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和张二,乃至陆小灼,都看傻了眼,只有柳飘飘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在惊讶之余,脸上还露出了不满,自言自语道:“是他?”
“哎呀呀!真是好大的风沙啊!”从门外闯进一人,一身白色锦衣。
这声音,这打扮,还有那把飞刀,陆小灼岂能不认识?他不禁喊道:“秦大侠!”
原来这人就是秦逸。他见了陆小灼,也颇为惊喜,说:“陆少侠!华山一别,已有半年。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他又转身对柳飘飘说,“你呀!何必总是动不动就用你的新月刀?陆少侠可是我的朋友啊!”
陆小灼更诧异了,问:“你们认识吗?”
秦逸笑道:“这是我的师妹,叫做柳飘飘,人称关中母夜叉。”
陆小灼当然是倍感意外的,但比他更感到意外的是柳飘飘。柳飘飘仍然将信将疑,又一次打量着陆小灼,问:“那他和白发冰魔是什么关系?”
这一问,把秦逸也问得摸不着头脑了:“白发冰魔?”
于是,柳飘飘和陆小灼将事情说开,这才彼此了解了缘由。
秦逸又笑起来,指着柳飘飘,说:“你还真是只‘母老虎’啊!这次还险些害了自己人。”
柳飘飘自觉惭愧,勉强笑着,说:“误会!误会!”
陆小灼说:“我自被冰魔封冻了腿脚后,运功了三天三夜,方能动弹,便四处打探华兄下落,好不急人。”
秦逸问:“你应是已知白发冰魔的厉害。纵是找到她,又能怎样?”
陆小灼坦然答道:“正因为我深知冰魔妖功之恐怖,所以才更担心华兄之安危。即便打不过冰魔,但求尽力而为,大不了与华兄共赴黄泉。”
柳飘飘不仅对陆小灼刮目相看,自己也觉得心潮澎湃,大呼:“说得好!韩大、张二,收拾东西,我们也去吐蕃!”
就在大家都嚷嚷着要去吐蕃的时候,秦逸感觉到一股轻盈飘逸的气息,就在这客栈之中。他收起了笑容,因为这不是一般武林人的气息。秦逸放声问道:“是哪路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众人听后,皆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忽然,在柜台边上,竟已立着一个人。全身黑衣,面无表情,眼神凝重,身上没带武器,但他平稳深厚的吐纳气息比武器更令人压抑。
客栈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陆小灼。自从看见这黑衣人起,陆小灼的心就被忐忑所充斥。他的背脊冒着冷汗,他的双手打着哆嗦。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令他望而生畏的人。
秦逸虽不认识这个黑衣人,但他的表情反而又变轻松了。他上前拱手作礼,说道:“我观阁下内力不凡。当今武林,内力卓绝者,我多有所悉,未谋面者,唯两人耳:一是音王之子期;二是飞影叶枫,不知阁下是其中哪一位?”
黑衣人答道:“秦盟主果然好眼力,在下正是叶枫。”
“叶枫?”听到这个名字,连远在汉中,不管中原武林琐事的柳飘飘等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秦逸摆摆手,说:“我如今已不是什么秦盟主了,只是一闲云野鹤而已。今日才偶到师妹家坐坐。但不知叶大侠到此,所为何事呢?”
不想叶枫却看着陆小灼,答道:“我此次来,只为找他。”他径直走向陆小灼,“现在既然找到了,就此告辞!”
这话直说得陆小灼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秦逸却伸手大喝道:“且慢!这些年来,叶大侠与中原武林多有恩怨。几个月前,更是在潼关大开杀戒。还请叶大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叶枫反问:“你既已不是盟主了,何必还要管这些闲事?”
秦逸答:“阁下所犯之事,非盟主一人之事,乃天下人之事也。”
叶枫却不屑一顾,说:“天下人所看到的也并非一定是真相。我叶枫不需与任何人交代!”
秦逸说:“秦某今日万不能让你就此离开!”
叶枫忽然笑了,说道:“我要来要往,从不由他人决定!”
客栈的气氛变得凝重了。柳飘飘等人虽不是很清楚其中缘由,但也能感觉到不安。陆小灼面对着这两大高手,心里则只有紧张:“如果这两个人打了起来,那将是怎样的结果?”
这令陆小灼无法想象的一幕,随着秦逸率先伸出的左手而真的上演了。秦逸直扑叶枫的左肩,刚抓住,却被叶枫的右手反擒。接着,秦逸的右手又推开了叶枫的右手。……如此交手了几个回合,秦逸每一出招,就被叶枫接下;叶枫刚刚接下,秦逸立刻又出一招。时而左,时而右,时而上,时而下,频如蝉翼,快若闪电。秦逸抓不住叶枫,叶枫也摆不脱秦逸。最后,二人合掌一击,才暂从这难分难解的局势中挣脱。
秦逸意识到,叶枫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一般的招术自然擒拿不下。但秦逸也只不过用了两三层的功力,他那名闻天下的绝招还未使用。于是,他的右手亮出了明晃晃的流星刀。自这把刀在江湖上出现的那天起,就没有人能接下它。即便是叶枫,恐怕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只要流星刀出手,一切也许就此完结。叶枫不能给秦逸出手的机会。流星刀刚刚亮出,秦逸的手腕就被叶枫抓住。手腕无法扭转,流星刀也就无法掷出。秦逸又出左手。叶枫急忙又打下秦逸的左手。就这一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