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盯着阴语笑,抬起拿着飞凰的那只手,把身前几乎碰到她胸口的剑隔开,继续向前走。好像她笃定阴语笑不会真的会把剑刺进她胸膛一样。
女子贴近阴语笑,附耳轻语:
“你是我的,永远。”
阴语笑被红衣人盯着,手上的剑被隔开了也无动于衷,对于两人间这越来越近的距离也没有了怒斥。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脑袋一片空白,身上僵硬动弹不得。
哐当!
剑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同时也正好惊醒了陷入回忆泥潭阴语笑。阴语笑往旁边移了几步,逼着自己不去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凝神,故作镇定道:“你我素不相识,我也不管你是谁,夜闯军营是死罪,趁我没改变主意前赶紧离开!”
“素不相识?”女子挑眉,面对着阴语笑晃晃手里的剑说,“这可是你亲自向母皇给我讨来的,忘了?”
“荒谬!”阴语笑怒目而视,用着不自觉带了颤音的声音叫道,“她早就死了!阴华宇早就死了!我看着她自缢的!死了!”
这喊声惊起了帐外巡逻的士兵的注意,两个队的队长小心翼翼的在帐外轻喊:“殿下?”
由于之前阴语笑下过命令,没她的批准任何人不得进她的军帐,所以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也只先在帐外请示。
“谁都不许进来!”
外面的人被这怒吼吓得缩了缩脖子,听话的又回去继续巡逻,她们才不愿在上面气头上去当出气筒。
阴语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飞凰”确实是她当年向母皇讨来的,也确是送给了阴华宇,可她明明记得这剑早就陪着阴华宇长眠地下了。无论这人是不是在装神弄鬼,她都不愿意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本王不管你是怎么弄得这剑的,但是,别拿死人做文章!”
“呵呵,一把剑确实不能证明,那,这样呢?”女子抬手,轻轻揭开覆在脸上的那银色面具,意料中的看到阴语笑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亲昵的叫着,“笑宝宝。”
阴语笑瞪大眼睛,嘴唇颤抖,喃喃的念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红衣女子,哦不,应该是阴华宇重新戴上面具,走近失神的阴语笑,伸手抚着她的脸说:“笑宝宝,玩够了,就该回我身边了。”
阴语笑回神,撇开脸不让别人碰到,说:“你不是阴华宇,绝对不是!”
“难道……”阴华宇顺势把手放在阴语笑肩上,缓缓下滑,语气暧昧的说:“笑宝宝要试试用身体来证明吗?”
阴语笑本能的想拍开在她手臂上滑动的手,却奈何身体一直僵着,任由那手挠着她的敏感的神经。
“不管你是不是她,你都休想控制我!”阴语笑极力忽略身体的不适,咬着牙说,“休想得到我!”
“还想着阴若非?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阴华宇眼眸泛出冷光,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嘶——”阴语笑皱眉,忍着痛反而笑道:“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生死不悔!”
“哼!”阴华宇捏着阴语笑的下巴,说,“你以为她很爱你吗?”
“呵呵,当然,她很爱我。”阴语笑想起阴若非,眼里绽出柔情,而这种柔情却刺痛了阴华宇的眼睛。
阴华宇怒极反笑,阴着声音说:“她要爱你,就不会不信任你,派人一路跟踪、监视你。这就是你说的爱?”
“什么?!”阴语笑大惊,不可置信的盯着阴华宇。
“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她一直让人监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阴华宇见阴语笑的脸渐渐透出失望,又加了一剂猛药,“她爱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派人监视我?你别费心机挑拨离间!”阴语笑自动忽略后面那句她一直逃避的问题。
“我来的时候,瞧见有五个人在盯着这大帐,笑宝宝说这是不是监视?她们都被我打晕了,笑宝宝要不要亲自审问审问?”阴华宇也不戳破阴语笑的自我逃避。
阴语笑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知道得太多,大脑还未把那些东西消化。她姐姐怎么可能派人监视她?难道一直就不相信过她,所以要时刻知道她在做些什么?还有,阴华宇的死而复生,在云孟山出现……
“蓝逍是不是你抓的?”阴语笑复看着阴华宇,她不相信“巧合”这词。
“她可是我送给笑宝宝的礼物,喜欢吗?”阴华宇早就在阴语笑旁边坐下了,听见她问蓝逍,也不觉得突兀。
“把人放了。”
“我还以为笑宝宝想杀了她,差点我就替你做了。”阴华宇仍旧笑着,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尽管她们谈论的,是另一个国家的皇族。
“你想兰浥和墨阳开战?”
“即使墨阳国灭我都不在乎,”阴华宇突然贴近阴语笑,“我在乎的就只有你一个。”
阴语笑往后一退,和阴华宇保持着距离,说:“既然是礼物,那我就可以任意处置她。”
“笑宝宝若是接受这份礼物,就得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阴华宇不惜毁掉这个经营几年已成气候的山寨,把蓝逍抓了为的就是引阴语笑过来,以人换人。
“……”阴语笑心里已想到阴华宇会有这类的条件,只是当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一悸,有一种把心从胸膛里生生抽离的刻骨的疼。
不是没想过调重兵围剿云孟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