好,不需挂心。」
他呆愕的眼眸逐渐灵活起来,眼尾向上,唇角弯了个大弧度,接着朗朗大笑起来,这回换本小姐变成呆头鹅,傻眼地看着这滑稽画面,那还拿在他手里的碗却未因震动而晃动丝毫,唉呀呀!这功力本小姐穷进一辈子可都学不来滴!
他擦去眼角飙出的笑泪,将碗放下,接着抬起左手郑重地将我左手扶起,微低姿势,用额头去轻轻碰触本小姐的左手背,用气音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本小姐整个丈二金刚m不着头绪!
「你这是在作啥?」这不会是啥劳什子的咒语吧?!想吓唬谁啊?
他起身正坐,一身清爽,那容光焕发的模样比起本小姐前几次碰到他的样子更胜一筹,彷佛洗去一身尘埃污秽,被镀了一层金似的…
「小天,谢谢你。」他貌似诚心诚意地。
本小姐实在是懒得理他那莫名其妙的变化,遂随口问他:「你等会儿要干嘛?」如果没事做,倒是想请他带着去山里那溪水绕绕玩玩。
「解语阁有个晨会,我待会得过去一趟。」他继续吃着,不忘再夹几道菜给我。
「晨会?那是什麽?」不会是那种在古装剧里常看见门派那若干下属膜拜教主的样子吧!
「楼里每周皆有一次例行x晨会,主要是各堂主向我汇报楼里营运情况及其他杂碎需交待之琐事,每月则会举行一次规模较大型的月拜仪式,这天楼里所有人都必须到场为楼里的先辈们上炷香。」他二度将碗里一扫而空後,拿着侍女递上的巾帕擦着嘴跟手後,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了,你吃饱没事的话可先让紫珊到处陪你转转。」紫珊就是今早候在本小姐房门口的那位待刀侍女。
我挥挥手让他走,嘴巴却不经意小声碎碎念:「要是能去看看多好…真想看看那膜拜的场景…」
这不!便被食神架着用轻功飞到这西边解语阁当个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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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大家,最近晚上忙得不可开交
已至於大约3天更新一篇文章...(下跪)
希望大家不要抛弃我~
☆、拢长晨会
瞧瞧台阶底下那六彩颜色十二位堂主与副堂主行跪拜之姿,坐在食神旁边老神在在的本小姐还真是愧对不住啊!谁叫咱就是留香楼的嘉宾,咱就是有这特权啊!尴尬归尴尬,本小姐照样扇着桃花扇,喝着紫珊泡的花茶,惬意地不得了!如果我是底下这群人早恨得牙痒痒,想朝上踹他个两脚外加一记手刀。
食神那威地轻甩一下衣袖,话也不说一字便回身坐在殿堂主位,众人同声:「谢楼主赐座。」才纷纷退回两排入坐,我约略看得出来位置为两两一区隔,两张椅中间摆着方桌隔间,正副堂主坐在一起,面向殿堂的右边为红、橙、黄,左边为绿、蓝、靛,除了红堂主本小姐打过招呼外,其他人一律生面孔没打过照面。
候在台下一旁身着紫衣女司仪走向前一步,扬高嗓子说:「楼主有令,除尚在惩戒期的红堂外,其馀各堂照常呈报例行事项,暂代红堂事务的绿堂可提前秉告。」
本小姐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那臭女人红樱,见她气色较之前苍白不少,原本圆润的脸颊下陷,左脸上有着本小姐送的高级见面礼,她似乎查觉到本小姐的审视,视线不偏不倚的探向我,诲暗无光的眼眸刹那间释放一骨y郁之色,仿若毒蛇般吐舌信信,随即像想到什麽似的变成惶恐害怕,眼眸又像个饱受惊吓的小孩子慌张无措,最後敌不过我的直视,仓皇垂下眼转头拿起桌上的瓷杯洋装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