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月来被折磨得已经没有人形的骨架子揪着玉千斩的衣襟缓缓朝她肩上靠过去。
一滴热液掉在玉千斩光滑的脖颈上,滚落领口,遁去无踪。
趴在玉千斩肩上,凌绝袖终于像个稚儿般呜咽出声。
“你说她还活着……活着……是不是……是不是?”
活着。
世上还有比她这更幸福的人么?
最爱的人还活着。
她还能夜夜将她拥入怀中细细拍哄,她还能带她去看自己觉得温馨的景色,她还能对她绽放最真诚的笑魇,她还能对她说“沂儿,快看!”,她还能在忙碌一天后回到屋中期望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递来的筷子,她甚至还能在端起酒杯朝她深情满怀地敬道:“沂儿……”
沂儿……谢谢你活着陪我。
谢谢你活着。
“沂儿活着……”
哭声更凶,几次像要气绝,几次又像要将这种幸福的长嘶延续到天长地久。
“大了,还哭鼻子。乖……”
拿出哄小孩子的语气,玉千斩无措地安慰着。
就让她趴会儿吧……玉千斩想,两臂却放在身侧不敢动。
谁让这一刻的凌绝袖让人怎么看都像个柔弱的女子呢……她还是别做